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瑶点头：“我本来是在对面的咖啡店，是看着蒋少爷扶着那位小姐从车上下来，我还想着是谁呢，就偷偷跑过去，可走一半又怕被发现尴尬，就走了。”

方瑶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

主要是她不是当事人，也不清楚对方身份。

在她眼里，以蒋庭对闻歌的执着，他应该是做不出对不起他的事。

可也以蒋庭的深情，他怎么干出了可能惹他老大不开心的事？

毕竟，熟悉她家老大的人都清楚他老大非常讨厌对象是个对情感不忠且没有分寸感的人。

每次看到这一类的桃色新闻，他看到的时候都是眉头皱的死紧。

她想，蒋庭少爷追了她家老大这么久，应该最基本上的恋爱观是清楚的吧？

因而，她跟到一半退缩了，深怕自己干了不得了的坏事，让人家蒋庭看到了他，还以为她是她家老大派来负责跟踪他的，就掉头走了。

这件事情一直在她心里藏了很久，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说吧，要是误会了，会不会让她老大以为她在挑拨离间？自己只是客观的说了自己看到什么的画面，应该没有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吧？

可不说吧，又觉得万一有什么问题，她家老大不就是被蒙在鼓里了？

综合利弊，她想，她家老大对他们很好，就是被误会了，她也不能给她老大有机会让别人对不起他，因而还是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闻歌皱眉，脑海里搜索了一阵，突然想起前几天他去蒋宅，下人突然来报：“少爷，戚大小姐来了，夫人让您过去陪她。”

“谁让她来了？我不是说我不见了吗？”蒋庭的态度着急又生气，还有点恐惧，那时候他的目光是闪躲的。

他记得当时不明白蒋庭在气什么，就问了他：“怎么了？”

蒋庭的回答应该是：“没事，是一个很普通的朋友。”

“少爷，”下人又说：“夫人让您赶紧过去。”

“我知道了，”蒋庭看向他：“闻歌，就一个普通朋友，我去见见，很快就回来。”

似乎也不是很快，所以————

那会儿的他觉得奇怪，想去验证验证自己的猜测，所以才迷了路。

蒋庭又说：“闻歌，我最近这段时间比较忙，白天的时间比较少，我六叔回来，这段时间工作比较多，晚上不能陪你吃饭了，但是，但是等过了这段时间，以后，以后一定都会陪你的。”

“你有你的工作，我有我的事情，不用这么腻歪没关系。”

“不不不，一定会陪的。”

“老大，老大，老大？？……”方瑶看闻歌一直不说话，又看时六一直给她使眼色。

她瞬间觉得是不是她遇到了她最怕的那种结果，她家老大怀疑她挑拨离间了？

还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是对？

还是错啊？

闻歌：“……”

他回过神对方瑶道：“我没事。”

时六疯狂瞪着方瑶。

方瑶本来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看她家老大态度她倒是真的有些后悔话说多了。

想解释什么，就听到外面有人开心道：“闻少爷，刚好您在太好了。”

来的是蒋庭身边时常跟着他来的司机，因而认识闻歌。

闻歌面色不善。

也不知道是离的远了还是什么，司机并没有觉得，只是高兴道：“还好少爷您在，少爷今天没空，买了很多礼物加我给您送过来。”

“老大，”方瑶看他，“我，我不是……”

闻歌摆手，让她不要说话，问：“你们少爷在忙？”

“是啊。”司机道：“老夫人之前都在南乡，家里最近要有喜事就回来了，少爷晚上要在府里陪老夫人，所以没办法过来，让我将礼物送过来。”

时六连忙道：“老大，蒋庭少爷对你真好啊，这种时候也不忘了你。”

方瑶更尴尬了。

毕竟闻歌的脸色不像高兴，也没有说不高兴，只是嗤笑道：“喜事啊……”

“是啊，喜事。”司机似乎也很高兴：“老夫人高兴坏了。”

闻歌哂笑道：“是嘛……”

他目光凌厉，脸色变得更加冷漠了。

司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他还要去接人，也没说几句，就离开了。

闻歌对方瑶说道：“阿瑶，你做的很好，我没有多想，你也不要心里有压力。”

“老大，”方瑶低着头：“我要是说错话了，您别放心心上啊，蒋庭少爷对你这么好，我还怀疑跟踪人……对不起啊，我后面自己也觉得这样冒失，所以没跟了，你放心那天蒋庭少爷没看到我的，应该不会给您带来麻烦的吧……”

她越说越没有底气，只是真心觉得对不起。

“别多想，”闻歌看她这样，很好脾气的安抚道：“你们把那些礼物都分了，然后都忙自己的事，我没有多想，你也别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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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七点半，蒋公馆

桌上一切显得温馨无比，只有蒋经年一个人在旁边无聊的摆弄他的枪。

他的旁边坐着他的母亲，对面是蒋庭，戚家大小姐和蒋庭的娘。

蒋经年的母亲姓沈，叫月娘。

很简单的一个名字，性子柔婉，温柔漂亮，一头金发，一双碧眼，四十几岁的年纪，风姿绰约，似乎是个混血，美的恰到好处，艳丽却一点都不张扬。

蒋经年的眉眼遗传了她。

她是她父亲的第三个小妾，膝下只有蒋经年一个孩子，十八岁生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