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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外传之难为小人(出书版)(93)

作者:冷音 阅读记录

不再感到自责的现在,过去的情感,也能在刻下毫无保留的流泄出来……

「一切都过去了。」

顺着他的动作仰倒,于光磊低声说道,「等到你出去之后,我再带你逛逛京里的名胜吧……」

「嗯……」

白炽予低应了一声,目光却更沉了些。于光磊略为改变的态度加深了心底的欲望。然而,出去之后,他想要的并不是饮宴游玩,而是真真切切的,将怀中的于光磊占为己有。

如同仪式般的亲吻罢,白炽予不再动作,只是静静的抱着于光磊。

「之后你们打算怎么做?我记得你并不想伤害温玉松的名声。」

「不错……我打算以销毁那张卷子当条件,让左仁晏重新做一份口供。虽然不能打击到流影谷,但至少可以解决刻下一切的问题。」

「嗯。」一提到流影谷,白炽予心情就有些沉了,「对于流影谷,冽哥可有说什么?」

「除了称赞西门晔一番之外,他没有再提过流影谷。」

于光磊回想一阵后做了回答。如此答案令白炽予略一皱眉,却终是化为了叹息。

「罢了,管他们做啥──刻下他们应也是无计可施了。光磊,你赶快将事情办好让二哥他们出城吧。若让西门晔见着东方大哥,碧风楼势必将卷进此事。这是冽哥最不愿见到的。」

「我明白。明日我就会将一切处理好,不过……」

在此之前,先让他在此多待一会儿吧──在所有心结都解开,即使见到了面还是满溢思念之情的此刻。

于光磊轻轻笑了,主动吻上了白炽予。

第二十六章

翌日,于光磊正式下令逮捕左仁晏。大队官兵将左府团团包围,一时震动了京师。

为了避免白冽予及东方煜涉入此事,于光磊独身前往左府,并让许承去牢中将白炽予接出。

许承身为捕快,对于牢中的作业自然也相当熟悉。几个例行公事后,白炽予终于得以换下囚衣,离开这足足待了近一个月的牢房。

身分既已是公开的,他自然也不必再多加隐藏。换上了许承带来的一袭华衣,俊美的风采当下更是被衬托得万分出色。他的离去,几乎可说是在万众瞩目下完成的。

手重新握上九离之时,一股愉悦之情也随之蔓延,几乎当下就想舞个几刀。不料方出大牢,就看见燕成殷一脸冷笑的在前方候着,脱口便道:「你真以为一切都能如你们所愿吗?江南来的小贼!」

「如丧家犬般的狂吠只会令燕兄看来更加难堪罢了。事情既已有了结果,我也不想再多结梁子──燕兄何不也就此罢手?」

被闷了近一个月后,刻下的白炽予一身气势尽展,颀身玉立,俊美面容之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燕成殷受此影响,气势立时减了几分,咬牙恨恨道:「别以为一切真的结束了。哼……若是重要的人犯死在你们手底,我就不相信你还能这么得意!」

此言一出,令白炽予登时色变。本以为一切可以这么解决,没想到流影谷竟然真的歹毒至斯!当下一把扯过许承道:「光磊呢?」

「他?领人去逮捕左仁晏了。」

许承一时还明白不过来,但看白炽予如此神情也已觉得不妙。只听他又问:「卓公子他们有跟去吗?」

「没有。怎么……糟!」

这下也明白了那流影谷的歹毒用心,许承脸色当下已是一阵惨白。只见白炽予冷睨了燕成殷一眼之后,已然运起轻功飞驰而去。

***

于光磊方带领官兵进入左府,便见到左仁晏神色冷沉,伸手一比示意他单独到书房相谈。虽知这样独身进去可能会有危险,但于光磊却仍是照着做了。

毕竟,他确实有与左仁晏私下谈谈的必要。

「你可知道若没有足够的证据将老夫入罪,你的前途甚至脑袋可就不保了,于光磊?」

却听左仁晏一入书房便是如此一句,语带不善,出言威胁。

然而,与其相对的,却是俊秀面容之上一派温和的神情。于光磊自怀中取出了左仁晏亲自画了押的卷子,将之递给了他。

「上头都是您亲口说出,属下亲手纪录的,应当没写错吧?」

左仁晏闻言色变。待到将那卷子浏览一遍后,神情已然化冷沉为交杂。脑海中浮现那晚的晚宴,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你竟然设计老夫?」

「虽然冯万里本身持身不正,但您的罪行也不能这么埋藏下去──更何况是事关属下义弟的生死,及武林势力的消长平衡。」

叙述的语音平和,却自有一股正气夹藏。俊容之上目光隐带锋芒……「这是唯一的一张卷子,您可以尽管毁掉──但前提是,您必须承认上述所有罪状。至于原因──例如有关温玉松之事,您可以略而不提。」

「你不怕老夫将卷子毁掉而不从你所言?」

因于光磊所言而提出了质问,但左仁晏面上神情却已有了那么一点颓然。

他看着卷子,看着上面的字字句句……不觉间,双眸已是微湿。

于光磊摇了摇头。望着眼前失去了惯常气势的老人,眸间已流泄出了些许同情。「属下相信大人会做出明智的决定。」

「是吗……」

如此话语,反而比任何说服或指责更加撼动心房。左仁晏彷佛在一瞬间老了十岁,苦笑着走到案前坐下,提笔,重新写下了一份口供,并在画了押、盖了指印后,将之交给了于光磊。

「你知道吗……」在于光磊确认完毕并将新卷子收入怀中的同时,左仁晏拿起先前的卷子,一点一点的把它撕成了碎屑……「那晚醒来时,老夫还以为自己做了梦,梦见万里,梦见玉松。玉松就像是我最重要的兄弟。他深爱着娴儿,娴儿爱的却是我。就为了此,我才断然与他们断绝来往──谁晓得,我竟会这么样间接害死他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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