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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他柔弱可欺(145)

作者: 神殊 阅读记录

“可怜我七老八十的年纪,本该享清福吹风遛鸟看风景的年纪,还要遭人白眼,真是闻者落泪......”姒荼虚情假意地抹了抹泪,往楼岸胸口戳了戳:“说不准到时候连你也要嫌我丢人......呜呜呜......”

楼岸好笑地等他演完,才捏着他的手认真道:“都说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现下身心可都是你的了,此生自然都是要追随家主大人的。”

他凑近,在姒荼耳边轻轻一笑:“放心,到时候谁敢说你,我帮你骂他,我们是两个人,他骂不过咱们。”

姒荼被他洒出的气息撩到,忍不住躲了躲,只好强行转移话题。他轻咳一声看向了床榻:“那什么,看来,我们今晚得去偏房睡了,我刚刚一激动,就没忍住轻轻拍了一下子......”

以那边的状况,眼下是不能睡人了。

楼岸颔首,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抱去了偏殿。

......

一番收拾后,两人终于又在床头靠了下来,开始复盘今日发生之事。

“最初那驱使虫蛇的古曲,源自南疆,可按我们后来的发现,邪怪双盗应是北狄人才对,怎么会这南疆古曲?”

楼岸:“许是特尔木在南疆学的?”

这兄弟俩在江湖上走南闯北,盗过不少宝贝,以特尔木的学习能力,真将那古曲学了去也未可知。

姒荼摇头:“那古曲我识得,是南疆王室的秘曲,只有每届的圣女能够修习,传女不传男。我当初靠着手上这毒与南疆有了联系,在王室圣巫婆婆那住了些日子,在她教习圣女时才有幸得以听过,特尔木......按理说不该会才是。”

楼岸也蹙起了眉。

“南疆王室秘曲泄露可是大事,等天亮,我得去信一封,将此事告知圣巫婆婆。”他叹了口气:“但愿圣巫婆婆能查出缘由。”

楼岸也想了想:“那些图腾,不像是个例会有的东西,更像是什么组织,也得让金陵台差人好好查一查。”

“顺藤摸瓜,或许能发现些什么。”

姒荼皱了皱眉:“你说,会不会是柳北如那老畜牲干的?”

不等楼岸回答,他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倒是也不太像。他虽然不是人,但事情没定数之前还是不要随便辱骂他好了,脏了本座的嘴。”

“不过说起这个,”姒荼想起在石宫里见到的那个小皇孙:“那位承誉皇孙,怎么会跑来这里?人不应该在京中好吃好喝坐着嘛,怎么来到这一带,身边也没个护着的人,还被那采花大盗掳去当了压寨夫人?什么情况?”

楼岸想了想:“那位承誉皇孙,为人机敏,但性格跳脱,虽是当今太子的嫡子,却在府中有些......被冷待的意味。”

“怎么说?”姒荼来了精神。

“方才在石室外面见到的那位,令人作呕的青色,据传,是太子殿下年轻时的一位故人之子,多年后,那位故人病逝,便留下一纸遗书,让自己的儿子进京寻求庇佑了。”

姒荼直觉不简单:“故人?”

“嗯,年轻时的心上人。”楼岸淡然道。

“那那那,这种情况,太子妃都不管吗?”姒荼不理解。

故人之子说的好听,谁知道是不是养在外面的私生子,毕竟以太子这种身份地位来说,可实在没有爱到那种程度,甚至能帮别人养孩子的地步。

是以这个故人之子的身份,存疑。

“太子妃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一直与青灯相伴,每日吃斋念佛,很少出面管事。”

姒荼明白了:“得,又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

啧。

楼岸继续道:“那位青色,也是个不好相与的,这些年靠着独一份的关心,在太子跟前说了不少风凉话,演了不少柔弱戏码,可没少给李承誉使绊子。”

姒荼点头认同:“刚在洞外我就看出来了,那股明里暗里挤兑的劲儿,啧,属实令人不适。”

“而且那些人说炸山就炸山,估计也是得了这人的令,倒是一点也不考虑小皇孙的死活,做到这份儿上,说他不图谋些什么,我反正是一点都不信。”

说到这里,他也有些困了,往楼岸怀里缩了缩,打了个呵欠:“罢了,索性这些皇室秘辛也轮不到咱们管,还是早点睡吧。”

“明日出发去那劳什子的灭魔大会,本座一定,好好教他们做人......”

他的声音渐渐小下去,最后几个字也变得模糊不清,的确是累过头了。

楼岸给他掖了掖被子,低头在他额上落下轻柔一吻:

“晚安。”

第77章 怀上了

次日中午, 极度劳累后又美美睡了个好觉的姒荼对着窗边伸了个懒腰,看着外边晴朗的天气,一时间心情颇好地弯了弯唇。

暗桩的人早早便开始活动了, 整理各处消息要务制成卷宗, 给其它暗桩传递情报, 一只只鎏光寻音鸽领了任务而去, 带着信件回来, 各处都井然有序, 一派和谐又欣欣向荣的场面。

看来楼小岸把金陵台管理得非常好嘛,姒荼把手搭在窗台上,看着不远处洒扫的侍女言笑晏晏,干活儿都是一副麻利轻快的模样, 不免有些好奇。

聊得这么开心, 是江湖上最近又出了什么奇人轶事吗?

他将身子半靠在墙上, 侧着耳便准备听那两个活泼侍女的谈话。

虽说还隔着点距离, 但也足够他将那对话内容分毫不差地收进耳朵。

没想到,只一句, 便让姒荼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听府里的人说, 漪香居的床塌了?真的假的?”

“那可不, 昨晚主上可是带着夫人连夜搬去了另一角的厢房。”少女扫得很认真,一副娴静的模样, 嘴里却不争气地发出了奸笑声:“我今早可是亲眼瞧见那破败的床榻被小六子他们几个抬出来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