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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163)

作者:江涵秋 阅读记录

谢止松察觉到荣庆帝的心思,把自己关在曾经的老房子里思忖了半天,再次面对沈时钊时已经开始和荣庆帝穿一条裤子。

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他开始公开挽留沈时钊。

有了谢止松的挽留,沈时钊名正言顺的留了下来。

他和邹清许心里都清楚,谢止松出人意料的操作并不是真的想挽留沈时钊,而是在看荣庆帝的脸色行事。

这正是他可怕的地方。

他可以隐忍,可以韬光养晦卧薪尝胆,可以不动声色的揣摩帝王心思,哪怕放自己的敌人和猎物一马。

谢止松不在意一城一池的得失,他愿意等待,愿意蛰伏,因为他总是笑到最后。

邹清许和沈时钊吐槽,怪不得谢止松能熬成内阁首辅,掌管天下仅次于九五之尊的权力,在提供陪伴帝王的情绪价值方面,他是完美的臣子。

他永远把荣庆帝的感受和体验放在第一位,往往也可以获得滞后的收获。

怪不得荣庆帝处处维护谢止松,谢云坤自己作死,他的离开避无可避,沈时钊和梁君宗不需在背后搞小动作,他们正大光明的玩阳谋,只需要把谢云坤做过的事让所有人看见,谢云坤做的恶事只要被看见,平民的他很难再有护身符,民间对这俩父子恨之入骨,一点火星能烧起一场大火。但也正因如此,荣庆帝心里多了一丝对谢止松的同情和心疼。

现在的谢止松,没有消沉,没有颓丧,他更加有斗志,也更加谨慎小心,扳倒他,难于登天。

沈时钊成功避开了一波弹劾,同时再次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多么强大而又多么可怕的对手。

第100章 反击(二)

在邹清许和沈时钊为搞垮谢止松冥思苦想时, 宫中传出一件大事。

荣庆帝病倒了。

自打入冬后,荣庆帝的身子骨不太好,断断续续地咳了个把月, 气温骤变间,病情一夜加重。

传闻太医在床前守了一天一夜,才把人留住。

宫里宫外,彻夜不眠。

这个夸张的传闻不知真假,但既然能传出来, 说明荣庆帝身体确实出了问题。

宦官们尤其是荣庆帝身边的近侍口风很紧,不该说的话一个字儿都不往外蹦, 找他们打探的人却不计其数,乾阳宫的灯火一夜一夜的不灭,两座王府同样也是。

锦王连夜召集了最信得过的几个幕僚, 围坐在炉火边商量对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几乎每个时辰回来汇报一次。

紧张的气氛笼罩着整座皇宫,荣庆帝清醒以后,也久久不散。

太医们守口如瓶, 关于具体的病情只字不提,没人知道荣庆帝的病情究竟如何严重。

泰王府的灯同样整宿整宿的亮着。

所有人都分外紧张,荣庆帝至今没有立储,且没有指定太子人选,万一真的有什么意外发生, 江山托付给谁?

太后不清楚, 妃子们也不清楚。

在千钧一发的时刻, 宫里却依旧没有流露出任何消息。

有人说荣庆帝早已定好了人选, 只是没有宣布,也有人说荣庆帝身子硬朗得很, 所以才如此从容。真真假假,谣言众多,鲜有人知道内情,连沈时钊和邹清许都只能四处打探。

两个人难得凑在一起,邹清许最近总跑泰王府,沈时钊则需要安稳朝堂,荣庆帝多日没上早朝,人心浮躁。

宫中出此大事,两人都忙,心力交瘁。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邹清许和沈时钊眼底都挂着一层青黑的黑眼圈。

邹清许轻车熟路地找到沈府的茶具,给自己倒满水,说:“疯了疯了,你有没有什么消息?”

沈时钊摇了摇头,“没有,你呢?”

邹清许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也没有。皇上这场病生得太怪了,连泰王都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这几天王府里乱七八糟,一个个进进出出都不知道在忙什么。”

沈时钊:“看来皇上这次生病同以往一样,还是把消息封的严严实实,连自己的儿子们都不知道。”

邹清许揶揄:“他主要防的不就是儿子们吗?”

沈时钊目光了沾了层灰,雾蒙蒙的,他说:“朝中其实还有不少消息说皇上在装病,毋庸置疑的一点是,皇上身子可能的确不如从前,但他可能借此机会查看众人的反应,尤其是两个儿子。”

邹清许忽然笑了笑,他弯弯眼睛:“锦王最近不是在风风火火地表现吗?朝中谁不知道他天天都去宫门口转两圈,不管有没有见着皇上,反正他把宫里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们见了个遍。”

荣庆帝病发后,传闻锦王一度悲伤过度,每天雷打不动的早晚都往宫里跑一趟,回家后搜罗府里的名贵补品,一股脑往宫里打发,据说锦王为了替荣庆帝祈福,最近还一直吃素,不杀生不吃肉。

沈时钊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浓绿的茶水,喝到嘴里都是苦的,他说:“祈福吗?难道他找的那些做法的人是为了祈福?手底下的人汇报锦王每天都烧很多东西,看上去不像是祈福的东西,反而像是些不祥之物。”

邹清许愣了愣,“你竟然有这么多情报?连锦王府都在你眼皮子底下。”

沈时钊轻描淡写地说:“这些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邹清许笑:“我最近感觉你从谢止松身上学到了精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错,朝中除了皇上,数他四处安插的眼线最多,怪不得消息如此畅通。”

“人都是靠学习才变得强大。”沈时钊低了低头,“不学他,怎么打败他呢?”

邹清许面容严肃起来,虽然谢止松现在失去了左膀右臂,但他深知,谢党依旧强大,牢固,是一个庞大的、坚不可摧的利益团体,起码朝中现在没有一个党派可以与之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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