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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145)

作者: 江涵秋 阅读记录

外面天寒地冻,宫里的地龙烧得很旺,隔绝了呼啸的风声。

沉默半晌,荣庆帝终于点了头。

谢止松此举成功让荣庆帝多了一笔小金库的收入,他脸上终于松懈下来,君臣二人其实都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回事,谢党一直在荣庆帝眼皮子底下搜刮财富,手段层出不穷,之前荣庆帝对此事知之甚少,省下来的银子便被谢止松和他的党羽贪了,现在谢止松把此事抖出来,便把这些银子交到了荣庆帝手里。

君臣这些年的默契早已不言而喻,水至清则无鱼,荣庆帝从来没有拿苛刻的标准要求谢止松,对谢止松很宽容,很多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谢止松也尽心为他办事,没有谢止松这副手套,荣庆帝只能当个无趣的帝王。

精美的画作需要钱,传世的名品需要钱,珍贵的古玩需要钱,日常用度,吃喝开支,赏赐百官和妃子的开销更是不低,当皇帝不容易。

当然,对谢止松来说,他也有自己的手套。有利可图,别人才跑前跑后为他办事。

谢止松以放松的姿态出宫。

谢止松的风波起落,朝中传得沸沸扬扬,邹清许得空问沈时钊:“公主的女儿怎么会突然在皇上面前说那番话?是身边的人无意教的还是巧合?”

沈时钊:“当一个人的权势足够大,不用任何人提醒,所有人都知道他家财万贯,小孩子当然也会。”

邹清许怀疑道:“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是你策划的?”

沈时钊偏了偏头,阳关灿烈,目光落在几日前的光圈上。

那天,两个小宫女一边照看小公主,一边碎嘴闲聊,提到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自然多说了几句。

小孩子本来不会对她们说的话上心,但那天,沈时钊和她们撞上了。

沈时钊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们身后,他什么都没有说,两个小宫女一看他冷血无情的一张脸,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求饶,哭诉着说她们不该多嘴。

沈时钊看了一眼被吸引了的小孩子,问她们:“你们不该说什么?”

两位宫女重复了一遍方才说的话。

沈时钊脸上似乎露出一点寡淡的笑意:“你们说的这些,连我都不知道。”

他拂袖而去。

视线收拢,回到此刻,故事发展到现在,沈时钊也不清楚他究竟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邹清许疑神疑鬼地看着他,世事变幻无常,有时甚至不用亲手布置棋局,博弈如下棋,朝局似棋盘,执棋的人必须果断沉稳,才能抓住一切转瞬即逝的机会。

两人闲聊的时间让人心安,沈时钊神色温柔,声音也温柔,这一阵他为了让邹清许能舒心地同他一起迈步前进,刻意封存了心中的爱意,但关心是忍不住的,他告诫邹清许:“宫里的情报网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发达,以后要多耕耘。谢止松能在第一时间干脆利落的解决此事,正是因为他的眼线实在太多了。”

第89章 失望

虽说谢止松平安着陆, 但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

宫里的事儿很少有能瞒得住的,一旦发生,只要捂得不彻底, 一定会传出去。

清流们闻着味儿开始弹劾谢止松,希望借势将谢止松彻底拉下水。

谢家人荒淫无度,想抓住他们的小辫子简直太容易了,于是奏折一封一封飞到荣庆帝的案台。

谢止松心痛着让出利益,荣庆帝把这些奏折压了下来。

谢止松依旧毫发无伤, 孤独求败。

众人都以为谢止松这次惹了圣怒,少不了要伤筋动骨, 没想到他依旧稳坐高台。

令人唏嘘。

遭殃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弹劾谢止松的人,谢止松没事,表示着有人要有事。

一夜之间, 不少人受到了牵连。

贺朝在这件事中活跃了两天,他回家看望母亲时,家里的果树被人砍了不少。贺母为了阻拦他们摔在地上,摔伤了一条腿, 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贺朝顿时傻眼了。

安顿好贺母后,他忙去问邹清许,邹清许听说此事后察觉不妙,他连夜赶往沈府,敲开了沈府的大门。

沈时钊已经要入睡, 听到邹清许来的消息后重新穿好衣服, 厅堂内点了三盏烛灯, 沈时钊诧异地走出来, 却温和地看着邹清许。

直到他看到邹清许身后的拖油瓶贺朝,神色中又露出疑色。

邹清许的脸色不太好看, 贺朝的脸色则近乎阴沉,带着哀怨的悲伤。

没轮的上邹清许说话,贺朝先开口质问沈时钊:“沈大人,你派人去我家了吗?”

贺朝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他在官场上八面玲珑,很少以下犯上得罪人,但今日之事牵扯到他的母亲,他近乎失去理智,才不管沈时钊姓甚名谁,官阶几品。

贺母将他拉扯大不容易,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他的复仇怕是比邹清许还要疯狂。

贺朝一肚子火气,沈时钊愣了一下,他先让二人坐下,让长煜拿壶水来,冷静地说:“我不知道此事,发生什么了?”

邹清许见状,先拉贺朝坐下,继而给沈时钊解释:“贺母的果园被一群地痞无赖闯入,砍了不少果树,贺母因此摔伤了腿,现在躺在床上,下不了床。”

邹清许一说,沈时钊立马明白过来,他的脸色冰冷又严肃,贺母平日里安分做人,老实做事,不可能得罪地痞无赖,除非有人雇佣了一伙人故意去找麻烦。

而雇佣这伙人的幕后指使者,目前看来,谢党的嫌疑最大。

谢止松平安落地之后,立刻开始疯狂报复所有落井下石的人,他是打不死的小强,经历了风浪过后,依然像常青树一般伫立在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