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我很好。”
众人:“……”
毫无说服力啊!
完全、真的一点都没有说服力,不如说你的表情很僵硬啊!
除乙骨忧太在场人对伏黑惠都有些了解,知道他虽长了张酷哥脸,人还是很好相处的。
乙骨忧太已经产生了“他是不是很不爱说话啊”之类的担忧。
可无论问伏黑惠什么,他都机械地摇头,无奈之下禅院真希等人只能放他回家。
还是挽留了一下的,说:“已经这么晚了,伏黑要不今晚住在高专吧。”
伏黑惠一个激灵,跑得比脱兔还快,他说:“不用不用,我回去了。”
走时带起滚滚烟尘。
这个高专我是一秒也呆不下了。
三人投以锐利的眼神。
“好怪。”
“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木鱼花。”
乙骨忧太看躲在墙壁后的三人:没必要吧。
在高专鬼鬼祟祟,没必要吧。
伏黑惠的异常举动引得前辈组高度关注,都说八卦是人的天性,他们绝不会放过蛛丝马迹。
尤其高专内已有超不得了的爆料,极恶诅咒师与家入老师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四人守口如瓶,因家入老师是个非常好的人,遥想这段经历只感觉到不可言喻的淡淡的感伤,既已过去又何必再提呢。
他们都是好孩子啊。
拖上被拽着不给走的乙骨忧太,四人团团围坐成一圈。
福尔摩斯.胖达一脸严肃:“从开头回溯吧,真希,伏黑对你说了什么?”
禅院真希思忖:“他来时表情就很怪……”
“啊!”禅院真希猛地一抬头,他说,“白发的孩子跟五条老师长得很像。”
熊猫&狗卷&乙骨忧太:?
这乙骨忧太就能插入对话了,他举手道:“白发孩子说的是……”
真希:“就是我们遇见的仨国中生啊,因为跟家入老师以及夏油太像了,注意力都在他们俩身上。”
“剩下的白发的孩子,惠说跟五条老师一模一样。”
熊猫的下巴脱臼了:这这这这这!
乙骨忧太发出疑惑的声音:“五条老师?”
真希说:“啊,你还不知道吧,刚才来的那个啊,血缘上来说是我的侄子一类的人物,也有可能是堂弟?小学起就被五条老师收养。”
乙骨忧太的关注点有点怪:“真希你跟五条老师有血缘关系吗?”
禅院真希:“哈,怎么可能。”
“嘛,很难解释啦。”她说,“我也不清楚具体过程,总之他继承了了不得的祖传术式,因被五条老师收养,我家里的那些老东西三天两头抱怨呢。”
嫉妒的眼珠子都要脱眶了。
乙骨忧太:“……”
嘛,事关人家家族斗争,还是不要多问了。
倒下的狗卷棘猛地睁开眼。
是的,没错,他悄无声息地倒下了。
熊猫也思维过载了,他结结巴巴道:“所以说!所以说!所以说是那个意思!!!!!”
禅院真希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啊?”
熊猫手舞足蹈,不如说是狂乱地挥舞着他粗壮的胳膊:“那个意思啊!”
“就是那个那个。”
狗卷荆跟着一起哒哒哒哒哒哒。
乙骨忧太:?
等等。
他眼睛也忽然睁大了,忽地发出一声:“啊!”
熊猫还在奋力启发,因内容过于超载他说不出口推测,只能启发禅院真希:“就是那个啊,你想想家入老师跟夏油的关系。”
禅院真希:“……”
禅院真希:“!”
以英姿飒爽学姐面目示人的她忽然不行了,脸涨得通红大脑冒烟道:“不能够吧。”
不是,这绝对、绝对不能够吧!
艹,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
次日,理论课。
夜蛾正道:?
“你们。”被茶色墨镜覆盖的视线在下首几人脸上逡巡,除了等同于他儿子的熊猫,其余几人脸上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就算熊猫也萎靡地依靠着椅背,人造灵魂似已从嘴里吐出。
夜蛾正道合上刚打开的教案:“你们昨晚干什么去了。”
这是一夜未眠?
禅院真希与狗卷砰的一声倒在桌面上,残留于此的身躯实在无法应对“上课”这种高级活动,以他们混乱的精神状态,能爬到这已经不错了。
熊猫实在撑不住了,依仗他与夜蛾正道不一般的关系,颤颤巍巍地举手道:“校长……”还好,没叫爹。
“当年五条老师、家入老师跟夏油的关系怎么样啊。”
他们仨的关系……
其实,对夏油杰走上这条路,夜蛾正道有颇多感触,他甚至还有许多埋藏在心底深处的自责。
倘若发现那个孩子的精神状态就好了。
当年的他,也是初当老师,尚分不清该如何帮助学生调节心理,甚至判断不出观念的对错、信念的好坏,仔细想想他也不够强硬,倘若能帮麾下的小鸡崽子遮风挡雨,拒绝更多不应属于他们的工作,是不是灰原就不会死、夏油就走不到这一步了?
夏油、他是被压垮的。
胖达的疑问将他拉入回忆的漩涡,夜蛾正道以阐述的口吻道:“他们的关系……很好。”
他说:“那时悟挂在嘴边上的是‘我们是最强的’,天地间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迈不过的坎。”
“夏油,他当年不是这样的,信念坚定,坚持正义,相较之下悟是让人头疼的那个,顽皮而不知轻重,是夏油教会他何谓术师、何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