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性恋?正好,我恐男(36)
司照野捏紧领带的另一头,“这还算轻吗?”
看他这样,虞舒云可不敢说曾经因为严重过敏,差点闹出人命的事,“我自己有数,不会有事的。”
司照野声音微沉:“哪些食物是你的过敏原。”
“螃蟹,蛤蜊,玉米。这些是之前测出来的,可能有新的过敏原,还不好说。”
身体依旧痒,特别是胸前,痒得让人抓心挠肝。
虞舒云挣扎着想触碰,领带却被司照野收紧。
他没什麽力气地瞪司照野:“让我抓一下。”
司照野不複冷静,罕见地有些着急,哄着说:“几分钟就到医院,一会儿就好了。”
虞舒云才不听他的,“就算治疗也没那麽快好的,我不行了,现在就要挠痒痒。”
司照野:“不许。”
虞舒云一旦生病,就比往常脆弱,更别说现在是最适合emo的深夜。
呼吸越来越烫,他的脑子也乱成一锅粥,轻哼了两声,抱怨着:“你都不疼我。”
司照野手背青筋暴起,下颌能看到咬牙的痕迹。
油门深踩,车开得更快。
绑住的手腕被带向左边,他一寸寸将领带收短,指尖离虞舒云不过一指之遥。
虞舒云始终惦记着司照野的肢体接触障碍,在对方靠近的一刻,敏捷地躲开了。
说话能分散注意力,他哼哼着说:“你都不让我挠痒痒,你忘了我是谁了吗?”
束缚手腕的领带动了动,司照野说:“你是我的老……你是小云。”
“你也知道我是谁啊,阿野,听话,松开我。”
野哥也不叫,“阿野”这样的称呼都出来了。
虞舒云以为这样会让司照野生气,最好说他一顿,羞愧的他就能暂时忘记身体的瘙痒。
司照野却只向他投来深沉的目光,带着他看不懂的浓厚情绪。
“阿野。”他又无理取闹地叫唤上了。
司照野终于给出了回应:“云云。”
从来没人这样叫过他,虞舒云听得一愣。那声音很低,钻进耳朵中,引起一阵蕩漾的酥麻。
虞舒云过了几秒才缓过来,好像身体没那麽痒得发疯了。
“再叫我一句。”
司照野:“云云。”
“再叫一句。”
“云……”
已到医院停车场,这一声喊得格外轻,虞舒云得盯着他的嘴唇才行。
可这一句,司照野的嘴型明显不是云云。
倒像是云……
司照野下车,一把拉开副驾驶的门,解开虞舒云手腕上的领带。
虞舒云跟着下来,第一反应便是挠胸,被司照野挡住了。
“还不让我挠吗?”他眼睛酸得厉害,眼眶有了湿意。
司照野望入他的眼眸,忽然上前,把他搂进了怀里。
后背被人安抚地摸着,头顶也被人揉了。
“不怕,很快就会解决了,好不好?”
虞舒云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反驳,头埋在司照野的肩膀,低低地哼:“我难受。”
司照野松开他,一边带着他往前一边问:“哪里痒。”
“胸口。”
司照野深吸一口气,左手隔着虞舒云那层薄薄的T恤,在他前胸挠了挠。
虞舒云不满意,“不够,力气太小了。”
“下面一点,还有左边也痒。”
司照野搂住他,把手换到左边,眸子深不见底。
深夜医院没什麽人,很快到了急诊室。
两位医生严阵以待,一位戴眼镜的老医生检查虞舒云的情况,另一位打印药方。
询问了情况,眼镜医生好奇地问:“司先生,这是您?”
司照野:“我是他老公。”
医生惊讶极了,态度更加和善,“我开了挂水的药,劳烦司先生带他去输液室输液。”
司照野颔首,“他身体特别痒,麻烦再开一支止痒药膏。”
“有的,一会儿涂上就行。”医生问,“知道过敏原吗?一定要远离过敏原才好得快。”
司照野複述了之前虞舒云说过的几种过敏原,思路很清晰:“先控制病情,再做检查。”
医生点了点头,对虞舒云说:“那让你老公带你过去吧。”
在公衆场合听人家这样说,老司机的虞舒云都有些难为情。
他瞅了瞅司照野紧抓他手臂的手,挠了挠耳朵。
深更半夜,输液室人很少,单子给护士之后,她马上去準备。
司照野挑了远离门边风口的座位,见虞舒云眉头依旧蹙着,拉着他说:“去洗手间,我给你涂药。”
见过医生,虞舒云心安不少,这会儿冷静了许多,“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司照野垂眸看他,“后背痒不痒?”
“痒。”
“后背你看不见。”
“可是你……”刚才司照野主动拥抱他,虞舒云就觉得不对劲,这会儿又说要涂药。
不是肢体接触障碍吗?
“我没事。”
虞舒云:“那好吧。”
司照野找护士要了一对医用手套,大步过来,带他去洗手间。
虞舒云脱了外套系在腰上,很快听到后方的关门声,司照野一边戴手套,一边走了过来。
看他将药膏挤在手上,虞舒云偏过头,露出脖颈。
高大的男人越来越近,气息也一点点侵袭。
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他的皮肤,将药膏一点点推开。
虞舒云自己也涂过药,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被调动,皮肤一下变得格外敏感,费了好大劲才忍住躲开的沖动。
他有些不自在,往洗手台的镜子瞥去。司照野垂眸涂得认真,他自己则咬住了嘴唇,眸中含着一汪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