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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外传之难为小人(出书版)(72)

作者:冷音 阅读记录

见于光磊没有反对,白炽予索性微微侧过脸贴近那肤色稍白的颈子,双唇只差些许便要触上他的肌肤。鼻息因而落上颈项,引得于光磊不自禁的一阵轻颤。

是他多想了吧?总觉得白炽予的动作亲密至斯……强自镇定了心神,自桌上翻出一封信让身后的白炽予看看。「他的言词极为亲密恳切,情意浓厚。」

「是吗?」白炽予探头将那封信大概浏览了一遍。「你们读书人写信向来不都是如此?」

那言词确实如于光磊所评断的,但白炽予却不觉得如何。

听他这么说,于光磊一阵莞尔。「也不是这么说,这得看个人习惯而言。感情内敛者,字词也就比较含蓄内敛;感情较为放达者,写起信来自是文情并茂,让人看得感动万分了。飒予便是属于前者。」

「还有这等分别……那么,你呢?你又是属于哪一种?」

后半段的句子是以低哑的音调附在他耳边说的。语音落下,双唇移开的同时,有意无意的轻擦过了那令人垂涎的颈项。

于光磊因而身子一僵。确实是他多想了吧?

只是,那低哑的嗓音分外优雅迷人而近乎呢喃。即使知道说话的人是白炽予,心神还是不由自主的一荡。

清了清嗓子,逼自己不要多想,道:「我大概算是位于二者之间吧──难道你未曾看过我的信?」

「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知我的性子……虽说一开始确实是和你赌气,可是我根本忍耐不住。没回信已是我的最大限度了。」

「你从未在信上插上只字词组,可让我足足介怀了八年。」

「是谁不告而别的?你介怀了八年,我也气了八年。」

见他提起了此事,白炽予的语调染上一分撒娇的意味,搂着于光磊的双臂也随之收紧。怀中的躯体仍没比初春时胖上多少,想来定是因为过于操劳的缘故吧?思及至此,不禁一阵心疼,柔声道:「别提这个……我出去的日子,你又晚睡或略过午膳不吃了是不是?下回真应该让许承还是飒哥来盯着你。身子不厚实些,岂有放手一拼的本钱?」

「我知道。只是一忙起来,难免就会忘记了。」

于光磊闻言苦笑,心里却对他这般对自己时刻嘱咐叮咛的态度感到有些感慨,却又心暖。

抬手,以指轻绕上那垂落至胸前的、白炽予的发丝。

「虽说咱们已重逢了一个春季,可我现下还是不太知道该怎么对你。」

有些迷惘的语调,因于那过长而难以完全消除的隔阂。

而白炽予只是微微一笑,双眸却是微暗,低声道:「既然不知道,那何不顺其自然?有什么感觉,就顺着他……只要不是讨厌我就好了。」

「嗯……」

于光磊一声轻应,原先与之缠绕的指尖转而梳过他的发丝。

若说顺其自然,那是否连这种想要把玩、碰触的念头也要放任?

一声轻叹。他确实不该再多想,还是应如白炽予所言,顺其自然才是。倒是先前谈着案子的事,怎么不知不觉又扯远了?忙道:「我继续说吧。之所以会觉得冯万里的言词亲密,是因为我与飒虽是挚友,却不会这般亲密……若说冯万里于信件来往本就习于如此,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吗?应当是你多心了吧!倒是有件事想问问你。那温玉松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只知他不擅经商,至于其它,是全无概念了。」

「温玉松?听人说他俊美纤秀,画得一手好画,写得一手好字,就偏偏对他的家传事业全然不懂。」

白炽予脑海中因于光磊所言而浮现出温克己的模样:「俊美纤秀?从温克己身上看不出七成。不过温律行却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英俊风流,在江南还颇有名气。」

「就像你?」

一提到花花公子,于光磊就想起上次在扬州城的事儿。白炽予闻言一怔,随即便是一阵尴尬:「上回我就和他们断了。你别生气。」

「我没气你,只是顺口提起……咦?」

于光磊正自说着,却因注意到信上的两个字而瞪大了眼。

白炽予知道他定然发觉了什么,还没开口问,便见他伸手指向信上的两个字──「仁晏」。

只听他平和的语音响起,却隐带些兴奋:「冯万里会在写给温玉松的信上用上这样的称呼,应当表示温玉松也是识得左仁晏的。前面又未加姓氏,表示温玉松很可能与左仁晏也颇有交情。」

「那你手边的信件是否有左仁晏所寄的?咱们回京后去冯万里的旧宅找找,或许也能有什么发现。」

于光磊的发现确实让他们的案情有了进展。虽然目前还看不出有何端倪,但直觉却告诉白炽予冯万里的死因与温玉松定有什么关联。他们一家人的直觉向来都十分准确,而这也是当初白炽予会提起要由这方面下手的因素。

将目光落上桌上一叠厚厚的信简,一想到于光磊还得把这些一一看完,双眉不自禁的便是一蹙:「你不是研究了好一阵子了?怎么还剩这么多?」

「早先我是先研究之前两位大人调查的卷子和温律行与冯万里的信,之前才刚开始看温玉松的。他与冯万里相识多年,信自然不少了。」

于光磊同他解释着,心下也不觉得有何不妥。他是个读书人,平时读的书决不会少到那儿去。刻下也只是把看书转成看信而已。

但白炽予却不这么想。

终于是放开了自刚才一直搂着于光磊的双臂,并将头自他肩上移开,转而在他身旁坐下。白炽予没有多说便自拿起了其中的一封信开始看了起来。于光磊知他是不希望自己太过操劳,心下一阵安慰,温柔的笑了笑后,又自埋首继续研究那些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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