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服暴娇大美人[GB](148)
迟弥雪垂眸看了眼胸前的红丝巾,问,“好看吗?”
贺承流说,“还行吧。”
一般般好看。
不过就是穿了白色衬衣,脊背的肌理显得格外匀称平滑,衬衣材质很好,几乎贴在背上,勾勒出完美的身材,那截紧窄的后腰尤为抓人眼球,让人想入非非。
贺承流收回视线。
李潥回过头来同他打招呼。
他放下手中的花,走到李潥旁边围观了下。
烧烤架不高,贺承流微微俯身去嗅烧烤的香辣味。
李潥瞥了眼他松松垮垮的胸口,笑着说,“今晚准备有动作?”
这话说得猝不及防,很像间谍暗语。
贺承流一愣。
反应过来他说的动作是什么——
之前向李潥请教过两次,问他应该怎么“整倒”迟弥雪,让李潥误会他今天也会有所动作。
贺承流心里莫名生出辩驳欲。
他红了耳根,压低声音说,“懒得动作了。”
顿了顿,又说,“估计也很难,她最近不怎么理我。”
“啊?”李潥回头看了眼迟弥雪,发现她正往这儿看,赶忙收回视线,一边翻着牛肉串一边小声说,“看起来不像是不理你的样子啊,你这样……”
李潥刚要支招,冉湫就靠了过来,“哥哥,牛肉串好了没,我想吃了。”
“快好了。”李潥红了脸,看了贺承流一眼,嘴里回答着冉湫说,“再刷一遍油就好了。”
冉湫又蹦蹦跳跳走开。
两个Omega在风中对视一眼,彼此的脸都红得像烤串上的辣椒。
李潥说,“我是想说,你今晚喝点酒。”
贺承流:“你是说借酒装疯?”
然后对迟弥雪上下其手?
好像是个办法。
李潥果然点点头。
贺承流心里暗暗一忖,直起身摸了摸耳朵,说,“哥,你先烤着,我一会儿再过来帮忙。”
“你这白西装看起来挺贵,别过来这儿溅上油渍了,你先过去,我快好了。”
两位Omega商定了这个“借酒装疯”的策略,尤清迈和黎弃调了酒,一圈人碰了杯,“借酒装疯”双双成了借酒真疯。
李潥仰躺在沙发上,双腿从后面圈住冉湫的腰,嘴里嘟嘟囔囔,说要给她扎个麻花辫。
冉湫被他缠住,脸上滚烫,一面朝尤清迈和黎弃嘿嘿笑着,一面暗暗质问李潥,“我现在不想扎了!”
李潥摇摇头,含含糊糊说,“不行,那天你从后面草.我的时候,明明威胁我如果……”
冉湫听见他的虎狼之词,飞身反扑,死死捂住他的嘴,“不许再说了!”
她转头给了尤清迈和黎弃一个讪笑,架起李潥就走。
昏暗的房间里。
贺承流坐在迟弥雪身上,面色酡红,满嘴酒气。
他捧着迟弥雪的脸,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最近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理我嘛?为!什!么!不理我!”
听着他含糊的发音,迟弥雪皱起眉。
他好像也就喝了一小杯,怎么就这样了?
“就这样”的贺承流察觉她走神,十分不满,揪起她领口的红丝巾,挺着下巴说,嘟嘟囔囔,明明没什么清明的神智,却要摆出很凶的架势。
“你是不是觉得!用完了我,就不打算要我了?迟弥雪,迟小弥雪,迟弥小雪,我告诉你,没!门!没门哦!”
迟弥雪听见这话,心里一揪。
虚无的视线重新落回他脸上。
她没有这样想过。
也不知道贺承流会这样想。
他的眼尾也染了红晕,睫毛浓密纤巧,唇瓣在灯光下映出莹莹水.光,此刻还在不厌其烦地声讨,说着什么用完就不要。
迟弥雪的唇轻轻掠过他的脸,“我没有用完就不要。”
贺承流感觉到脸颊的湿润,也安静下来了,手从她的红色丝巾上滑落,湿漉漉的眼眸望着迟弥雪,“那你怎么都不理我?”
迟弥雪喉头一哽,说,“我,我想为以前冒犯你的行为道歉。你值得一场循序渐进、不掺杂性别压制、不被冒犯的爱情。”
可惜往事无法更改。
这件事萦绕在她心头,催生出从未有过的名为后悔的情绪。
贺承流似乎感受到她的痛苦,睫毛颤动了下。
他坐在迟弥雪腿面上,认真思考她话里的含义。良久,他捧住迟弥雪的脸,脑袋一嗑抵住她的额头,修长的手指插.入银白发丝之间,他说,“你说的,我不知道对不对,但我觉得我,值得你和我说说话。”
只是说说话。
这一刻,迟弥雪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击中,恍然间粉身碎骨。酸涩的感觉密密麻麻爬像喉口和眼眶,她看着眼前干净赤诚的人,忽然觉得当下的分量比过去和未来都重。
“那你能原谅我吗?”
贺承流点点头。
又摇摇头。
酒气散了很多,他好像清明了一些。
他说,“我不觉得被冒犯。即使觉得,我有千百种自救的办法,那是我家,管家那么警觉那么近。迟弥雪,你的信息素那么好闻,我可能,从基因层面上就喜欢你的靠近……你就做你自己,我就会爱你。”
“你还记得吗,我说过,如果不整倒你,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迟弥雪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及这个。
她点点头,“记得。”
还说要学狗叫。
贺承流眼里盛着一汪亮晶晶的期待,“你知道我的名字倒过来写,是什么吗?”
他拉起她的手,前往泛滥的地方。
“流承贺,流成河。”他说,“我只对我喜欢的Alpha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