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141)
邹清许火冒三丈地和沈时钊吐槽。
“泰王最近沉迷于声色犬马,连书都不好好读了。”
邹清许气咻咻,沈时钊的神情和心态反而都很稳定,他垂下眼眸,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少年人血气方刚,不是很正常吗。”
邹清许:“正常吗?”
沈时钊看着他说:“他是一个人,当然有生理需求。”
邹清许抿抿嘴:“你好像很能理解他?”
沈时钊直直盯着邹清许澄澈的眸子,邹清许身上傻气四溢,说起话来却十分大胆和露骨,他身上同时流露着天真和魅惑,一丝暧昧的气息隐隐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沈时钊波澜不惊地反问:“难道你没有吗?”
邹清许:“......”
问题被扔回到邹清许身上。
邹清许终于反应过来不应该和沈时钊聊这个话题,他懊悔不已,答“没有”太装太假了,答“有”又太暧昧了,邹清许不自然的、生硬的换了个话题,把尴尬的牢笼破开一个小洞,让人能够自由呼吸。
“泰王最近太丧志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沈时钊:“说不定王爷终于遇见了真心所爱之人,你也应该多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我听说前段日子有人想给你做媒。”
邹清许:“......”
邹清许:“早黄了,而且儿女情长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邹清许拿起杯子润了润嗓子,想到前段日子发生的事,他至今摸不着头脑。听说户部的杨大人想把女儿介绍给他,一副非他不嫁的样子,搞得邹清许心理压力很大,但是过了一阵,没想到那位姑娘竟然对外宣称找到了自己命中注定的郎君,让邹清许半天摸不着头脑。
“别提了,人家已经嫁出去了,找的夫君还是你们都察院的人,听说两人一见钟情,相见恨晚,你作为都察院的长官,难道不知道这件事?”
“知道。”沈时钊偏过头,不去看邹清许的眼睛,他云淡风轻地说:“这件事我十分清楚,放心,杨大人的女儿找到了一位贤才,他俩也绝对是真心喜欢和欣赏对方。”
邹清许认为,这种敏感话题以后还是不要和沈时钊谈了,容易谈崩。
泰王的春天来了,但盛平进寒冬,北风过境,带来一股蚀骨的严寒,万物凋零,长街萧条,邹清许看着窗外寡淡的天色,眉间的愁绪不自觉流露出来。
最近的工作不太顺心,邹清许焦躁不安。
他看好的人,还没等泰王争取过来,已经被锦王先一步拉拢,锦王拉拢人的手段一绝,威逼利诱,双管齐下,形势不太乐观。
想来想去没有结果,最后竟是任循提醒他,泰王身边可能有了出卖他们的人。
官场如战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邹清许心里一阵发凉。
在家中时他披着一件披风,直到沈时钊来,他一直在走神发呆。
沈时钊给他带来了一些新鲜的苹果和小梨。搁平时无肉不欢的邹清许来到大徐以后,竟然开始想念一年四季都有的新鲜瓜果,人这种生物真的很奇怪,越不能干什么,越想干什么。
他偶尔和沈时钊提了一嘴想吃新鲜的果子,沈时钊竟然记在心里,给他带了过来。
冬天的果子稀缺,只有苹果和梨勉强放得住,沈时钊的心意不言而喻,邹清许生无可恋地看着小果子,提不起一点兴趣。
沈时钊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邹清许现在看着沈时钊,仿佛看着红颜祸水,他说:“有事吗?”
沈时钊:“没事不能来吗?”
邹清许:“可以,但是奉劝你,不要靠近感情,会变得不幸。”
邹清许蔫了吧唧,没用正眼瞧沈时钊一眼,他没让沈时钊坐,也没给沈时钊倒茶,把热情待客的对立面发挥的淋漓尽致。
沈时钊盯着他惨白的小脸,“你今天不舒服吗?我想找你聊一下泰王府的青灵,如果你不舒服,我们可以改天再说。”
邹清许皱了皱眉,想到青灵,头更大了,色字头上一把刀,青灵把泰王迷得神魂颠倒,泰王现在正在兴头上,对这位姑娘十分上心,但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这对邹清许来说是雪上加霜的一个坏消息,他说:“青灵有什么好说的?”
沈时钊:“我怀疑她是泰王府的卧底。”
邹清许蹭的一下从桌子上立起来,他双眼发光,为沈时钊将椅子搬到身后,又毛手毛脚地给沈时钊倒水,“我夜不能寐,你速讲。”
沈时钊坐下来,看着瞬间容光焕发的邹清许问:“你好了?”
邹清许把杯子递给他:“我百病全消,你速讲。”
沈时钊娓娓道来:“青灵的身份卑微,要不是有几分才学,泰王估计不会喜欢她。”
邹清许:“泰王的确是这样的,想当初,他也是看我有几分才学,在茫茫人海中看中我,把我领回了王府。”
邹清许认真盯着沈时钊,求贤若渴。沈时钊刚要把水杯放到嘴边,却又把水杯堪堪停在半空。
他缓缓转过脸,看着邹清许。
那神情仿佛在说:暧昧了宝贝,怎么打的比方?我不喜欢,撤回去。
邹清许不明所以。
像个傻子。
沈时钊一看他傻得这么纯粹,心中短暂积聚的淤堵反而消散,继续说:“但青灵的父亲曾为锦王做事。”
邹清许诧异得说不出话来。
狼在羊窝。
邹清许脑子里有东西一闪而过,视线里仿佛添了一层阴暗的滤镜,但他还有理智,很快冷静下来说:“光凭这点,似乎不能证明青灵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