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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75)

作者: 江涵秋 阅读记录

一睁眼,身边躺着沈时钊。

邹清许吓了一跳,昨晚的记忆拯救了他,他慌忙轻手轻脚爬起来,想趁沈时钊醒来之前先收拾好自己,一起身,胳膊麻了。

邹清许顺着自己发麻的胳膊望过去,沈时钊依旧抓着他的手。

邹清许近乎崩溃,他爬到沈时钊手边,再次去一根一根掰开沈时钊的手指。

他的手刚抓住沈时钊的一根手指,沈时钊醒了。

沈时钊淡漠的目光扔过来,问他:“你在干什么?”

邹清许吓了一跳,仿佛做亏心事被抓包,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只想解释。

邹清许:“你听我解释——”

沈时钊目光下移,看着他们紧握的手说:“昨晚我们这样睡了一晚吗?”

邹清许喉结滚动:“是,不是,你听我说,一切起因于你先握住了我的手,无论如何都不撒开,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掰不开,只能如此,早上醒来手都麻了。”

沈时钊缓缓松开手,很明显,他的手也麻了。

邹清许坐起来,屋子里有些闷热,外面日上竿头,还好今天闲来无事,他下床穿鞋说:“我去给你弄点解酒的东西。”

邹清许去厨房松快了松快,等他端着解酒汤去找沈时钊时,沈时钊已经把自己收拾的一丝不苟,衣衫平整,发丝熨帖,眉目清朗,与昨晚形成鲜明的对比。

只是,他正站在邹清许的案几旁,看着邹清许案上的那张纸。

邹清许霎时变了脸色。

邹清许冲过去把那张纸收了起来,他站在案几旁,脸上神色不明。

这样做于事无补,沈时钊一定早已看到了一切。

“对不起,我无意中看到案上有纸,所以看了一眼。”沈时钊先开了口。

邹清许摸了摸鼻子,他把解酒汤推给沈时钊,含糊其辞地说:“喝了吧。”

邹清许想要揭过此事,但沈时钊问:“你为什么要把这七个人的名字写在纸上?”

“这些人是直接和间接害死我全家的凶手。”邹清许说。

这些话他不说,沈时钊也会猜到,甚至沈时钊可能早已对他的身份和过往一清二楚。

沈时钊偏开视线,“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吧。”

邹清许抓着案几:“这些人有可能还是害死大徐的凶手。”

沈时钊飘走的目光重新落回来,定在邹清许清秀的脸上。

屋内陷入长时间的安静。

忽然有人敲门,打碎了一地寂静,邹清许透过窗户朝外望去,只听贺朝摸到门锁后在外面嚎叫:“邹清许,今天怎么还没开门呢?”

邹清许打了个颤,他和沈时钊面面相觑,敲门声再次传来后,邹清许立马让沈时钊躲到柜子后面不要出来,他对沈时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匆匆忙忙出去给贺朝开门。

邹清许把门打开后,贺朝大摇大摆进了屋,问:“怎么今天起这么晚?”

邹清许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进屋后立马把贺朝往凳子上引,“昨晚睡晚了,你今天来干什么?”

贺朝:“太无聊了,找你说会儿话。哎,你怎么一脑门汗?”

“屋子里太热了。”邹清许擦了擦身上的汗,同时对贺朝感到无语他漫不经心地往沈时钊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在贺朝身旁坐下,“你无聊出去找人喝酒,找我干什么?”

“不是,”贺朝问邹清许要茶碗,“你今天有事吗?”

邹清许:“没事。”

贺朝:“没事你不欢迎我?”

邹清许心跳开始加速:“我不欢迎你吗?”

贺朝困惑的看了看邹清许,倒了一杯水后说:“最近朝内不是发生了大变动嘛,想找你聊聊。”

邹清许安抚着贺朝,顺着他的话头说:“其实没什么大事,不过是陆嘉失势,陆党现在群龙无首。”

贺朝轻轻叹一声:“陆嘉的倒台挺悲凉的,但我们依然要小心翼翼,防止他死而复生。”

邹清许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虽然陆嘉已经凉的差不多了,但陆党还没有彻底失势,它们的倒台不是一瞬间的事,可能需要漫长的时间。

邹清许:“我知道,陆嘉离开了,还有锦王,还有太后,还有成国公,陆党还没有离开。”

贺朝此时已经完全放松,他翘起二郎腿,“此时最开心的莫过于谢党吧,不费一兵一卒大获全胜,话说最近沈时钊没来找你?”

邹清许正喝水,听到贺朝这句话,咳了个惊天动地。

“好好说话,提谢党干什么?”

贺朝:“怎么,现在在你面前不能提沈时钊了?”

邹清许咳得更厉害了。

第46章 醉酒(二)

邹清许的咳嗽声像平地风雷, 把贺朝吓了一跳。

贺朝在凳子里哆嗦了一下,问邹清许:“你怎么了,生病了?昨晚着凉了?”

“没事。”邹清许平复了一下心情, “昨晚没睡好。”

“你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连陆嘉都倒台了,怎么会没睡好?莫非是因为沈时钊?”

贺朝也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邹清许扶额苦笑,“关沈时钊什么事?”

贺朝:“你看你, 一提沈时钊就激动,你激动什么?”

邹清许满脸悲愤地看着贺朝, 他竭力让自己保持微笑,用带笑的咬牙语调说:“我哪里激动了?”

贺朝:“主要你俩不是关系不一般么,你有没有问他为什么不成亲。”

邹清许瞥他一眼, 然后瞥了一眼柜子的方向,笑道:“我问人家的私事干什么,我不感兴趣。”

贺朝:“奇怪,你不感兴趣吗?不是你说你很感兴趣吗, 怎么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