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性恋?正好,我恐男(2)
偶尔俏皮一下,连他一个男人都招架不住,也难怪自家老板是宠弟狂魔。
他看虞舒云格外细致地除草,等对方忙完一同出门,笑着说:“司先生住在山水雅苑,那边的门禁已经录入了您的信息,入户门密码也发给您。”
虞舒云摆摆手,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用太麻烦,不会过去多久的。”
看今天那男人的架势,对方受不了他的可能性极大,说不定不久就要提出离婚。
妙啊。
山水雅苑在寸土寸金的地段,环境和配套都极好。
绕过一排绿荫环绕的别墅,电动观光车把他们送到小区最里。
双梯单户的大平层,电梯停在九楼。开门过了玄关区,270度全景客厅映入眼帘。
东南方向是横跨主城区的月河,另外两面,一面是知名的西青山,一面是小区的花园。蓝天绿水,山河相依,风景怡人。
客厅摆着米白色弧形沙发,内嵌投影的电视墙前立着一个设计感极强的黑色人形雕塑。
简洁的现代风,兼具美感与艺术感的摆件和灯具,户型、格局、装修无一不好,虞舒云和见多识广的张特助都赞叹不已。
隐藏式房门只有一扇开着,虞舒云一看是次卧,招呼师傅把东西搬进去。
床边正好有一张升降桌,他把电脑装好,书拿出来放在上方的书架。
别看东西少,收拾起来也费时间,搞完已是夜晚。
越过开放式厨房的白色岛台,他打开冰箱,里头只放着几种饮料。
新婚丈夫恐怕不常在这边落脚,简直太棒了。
他忍不住笑起来,随便吃了点东西,洗澡睡觉。
似梦似醒间,他被口渴惊醒,起床来到客厅。
迷迷糊糊间全凭本能行走,倒了水才喝一口,他的呼吸陡然凝固了。
虞舒云锐利地一瞥,月光下朦胧的轮廓和明明灭灭的红点闯入眼帘,鼻尖闻到了烟雾味道。
房里不止他在。
他登时出了冷汗,瞌睡散得无影无蹤。
家里进了贼,更要命的是,他感觉到一股被野兽逼视的窒息感,对方在看他。
电光火石间虞舒云做出反应,将岛台上一个沉重的摆台攥在手里。
这贼很嚣张,不但能来这种私密性很好的小区偷东西,偷完竟然还不走,大张旗鼓在房间里抽烟。
进房拿手机报警来不及,他决定先发制人,深吸一口气,放粗声音,“你拿了什麽我不追究,这年头谁都不容易。”
说了一句,想到气势极强的便宜丈夫,他狐假虎威地恐吓:“我丈夫马上要回来了,他又高又壮,胳膊比我腿还粗,一拳就能送人归西。我劝你好自为之,见好就收。”
话音刚落,阳台上的人影动了。
虞舒云的神经紧绷到极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阳台灯骤然变亮。
他忍不住哆嗦一下,兇恶地瞪过去,随即一愣。
穿黑衬衫的高大男人倚靠在窗边,修长而骨感的左手手指夹着一根细长的烟,牵引着一弯烟雾。
无边黑夜中,对方眼睛的虹膜浓黑,带着淡漠的审视。
没戴口罩,可眼熟的黑色耳钉,那双淩厉的眼睛很有辨识度。
丈夫?
惴惴不安如潮水散去,虞舒云长舒一口气,不动声色地将摆台放回原位。
后知后觉的尴尬让他的脚趾抠出一座城堡。
太社死了真的,闹了大乌龙,在人家的房子住着,还把主人当成了小偷。
他挠挠头,把睡得蓬松的头发挠出了一撮呆毛,硬着头皮走近。
阳台的夜风送来一阵烟味,虞舒云眉头微拧。
男人打量的目光稍顿,掐灭了烟。
他上上下下看了虞舒云一圈,低声问:“不冷吗?”
虞舒云垂眸,入目是晃眼的白。
一股热意从他的脸颊沖到天灵盖。
他在家向来只穿一条内裤睡觉,习惯还没改过来,眼下他不着寸缕,除了内裤。
虞舒云嘴角微抽,想稳住场面说两句漂亮话,话到嘴边,别说名字,连对方姓什麽都没印象。
“……”今天晚上的老天奶好歹毒。
“先生。”他露出一抹假笑,“都是误会,晚安。”
他外表看不出异常,转身时不疾不徐。
感知到后方男人的注视,也不见慌乱。
进房关了门,他火速打开床头柜,找到崭新的大红结婚证,盯着上面陌生的名字。
司照野。
他默记几遍,把结婚证放回抽屉,“嗒”一声关上。
再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卷成毛毛虫,来回打滚。
救命,这是什麽抓马场面。
要不,明天就把这该死的婚离了吧?
第 2 章
晚上的意外打乱了虞舒云的生物钟,他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
轻手轻脚地往外,在客厅看了一圈,没人。四周静悄悄的,司照野离开了。
他松了口气,祈祷新婚丈夫千万别再回。
洗漱完毕,他拆了一包饼干,坐在电脑前打开文档。
他是写女频小说的写手,大二到现在写了五年,成绩还可以。专写悬疑剧情文,擅长构建宏大而细致的世界观,日更六千,从不断更。
码完存稿,他习惯性地看读者评论。
两千多条新评论,大部分是[太太搞快点]、[啊啊啊女主好帅]、[大女主YYDS]之类,看得他想笑。
也有一些负面的比如[感情戏是用脚写出来的?]、[没见过这样垃圾的男主,毫无存在感]。
虞舒云丝毫没放在心上,直接回複。
[不许造谣,什麽感情戏,我根本没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