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抱师尊大腿苟到最后(105)
徐晨拍了拍手,门外进来两名身着黑衣的男子,他们身后拖着一个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人。
“掌柜的,查到了,就是他透了风声,给月黑阁当了耳报神。”
梁策放下酒杯,低头盯着那个趴在地上血肉模胡的男人。
男人浑身是伤,身体剧烈得颤抖着。
梁策撩起红袍,蹲下拔出匕首,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脸。
冰冷的匕首让那人一个冷战,抖得更加厉害了。
梁策叹了口气,轻声道:“怎么?在我身边待久了学会背叛了?”
那人用力抬头看着梁策:
“掌柜的,掌柜的饶命啊!”
梁策起身,踹了地上的人一脚:
“他交代了吗?”
徐晨摇头:“他嘴硬得很。”
梁策转身,右手飞快得转动着手中的匕首,嘴里慢条斯理得说着:
“听闻月黑阁在宫外也有一处情报点,可我野渡坊苦寻多年就是不得……”
说着,梁策转过身,用匕首指着地上的男人:
“你若是说了,我便放了你。”
徐晨冷脸,用力抬脚踩在他背上:
“说!”
那男人撇过脸,没有说一句话。
梁策早已失去了耐心,冲徐晨摆了摆手:
“我倒要看看是他嘴硬还是命硬。”
徐晨一把抓起地上男人的脖子,往外面拖去。
那男人瞪大了眼睛,双手扣着地板,撕心裂肺道:
“我说我说!就在东街角巷的一处民房内!”
野渡坊安静了下来。
梁策手中的匕首继续无声得转着。
男人大口喘着粗气,生怕下一秒就死在徐晨剑下。
梁策勾着唇角,他金色的眸子中总是带着一些玩味和不明。
他缓步走向一处书架前,拿出一本话本子随手翻了两下,而后冷淡干脆下达了命令:
“杀了。”
这没有任何感情的一声如同一道生死令。
不管你说不说都是一死,梁策的野渡坊里没有规矩。
或许说,从你背叛的那天起,就注定是这个结果了。
纪预在房中等了许久,却一直不见梁策回来。
他闭上眼睛睡觉,却迟迟不能入睡。
与此同时楼下却越来越吵闹,他终于耐不过好奇轻声走下了楼梯。
好浓重的血腥味儿啊!
纪预捂着鼻子,黑夜中他睁着大眼睛一点一点走向一楼。
两三个人将地上这个没有生命迹象的人脱了出去。
黑红色的粘稠血液似乎将一楼铺满了。
纪预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眼前也是一片眼花缭乱。
他忍不住捂着嘴巴干呕了一声,扶着旁边的墙壁支撑起身子。
刹那间,野渡坊内十几名杀手都将目光投向了纪预。
纪预只觉得周围温度降下了好几度,他的手有些抖。
可能这就是杀气吧。
梁策皱了皱眉,用力挥了挥袖子:“退下!”
同样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周遭除了那恶心的血腥味儿还在之外,方才的寒意消失了。
梁策第一眼注意到的事纪预踩在木椅上的光脚。
他将匕首收起,快步上前一把将纪预抱了起来。
纪预仍然有些害怕,他不敢去看那些血污。
他将头埋在梁策胸前,双手攥着梁策的衣服。
梁策会抱姑娘,却不怎么会抱小孩子。
他将怀里的纪预往上颠了颠,声音有些不悦:
“鞋呢?”
“在楼上。”
梁策没有再说话,便快步走了上去。
梁策把纪预放在床上,没有说话又准备转身离去。
纪预握了握拳头,见梁策冷着脸,立刻大声叫住梁策:
“楼主大人!”
梁策微微扭头,灯火映照着他的侧脸,金瞳却被阴影遮住,有些看不太清。
“怎么了?”
纪预连忙弯腰鞠躬道歉:“抱歉楼主大人,我实在不是有意要去窥探什么。”
梁策根本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里。
他站在原地愣了愣,又突然转身快步走向纪预。
纪预吓了一跳,连忙退后几步。
可梁策却眼疾手快,弯腰一把抓住纪预的双脚。
冰凉的触感立刻攀上梁策的双手。
纪预低着头,呆呆任凭梁策用手暖着自己冰凉的脚。
直到梁策觉得纪预的脚彻底暖和了,这才轻轻松开手:
“今晚一个人睡,我下去睡。”
纪预抬头:“为什么?”
梁策打开木门:“衣服上沾染的血腥味儿不好散。”
第五十七章 别哭
窗外一片黑暗,黑色帷幕中坠着两三星子。
野渡坊的灯早已灭了。
一楼,只有梁策和徐晨两个人。
梁策坐在床边,他右手依旧握着那把瘆人的匕首。
月光照射在雪白的刃上,寒光如同梁策金黄的眼睛。
徐晨轻轻将一件外衣披在了梁策身上:
属下依旧派人去核实那处,想必明日就会有结果了。
梁策将身边的窗户开得更大了些。
冷得入骨的寒风穿透梁策的衣服,冲击着梁策的心。
“野渡坊与月黑阁有约定,一方管宫内,一方管宫外,既然是他们月黑阁先越了界,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徐晨盯着梁策被风吹起的长发,还是忍不住将窗户关小了些:
“还有,许安小皇子那边属下已经把人手安排妥当,定会保护小皇子无忧。”
梁策翘起二郎腿,轻轻闭上眼睛,右手又轻轻掐算起来:
“月黑阁那边也要留意盯着点儿,若无事禀报就退下吧。”
徐晨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