把反派大佬变菜鸡后(194)
元臧突然打断她:“複活魔尊又有什麽用?别忘了魔尊也是我杀的。”
“是啊,你很厉害,先血洗幽冥血狱,又一鼓作气去杀了魔尊,当年若不是我溜得快,恐怕也要死在你手里,经此一役,魔族受到重创,一蹶不振,沦为九族中的最底层,老大每天念念不忘,就是找你报仇雪恨呢。”
元臧毫不在意地说:“我既然能杀魔尊一次,自然就能杀他第二次,修铘以为单凭他和魔尊就能打败我吗?天真!”
“那可真是太好了!最好打不过,”蛊魔抚掌而笑,“我等着看好戏。”
“可惜你看不到。”
元臧的声音如同淬了冰般阴寒:“你害死那麽多人,还指望能活着看戏吗?”
蛊魔立刻说:“我可以将功赎罪,我已经把解药给你了,还告诉了你那麽多,不是吗?”
元臧丝毫不为所动:“如你所言,解药你此刻不给,修铘也会给我们的。”
“我还可以帮你们消灭寂灭蛊,如果你答应饶我一命的话。”
元臧瞟蛊魔一眼,说:“成交。”
蛊魔伸指抚弄头顶叮铃作响的银饰,笑道:“成交。”
元臧叫来荣僖,让他带蛊魔出去,先把沧浪山上的寂灭蛊收了,荣僖领命而去,蛊魔脚步轻盈,纤腰款摆,跟在荣僖身后。
就在他们即将跨出门口的时候,元臧突然说:“我在你身上留了龙息,所以,别想着耍花样,否则,不管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听到元臧的话,蛊魔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再行走时,脚步已不如之前那麽轻盈,也没心思卖弄风姿了。
元臧找来药材,朝颜搬出瓦罐火炉,两人围炉而坐,开始煎药,身旁的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庆梧,五万缩在床脚,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朝颜可劲儿地扇火,屋里很快就飘满清苦的药香,他和元臧都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一时间没人说话,只听见瓦罐的盖子被水汽顶的噗噗作响。
朝颜张了张嘴,正要说点什麽,元臧却先开了口:“我会救他们的。”
其实朝颜早就猜到元臧会这麽做,他内心深处其实也希望元臧能自私一点,可他又深深地明白,元臧不是那种人,否则,他也不值得自己爱了。
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话,朝颜握住元臧的手,坚定地说:“我陪着你。”
朝颜将煎好的药倒出来,满满一大碗,元臧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珠进去。
龙血入碗,原本平静的药汤突然沸腾起来,就好像有火在下面加热一样,朝颜问:“这没事吧?”
元臧说:“没事,龙血属火,性极热,就是这样的。”
朝颜点点头,将药碗端去庆梧身边,小心翼翼地把药一勺一勺喂在他口中,边喂药嘴也不閑着,仿佛庆梧能听见似的閑聊:“庆梧啊,这可是解药,你要好好喝,别浪费,等喝完这个,你就好了,就能想吃什麽吃什麽了……”
也不知是朝颜在心里的祈祷起了作用,还是庆梧真的听到了他的说话,果然这次的药几乎没怎麽洒出来,全被他喝了下去。
喂完药后,朝颜紧张地看着庆梧,脑子不由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一会儿担心蛊魔的这个解药方子能不能管用,会不会有假;一会儿又害怕庆梧病得太重,药石无效……
他太紧张了,以至于都没察觉元臧不知什麽时候已然坐到了他的身边。
元臧拿起朝颜的手,在脸颊上轻轻蹭两下,朝颜顺势靠上他的肩头,反手温柔地抚摸元臧的脸。
“庆梧会好吗?”
“会的,放心吧。”
听到元臧的话后,朝颜悬着的心就真的放了下来,他这些天连续奔波,又经历了好几场刺激,心里一直绷着根弦,精神早已十分疲累,元臧的话仿佛安慰剂,让他整个人猛地放松下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他感觉只睡了一小会儿,再醒来时,却看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好好地盖着被子,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元臧呢?
接着他就看到元臧正半倚在床边,双目微闭,似乎在睡觉,感觉到朝颜的动静,他立刻睁开眼睛。
朝颜又想起庆梧,不知他喝完药后怎麽样了,就问:“庆梧呢?庆梧怎样了?”
元臧微微侧开身体,朝颜看到变回原形的庆梧把头扎进一个大瓷碗中,正在啄东西吃。
终于又看到庆梧吃东西了,朝颜心里瞬间涌上来无数情绪,激动开心欣慰放松心酸搅合在一起,让他眼眶一酸,差点儿流下泪来,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话:
“庆梧,你,你好了!”
庆梧猛地回头,嘴里还叼着只肥大的青虫,他慌忙把青虫吞下,摇摇晃晃,十分艰难地扑到朝颜身上:“师兄!你醒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呜呜呜……”
朝颜一个愣怔,感觉这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头,好像庆梧才应该是那个躺着被人安慰的重病人才对,不过这时候他也没功夫计较那麽多了,抱起庆梧,感觉原来沉甸甸的肥鸡现在骨瘦嶙峋的,都有点硌手了,他脸上虽然笑着,眼泪却哗哗流了满脸。
庆梧亲身证明方子有效后,沧浪山广场上数十口大锅开始按方煎药,每煎好一碗,元臧便滴一滴血珠进去。
同样服下解药,妖族因为有法力傍身,相对于常人来说恢複的比较快,已经恢複的妖族就自发行动起来,忙前忙后,出去找药材,煎好后分发给衆人服用。
大家原本染上的也不是什麽疫病,之所以出现种种症状,完全是因为体内的寂灭蛊在作祟,有了对症的解药后,不少人很快痊愈,第一批痊愈者对元臧和沧浪派千恩万谢后,带着无限的感激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