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126)
谢止松:“吴泽我心里早有数,但是我想徐徐图之,欲让其亡,先让其狂,你看吴泽多放肆,平日里得罪了多少人,正因他如此,此次你才能一呼百应。”
谢云坤恍然大悟。
谢止松继续说:“人人追逐权力,但皇上不喜欢心里没数的人,我心里有一把尺,但吴泽心里没有尺度,不会长红。”
谢云坤不再说话,谢止松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的一切是皇上给的,以后再也不准做伤害皇上的事,还有,你这次纯属走运,以后不能做这么蠢的事了。”
和谢止松谈完话后,谢云坤刚进门的好心情一扫而光,脸上沉郁,他这次赢了,但赢得艰险。
要想成为像谢止松一样的人,他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谢家父子谈话期间,沈时钊几乎没有说话,他安静聆听,安静观察,他似乎隐约猜到了一些什么,唯独让他没有猜到的是,谢止松竟然是一名忠臣,他对荣庆帝的担心不是假的。
这件事从发生到吴泽倒台,不过用了短短两三日,消息传到邹清许耳朵里后,他大吃一惊。
鉴于发生了这档子事儿,荣庆帝没有了在行宫继续休养的心情,直接回了盛平的皇宫。
南苑行宫之游就这么潦草的结束了,吴泽也潦草的下线了。
吴泽倒台普天同庆,但邹清许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沈时钊也不对劲。
第77章 心思
邹清许心里疑惑, 哪怕他和沈时钊关系尴尬,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沈府。
平阳侯吴泽下线,谢党再次成了谢止松一个人的谢党。身边的对手来来回回, 谢止松再次傲视群雄。
他总是能走到最后。
邹清许拎着自己做的鸡蛋糕登门拜访。
长煜好久没见他,给邹清许开门的时候甚至吃了一惊,邹清许笑眯眯和他打了招呼,笑着走进沈府,大大方方见了沈时钊。
他把一个小篮子放到台上, 说:“这是我自己做的,我尝了尝, 熟了,能吃,甜甜的。”
邹清许一直思考和尝试利用简陋的器具和简陋的食材做出像蛋糕一样口感的东西, 经过他的不懈努力,实验终于成功了。
成功之后,邹清许惊悚的发现,他最想让尝试鸡蛋糕的人, 不是贺朝,也不是旁人,而是沈时钊。
邹清许有些不知所措,无论如何,他带着他的糕点上门了。
大堂内, 沈时钊瞥了一眼, 请邹清许落座, 让长煜倒茶。
沈时钊:“你今天来是为了给我送这个吗?”
当然不是, 邹清许傲娇的想,他说:“听闻吴泽自讨苦吃, 我来贺喜。”
沈时钊:“对你来说也是好事,同喜。”
对邹清许来说,确实是好事,邹清许在来的路上,已经组织好了话语,再精于心计的人,也总有失足的时候,在大牢中待了几天后,邹清许仿佛稳重了许多,在生死边缘走一圈,沉淀下来的感悟极深极重。他感谢沈时钊帮他,将他从大牢里捞出来,也感谢沈时钊等人,让吴泽彻底从朝堂上消失,为他报仇雪恨。
吴泽若是留着,一定是祸患。
邹清许一边喝着水,一边小心翼翼地套沈时钊的话:“你们是怎么做到让吴泽自讨苦吃的?”
沈时钊抬眸看着他:“我不知道。”
邹清许有些诧异:“你不知道?”
沈时钊:“不知道。”
邹清许直视着沈时钊的眼睛,沈时钊坦坦荡荡地看着他,眼里清澈没有一丝杂质,优雅端庄。
邹清许心里疑惑,莫非此事真和沈时钊无关?如果真和沈时钊无关,那便是谢止松和谢云坤搞的鬼。
他敏锐地注意到荣庆帝遇刺当天谢云坤是在场的,总之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但邹清许想不明白,沈时钊如果参加了这次的行动,为什么说自己不知情?他如果没参加,肯定多少也知道点东西。
邹清粗看着沈时钊思考的时候,心里越来越慌,思绪到后来直接飞了,他忽然弯了弯眼睛,说:“不管怎么样,感谢沈大人曾经帮我,不然我小命不保,现在吴泽也倒台了,我更加安心,这份恩情无以为报。”
邹清许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移开落在别处,尽量不和沈时钊有眼神的碰触,他心里做不到完全坦荡,明晰的感情线摆在明面,他再怎么没脸没皮,无法视而不见。
但他没想到,沈时钊顺着他的话说:“你打算怎么谢我?”
邹清许身体微微往后倾,脑海中闪过万千狗血情节,比如以身相许,他想,沈时钊应该不是一个低俗的人吧?
他心中响起警报。
邹清许试探问:“你想让我怎么谢你?”
沈时钊不客气地说:“以后站在我这边就好。”
邹清许没反应过来,总之心里先松了一口气。
沈时钊还是个人,没有提过分的要求。
他细细思索以后,不太明白,问:“你站在哪边?”
全天下都知道沈时钊站在谢党一边,他是谢止松的人。
邹清许紧皱眉头,义正严词地拒绝:“抱歉,我无法成为谢党的一员。”
沈时钊喝了一口水,不紧不慢地说:“我没说让你成为谢党的人,只让你站在我这边,我只希望你,相信我就好。”
邹清许脸上露出惊诧之色,端着茶杯的手开始发抖,他说:“难道......难道你想像吴泽一样?”
刚刚倒下的吴泽原本也是谢党的一员,二人狼狈为奸,对谢止松百般讨好,后来他一步步高升,手握重权之后,逐渐生出异心,想要另立山头。
身居高位,权力和欲望一起膨胀,吴泽不再满足于现有的秩序,不想再对谢止松点头哈腰,听谢云坤颐指气使,吴泽开始反抗谢党的秩序,挣脱这个牢笼,撕烂身上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