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抱师尊大腿苟到最后(99)
“在下与家父前来,未曾见过楼主。”
梁策撩了下肩头的白发,让开了纪预的去路:
“快些回去吧,生辰宴要开始了。”
远处的歌乐声似乎你方才大了许多,纪预有些着急,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了,二话不说从梁策身边飞快跑走了。
纪预气喘吁吁挤入人群,心跳跳得极快。
他一眼看见了坐在大殿右侧第一个的父亲。
纪预迅速跑上去,向纪老鞠了一躬:“父亲赎罪,孩儿来晚了。”
纪老冷眼看了纪预一眼,示意纪预坐下。
纪预小心翼翼得呼吸着,坐在了纪老身边。
“楼主大人到——”
宫中的掌事太监高声通报。
殿内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大家齐齐站起,向门口走近的男人行着礼。
纪预逆着光线看向来人。
来人一身赤红色的衣袍,有条不紊得走向主位。
纪预皱了皱眉,又多看了两眼,随即瞪大了眼睛。
眼前这位楼主除了戴上了一面金黄色的面具外,分明就是方才遇到的那人。
纪预脑中飞速回忆着方才与楼主大人的一举一动是否都符合礼数。
当他再次抬眼时梁策已经坐在了离自己不远处的高位上。
纪预咽了口口水,他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身边的纪老给了纪预一个眼神,纪预霎时间汗毛扎起,迅速站前跪在了大殿中央。
梁策随手拿起一块点心,看了眼跪在面前的这个毛茸茸的小团子,缓缓开口:
“本官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叫纪预吧。”
纪预点了点头,努力把自己的声音放到最大:
“多谢楼主大人记念。”
一边的纪老此时也殷勤得向梁策行了个礼:
“小儿才疏学浅,为楼主大人写了几句贺词,请莫要嫌弃啊。”
梁策摇摇头,冲几眼摆了摆手:“但说无妨。”
纪预从地上站起,他攥紧拳头,额头的汗水一滴滴落下。
大殿内寂静一片,都在等待着纪预的贺词。
纪预抿着嘴唇,方才就没有背过,何况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
纪预有些犹豫的开口:“扇风生福禄,云间日常……日常……”
他支支吾吾说了许久,可终究想不起来后面的词句。
只听“扑通”一声,刚站起来的纪预又跪了下去,声音依旧还是那么奶:
“楼主恕罪,预不胜学识……”
纪预低着头,小小年纪的他不敢去抬头看一旁阴沉着脸的父亲。
也不敢去仔细听周遭其他人的议论,更不敢去看梁策。
梁策皱了皱眉,起身缓缓走向纪预,一把将纪预扶起,微笑着看着他:
“扇风生福禄,云间日常秀。雪中生白云,财泽日已临。福禄快行走,好运乐长荫。”
纪预颤颤巍巍得抬头看向梁策依旧不敢去发一言。
“纪小公子的词写得很好,我非常喜欢。”
……
晚宴后,纪府
“来人!给我上家法!”
纪预的双手被麻绳死死勒住,他瞪大眼睛看着站在前方的父亲,拼命得摇着头:
“父亲,孩儿知错了,孩儿知错了!”
“啪!”
一阵破风声穿入纪预耳朵,纪预害怕的闭上眼睛。
意料中的疼痛感接踵而至。
纪预被这一下大得呲牙咧嘴,他睁开一只眼睛,用力抬头,嘴中继续喊着:
“父亲!孩儿知错了!真的错了!”
纪预躺在木椅上,双手双脚被绑的死死的,整个人动弹不得。
他周围占了四个小厮,他们各个手中拿着木板,纪预看着便心惊胆战。
纪老冷眼看着在椅子上疼得发抖的纪预,皱眉一脚踹开一个小厮。
他将小厮手中的板子抢到手中,缓缓走向纪预。
纪预汗水侵湿衣物,他抖得愈发厉害,嘴里支支吾吾,听不清求饶的声音。
纪老用力挥动手中木板,狠狠向纪预屁股打了下去!
“小畜生,今日楼主大人生辰宴上,你敢让老子在众多权贵面前丢脸,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啪啪啪!”
纪预咬着嘴唇,血腥味儿让纪预整个人晕乎乎的,他眼前逐渐变得模糊,接着失去了意识……
夜晚惨淡得厉害,扁舟儿漂浮在起伏的水面上,月光的冷色游离在天地之间,灌入阵阵凉风。
梁策打了个喷嚏,抬头看向窗外的天色。
野渡坊内灯火通明,门口的风铃在风中阵阵作响。
梁策身边的徐晨很有眼色,立刻上前将窗户关上,而后又走到他身边。
梁策看向门口,右手飞速打着的算盘“噼里啪啦”得响着:
“还没有来?”
徐晨微微皱眉思索:“应当就快到了。”
徐晨话音刚落,门便被来人一脚踹开。
梁策和徐晨同时看向门外。
来人一身夜行衣,腰间佩戴的腰牌一目了然便可以认出来,是当下月黑阁的阁主:
燕十一。
燕十一手中拿着长剑,高马尾扎在脑后,冷脸走向梁策。
梁策微笑着站起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燕十一没有理会梁策,自顾自坐在了木椅上。
徐晨年轻气盛,最是看不惯燕十一这个字轻狂样儿:
“大胆!”
燕十一挑了挑眉,侧头没有理会徐晨而是看向了梁策:
“楼主大人今在宫里办的生辰宴当真是威风啊。”
梁策轻笑一声,翘起二郎腿,手里不知道什么时侯出现了一把匕首。
他指尖在匕首上来回滑动,看着匕首上自己的倒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