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与君世世为兄弟(2)
——他们是?
鼬视线流转,继而惊觉自己是以刚出生不久的婴孩姿态被酷似美琴的女子抱在怀中。
“哇,阿青你看,多漂亮的眼睛!”
“哈,真的!”叫做阿青的男人凑过来,满足地勾起嘴角,“鼬,请多指教,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你的爸爸妈妈了!”
……
鼬带着前世的记忆转生到这个世界,成了这对旅居日本的华侨小夫妻的养子。养父阿青是位摄影师兼自由撰稿人,养母阿猫是一家中日合资企业的翻译。他们的样貌虽然很像鼬前世的父母,但性格却十分脱线。夫妻俩完全自由放养的管教方式和无条件的溺爱让他很不适应,他不知该怎么融入这个家庭,而潜意识里也没想过要融入其中——他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更何况……
——这个世界里没有你。
——佐助。
Part2.前世.寂灭
佐助醒来的时候,像是在时光的夹缝中沉睡了好几百年,他吃力地睁开眼睛,一幢摇曳的灯火将幽暗的室内映得幽暗昏黄。
——这是什么地方?
“我给你包扎过了。”
一个低沉的男音从灯光与黑暗的交界处传来,佐助撑着地面勉强坐起,身上的被滑至腰间。他注意到自己的右臂和躯干上缠着绷带。
——谁在说话?
——我怎么受伤了?
“你赢了。”
那个声音继续说。
“……”
——赢了?
——赢了什么?
“不过你好像也身受重伤,不要勉强起来比较好。”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戴着橘色漩涡状面具的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我们曾见过一次面,不过上次是以敌人的身份。迪达拉的事情,你不必在意。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才带你来这里的。”
“……”
佐助心不在焉地听着,眼神始终停留在明明灭灭的烛火上。
“看来你好像完全没有兴趣的样子啊。如果我这样说的话,你是不是能稍微感点兴趣呢——是关于宇智波鼬的事情。”男人停顿一下,俯瞰着他的表情,“是啊,你觉得自己很了解你的哥哥,但其实你什么都不了解。真没办法,让我从自我介绍开始吧——”
男人说着,抬起手摘下脸上的面具。
“我和你一样,是宇智波一族的幸存者——是知晓宇智波鼬的真相之人。”
拿掉一半的面具下露出一只血红的三勾玉写轮眼。
“……!”
从佐助清醒之时起就一直存在的恍惚之感,在他的视线接触到那只写轮眼的刹那陡然增强,伴着一声粗哑的嘶鸣,一只乌鸦局促地扑扇着双翅从他的领口中挣脱出来,只是惊鸿一瞥间,他看见乌鸦赤红的眼瞳里酷似手里剑一样的纹路。对面的男人低低地叫了声“不好”,闪身逼至近前,抬了手擒住那只不断发出喑哑哀叫的鸟。一连串的变故让佐助心下生疑,正欲开口询问,却忽然感到天旋地转,思绪像是一团纠连在一起的绳子,每一根都被打了死结,越想梳理越是混乱,许多记忆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将他的脑海塞得密不透风,他用双手痛苦地抱住头,就快要被这汹涌的浪潮吞没。
“我回来了,佐助。”
谁的声音温柔入骨,谁的笑颜包容如夜。
“原谅我,佐助,下次再教你吧。”
谁的手指追着他竭力躲闪的身形,最后还是像恶作剧得逞了一样落上他的额头。
“我愚蠢的弟弟啊……”
谁的眼神冰封了朝夕相处的过往,谁的转身剪断了血浓于水的牵绊。
“如果有来世,我……”
谁的誓言坚如磐石,笃定得让他几乎要相信那就是真。
疯狂涌现记忆快进的电影画面般一闪即逝,他越想要看清上面的细节,细节流失得就越是迅速……
终于——
“啊啊——!”
他捂着头趴伏下去,像是要将内脏都吐出来一样不停地干呕。
“佐助?”男人凑过去谨慎地观察着他的神色,“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这是……什么地方?”
他用手捂着嘴断断续续地说,脸色惨白如纸。
“……”男人隐没在面具下面的脸看不清是什么表情,沉默少顷,他喃喃自语道,“别天神……你的哥哥果然是个令人敬畏的男人。”
佐助抬起头,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空洞和茫然:“我哥哥?我是家中的独子,我没有哥哥,你搞错了吧?你绝对是搞错了……”
“……”面具下面的那只眼睛里透出复杂的神色。
“我是家中的独子,我没有哥哥,你搞错了……你绝对是搞错了……”
佐助垂了眼,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语气认真而执拗,好像中了重度催眠。
……
自那天起,他一直被一种微妙的违和感所困扰——起初他不晓得这感觉究竟由何而来,直到在晓组织秘密基地养伤期间,他试着梳理自己过去十六年的人生,才发现记忆出现了令他惶恐的盲区——为什么宇智波一族在一夜之间被斩尽诛绝?为什么他在十三岁那年不顾同伴的阻拦执意叛逃木叶?为什么他明知大蛇丸要利用自己的身体进行转生,却还是在基地里呆了整整三年?为什么离开大蛇丸的基地后,他会带着蛇小队赶往宇智波秘所?为什么现在他摆脱了大蛇丸的咒印,却带着一身的伤痕?
这一切,只能用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所描述的“真相”来解释——是他的大哥宇智波鼬奉命灭掉宇智波一族;他为了复仇叛逃木叶,跟随大蛇丸追寻复仇的力量;他带着三个同伴离开基地前往宇智波秘所,在那里与鼬做最后的了结;在那场决战中,鼬将他逼入绝境,引出大蛇丸的咒印并将其封印,最后因体力衰竭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