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炮灰陷入修罗场[快穿](191)
李光义的目光从他写满娇蛮的脸滑到面前的两条腿上,最后垂下,低声说:“知道了。”
“哼,算你识相。”
苏念说完,又转头回屋里去了。
他在窗户边偷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认真洗衣服的人忽然就扭过头,给他吓得条件反射躲起来。
之后就没再偷看了,躺在凉席上吹风扇。
他想着自己偷一小会儿懒,等李光义把衣服洗完了就再出去找他的茬,没想到自己这眼睛一闭,就不小心睡了过去。
窗外的洗衣声渐停,李光义把一大盆衣服洗得干干净净,手劲又大,一扭就把衣服绞到半干了。
他看看挂着一条打眼的白色短裤的晾衣杆,没找到多余的衣架,转头进屋。
晾衣架应该在卧室的衣柜里,此时卧室的门虚掩着,但是李光义看着那一小道透光的门缝,居然有些紧张,不敢随意推门进去。
一张唇,说话也不自觉地放轻了。
“苏念,我洗完了。”
里面的人没回话,只有风扇在哗哗作响。
李光义又低叫了一声,还是没等到回应。
“你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等了大概有半分钟,李光义抬起还湿着的手,轻轻在门上一推。
生锈的合页发出一道“嘎吱”的酸响,随着门缝大开,里面的场景像是展开的画卷呈现在李光义眼前。
阳光被窗户切割成几何形状投在屋内的地板上,细小的灰尘像是星点被风扇带着在光中飞舞,将整个灰突突又简陋的房间增添上了一层不一般的氛围。
但是这些都只是床上青年的陪衬。
苏念背对着李光义侧躺在凉席上,两条腿摞在一起,内侧的软肉互相挤压着。应该是嫌热,他没盖被子,上卷的背心下摆露出一截腰,过于宽松的衣裤下垂着,显示出山峦般曼妙起伏的身形轮廓。
左右摇头的风扇一吹过去,会带起裤腿或衣摆,使底下白皙的肌肤时隐时现。
整个画面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李光义痴痴看着,觉得那风扇声化作了自己的喘息。
如此急促又猛烈。
就像是受到了海妖蛊惑的渔夫,李光义不受控制地跨过门槛,当一踏入屋子,就有一股好闻的幽香扑面而来。
怎么会这么香?
寻着味道,李光义走到了床前,视线定定落在了床上人的身上。
这一走近,他看到了苏念的侧脸。
他睡得很香,纤长浓密的睫羽安静地耷拉着,红唇微张吐息,胸脯随之起伏……胸脯……
这背心太大,侧躺着肩带就往下滑,腋下布料的空洞还会露出一些别的东西。
第一眼见到苏念时李光义就发现了,这背心的质量不太好,太薄,会透出一些不该看到的颜色。
粉的,如春日枝头的桃花,在底下若隐若现,主人没一点自觉,就穿着这样一身在男人面前晃来晃去,害得李光义不敢多看,觉得失礼。
明明在这乡下,多的是男人打着赤膊干活,不穿上衣再正常不过,苏念也是男的,自己用不着过于区别对待去避讳,可是李光义就是觉得苏念不太一样。
看一眼就像是犯罪,会涌出一种不该有的——
“唔……”床上的人发出了声音,眼睫颤着似是要醒。
李光义猛地回神,后退几步,不小心撞到了后面的柜子,发出响动。
他心跳如擂鼓,咽了咽口水,屏着呼吸看着苏念。
但苏念并没有醒来,应该觉得哪里不舒服,嘴里发出黏糊的几声轻哼,手往大腿的地方抓挠了几下。
李光义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才发现他大腿后侧鼓着两个红红的蚊子包。
在嫩白的皮肤上看着很严重,再挠下去都要破皮了。
李光义拧起眉,在屋子里找了找,找到了一瓶花露水,回到床前。
他取下盖子,将喷头对准了蚊子包处,犹豫了一会儿,又伸出另一只手,小心地捏住裤腿一角,往上提起。
他勾着脑袋往里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看到什么,再抬起头时脖子都红了。
里面没有被咬就好。
他如此想着,对着方才那处按下去。
“呲”地一下,透明的花露水喷上去的同时苏念打了一个轻颤。
李光义僵硬着看了看苏念,见他依然没醒后,嘴里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得抹开才行。”
随后就用着食指触碰上去,带着那液体涂抹开。
越抹,这范围越大。
李光义也不知道哪来的固执,抹了足足有两分钟,花露水都要干了,不得不该收回手时,他的食指被夹在了两腿之间,之后手腕也被一只手抓住了。
李光义浑身僵住,抬头发现苏念不知何时醒来了,正睡眼惺忪地看着自己。
“你在干嘛?”
苏念推开他的手,从床上坐起来,扭着身子往自己大腿后面看,看到两个红肿的包之后,恼怒地朝李光义瞪去,质问道,“你掐我?”
“我……”李光义喉咙被卡住,说不出话。
苏念见他这一副心虚的样子愈发笃定:“好呀,你这人还真是看不出来,居然会趁我睡觉干坏事!”
“不是……”李光义额头上滚下一滴汗珠,指了指放在床边的花露水,“我……我只是,给你涂花露水,没、没干坏事。”
“?”
苏念倒在床上,抱高自己那条被咬的腿,低着脑袋再仔细看了看,又用手摸一摸,丝毫没觉得自己这姿势和动作有多诱人,在确认出是蚊子咬的没错,鼓着的小脸瘪下去,尴尬代替了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