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费洛蒙(81)

“我我我……”

我结结巴巴。

“我想着你们不是要训练麽，就就就就跟一之濑一起先来吃了……”而且节假日我就要回东京了也吃不到了。

“什麽甜品需要你坐他（彼）腿上才能吃？”宫治收起笑，一手穿过我的垂下的发丝径直抓住我的脖子往靠背抓。

我顺着他的动作往后一倒，从下往上看着宫治。

宫侑在隔壁勾起我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用发尾挠着我眉眼，我被迫闭上眼。

“不是，因为这个活动给的太多了，当时想着应该就普通抱一抱，结果没想到是这种抱……”

一之濑似乎抓到了重点，“不不不前辈，我不是‘彼’，我是‘彼女’啊！”

然后她站起身指了指自己的裤子又将那张传单递过来，“因为是情侣就想着男装比较好骗店员小姐，所以就……”

我被扼住了脖子点不了头只能出声，“一之濑说得对！”

宫治看了我一眼，松开我的脖子接过一之濑递过来的传单跟宫侑看了起来后递给了角名北信介。

我重新坐直身子，跟一之濑对视一眼蔫巴巴低下头。

那边是宫侑最先说话的，他哈哈笑了笑，然后顺手拿走了我套餐以外的布丁吃了起来，“什麽嘛，原来是这样啊~那爱怎麽不叫我来。”

“哎，你们排球部天天训练到那麽晚，个个都是不逃训的，等你们来店都关门了。而且这周末我就要回去了哪有空吃啊！”

这下子那边又沉默了下来。

一之濑心道她不应该在这里，还好钱已经付了，“呃，我突然想起我东西落在学校了，我先走了！。青木拜拜！呃，前辈们也再见！”

于是她把我留在了这里，一边是以渗人微笑为主的宫双子，一边是面无表情为主的角名北信介，我心里暗自流了滴冷汗。

“呃，你们吃完了？要不回去训练？还是说回家了。”

北信介站起身，“回家吧，偶尔休息一天也好。”

四人一同站起身，我也赶紧跟着站起来。

那个接待我和一之濑的店员小姐看到我跟四个新人一同围住出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然后意味深长的目送我。

直到出了店门我才长舒一口气，这也太尴尬了。

“咳咳，那回家吧！”

*

周四，奶奶依旧在轮椅上。

“近些。”

我靠近了奶奶。

她伸出满是岁月痕迹的手，仔仔细细摸着我的五官，又滑下去握住我的手，仅仅一瞬，又收回了手搭在她膝盖上。

“明晚的车？”

“是的。”

奶奶的手紧了紧，又抚平膝上和服的折痕。

“行李收拾好了？”

“是的。”

“那便早些休息吧。”她喉头紧了紧，推着轮椅準备离开。

“我来吧。”我推着奶奶的轮椅，来到她房门口开了门再扶着她进去。

她似乎有些失神，直到到了床在才回过神看向我应了一声。

“回去吧……”她低喃。

我垂眸，“失礼了。”

合上她的房门，我站在她门口停了停，里面传来奶奶的抽泣声。

我离开了。

*

周五早上，和往常一样，四个人围着吃完早饭。

我偷偷瞧上一眼奶奶，她和往常一样。

我想了想，夹了菜递到她碗里，她吓得勺子掉到碗里发生刺耳的声响。

“哦呵呵~”北奶奶捂着嘴偷笑。

北信介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奶奶，继续吃着早饭没说话。

奶奶哼了一声重新拿起勺子伴着粥吃下。

我反而来了兴致，又夹了另外的菜递到她碗里。

奶奶低着头，眼睛微微瞪大瞳孔震动，然后立马收敛了神情睨我一眼。半晌，才伸手用公筷夹起我最爱的萝蔔糕放我面前的菜碟上。

“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学学人信介什麽都吃。”

北信介：“……”

我偷笑：“是，奶奶说得对。”

奶奶脸似是红了红，又冷哼一声埋头吃早饭。

*

放学后，来不及吃晚饭和去排球部了，直接上了佐佐木的车回到家，看着他将行李一一搬上车。

奶奶站在门口看着我。

等下……她，站着？？

我快步走到奶奶身边，“奶奶，你……”

她站起来脊背挺直，毫无前些日子相处的病弱之态。

她双手交叠，有些别扭哼了声擡头看天，“本就无事。”

北奶奶在一旁呵呵笑道，“哎呀，不然这样小爱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嘛~”

“诶……？？”

北奶奶告诉我，所谓的奶奶病重是她提出的注意，不然这样我也不一定会过来看看她。奶奶以前每次藤条抽完我回去就跟北奶奶哭诉，自责自己是不是今天太用力了，可是不抽我又不大长记性，抽了还能让我怕一怕，下次不一定犯。

身为青木集团继承人这麽皮不打打长长记性长大后更不好管教。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起码身体会记得。

北奶奶打趣奶奶，说有时候她晚上跟她哭诉的时候哭的比我被打的还要夸张。听得奶奶瞪了一眼北奶奶，伸手堵住她的嘴。

北奶奶只能眯着眼笑看我。

最后，她说，奶奶一直都很想再看看我，老人家不知道何时就直接去了，在那之前想再看看长大后的我。

我笑出了声，“我如今也还未长大呢，至少再等到我成年，继承集团，再成家吧。”

奶奶视线飘忽，“我哪有那麽长命……”

“那您努努力，就先随便活个四位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