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快说快说”
“快说快说快说”
“昨晚到底去哪儿了!”
悟子化身Q版小人,在杰身边不断翻腾,以至于杰无法继续梳头,硝君侧卧在沙发上看书,多少也感觉到腿长到沙发无法安放是什么感觉了。
根本不想插入美少女的争端呢,硝君。
终于,杰忍不住了,将檀木法梳插在悟子的脑袋上。
这是不用无下限的好处,随随便便就能打到悟子的脑袋,更正,哪怕她有无下限,杰都能用天逆鉾给破了。
“安静点,悟子。”她长叹一口气说,“我没做什么。”
“骗人,大骗子!”毫不犹豫的指责,“如果没有做什么,为什么半夜匆匆出门,又清理完一身残秽才回来,你肯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
硝君偏偏要扇阴风点鬼火,跟悟子处在同一战线,他说:“是很不对劲哦,杰,你在隐瞒我们什么?”
夏油杰长叹一口气,她拔走扣悟子脑袋上的发梳,继续梳头。她是真宝贝自己这一头长发,还是男体时每次洗完头都会用发油,现在头发长了,集臀的青丝,打理起来更艰难。
悟子也不怎么闹杰了,看她费劲地抹发油,干脆接过小盒子帮她一起,又嫌弃地说:“你怎么喜欢这种黏糊糊的东西,只用薄荷洗发水不好吗?”
她手上还算轻柔,没有趁机拽头发威胁杰,只有嘴巴厉害:“你招不招!”
夏油杰长叹一口气:“好吧好吧,我承认,自己是去见了悟……好疼。”真就扯头发了。
悟子扯了一下,又有点心虚,随即放手,更利落地帮她把发油抹匀:“刚刚还不承认,你这偷腥猫,说,背着我干什么去了!”
硝君忍不住望向化妆镜前的长发丽人,月半眼道:这两家伙,也太习惯当女人了吧?
你瞧这护理技术,不比他强太多了?
女子力啊女子力。
杰说:“没干什么,见个面,了解一下这世界的情况。”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这里的悟跟你一样,也被催着结婚,是说禅院家的那谁比你小一岁,已经迎头赶上了。”
“哈?谁?”反倒是吸引了悟子的注意力,“我记得是叫……”她竟然想不起来了。
倒是夏油杰记得清楚,她提示道:“直哉。”
五条悟:“哦、哦!”
硝君伪装着将书翻过一页,实际上耳朵竖得很尖,他又砸吧嘴,想在这节骨眼上杰跟这世界的悟见面了,不妙啊。
他想,人与人的同位体是有共性的,谁知道这世界的悟跟杰是纯洁的同学关系还是别的,再一看女体杰,这感情变质了怎么办?
再说……
看眼如宝似玉的古典美人,硝君想:就她这样,悟顶得住吗?
……
悟当然是顶不住的,当日早晨先坐新干线返东京,又叫计程车一路打回咒高。
日本的计程车费用高得吓死人,大少爷却不带怕的,甚至没有多施舍给计价器一个眼神,最后随随便便从皮夹里抽了一大叠纸币留给司机,如果不是司机喊着要给他找零,怕是忘记这事儿直接走了。
回咒高后,不同寻常之处更溢于言表。
“……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吗,悟?”被盯着看了半天的夏油杰合上书本,他在看什么,是古今和歌还是咒文小扎?
五条悟想自己从来不爱看那些玩意儿,他的咒文不弱,权靠六眼搜集信息,但杰就不一样了,他是喜欢吗?
应该是挺喜欢的,否则为何总抱着书本看呢?
如果他问夏油杰,对方多半会说:喜欢也称不上,不过是初入咒术界,想弥补过去十几年的知识空白罢了。
想要变得更强大,才不断地学习着、学习着。
“啊?”五条悟被唤醒了,他不可思议地说,“我一直盯着你看?”
硝子都看不下去了,她本趴在桌上,懒洋洋地玩手机——贪吃蛇,只因五条悟看得太聚精会神,眼神太露骨,她都发现了,于是代替杰说:“你一直在看啊,五条。”
夏油杰问:“所以,有什么事儿,悟?”
五条悟一时嘴快:“我在想,你变成女孩子是什么模样。”
夏油杰:“……”
家入硝子:“……”
五条悟还在比划,直接暴露[杰]是不行的,让他以想象之名娓娓道出是可以的吧?
于是说“应该跟硝子差不多高,对女生来说,绝对是高挑的身材,头发一定比现在长,得及臀吧,穿黑色的长裙,欧派的话……”
此话没说完,就被迎面而来的笔袋击中了,古籍被安置在桌上,那到底是从学校借来的书,不能直接扔,杰是很有素质的。
笔袋也没真的打中五条悟,后者用两根手指捻住了,很不满地说:“干嘛啊,杰。”
硝子贪吃蛇也不玩了,用一种崭新的眼神看五条悟,啧啧称叹道:“不愧是你啊,五条,总会在我以为足够了解你时刷新印象。”她真心实意道,“完全够得上骚扰了。”竟然是骚扰同期的男生,而不是女生。
五条悟才不觉得是骚扰呢,他说:“干嘛啊,我是真心实意在思考。”他说,“杰性转后会是个大美人哦,当然我也是,硝子的话可能是帅哥吧。”
夏油杰:“……你是在夸我吗,悟?”
“我是在好好观察你。”他是这么说的。
硝子:“哈,我谢谢你啊,五条。”
以及……
五条悟又说:“你们想去我家玩吗,杰、硝子?”
“哎————!!!”
这下硝子跟杰惊呆了,他们一点儿都没想到五条悟会提这一茬,三人对自己家的情况讳莫如深,仅从只言片语中发现一二,譬如硝子应当是没有父母的,悟也从没提到过他的两亲,夏油杰应该有,却跟他们关系不算太好,没看他暑假都不肯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