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说他不爱我,我不信(151)
方予厌抿了一口,确实没什麽酒味儿。
酒杯就是普通偏小的玻璃杯,加上半杯冰块,喝个几杯估计都没问题。
周束楚很上头,追着要了一杯混可乐的,白鸽只能服务顾客,整了一杯给他。
夜场开始之后人更多了,方予厌一回头,身后的座位都人挤人。
人越来越多,周束楚也看了几眼,略有些皱眉,“这里面会有人认识你吗?”
毕竟和陆识一个圈子,应该也会认识方澜。
方予厌也拧了下眉头,这才发现陆识把他们放在了最靠近门边的吧台,一回头就能看见门口,走也方便。
“应该不会认识我。”方予厌想了想说,“陆识也是那次意外,后来在俱乐部才关联上的。我妈的商业伙伴应该也不会打我主意,应该只是知道方女士有一个儿子吧。”
周束楚勉强松了口气,“那就行。”
方予厌觉得他好像有点头点地了,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周束楚的脸。
酒吧夜场灯光都很暗,只有一些五颜六色的炫光照着,方予厌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来,周束楚似乎已经脸红了。
“你是……醉了?”方予厌有些不可置信。
和跟饮料似得东西都能醉吗?周束楚这个是真酒量太差,还是很过敏啊!
因为他俩的需求太少,白鸽去分担了同事的单子,不过也还站在他们跟前。
听见这一声质疑,白鸽也惊了,又瞥眼看了看他们跟前的桌面,“这都十来杯了,都是他喝的?”
方予厌数了数,他喝的其实不多,不过对半分也确实不少了。
“我没醉啊,”周束楚笑了一声,“不然我还能跟你一直聊这麽久,我这应该只能说是……上脸?”
方予厌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烫的,叹了口气,“你以后都别喝了。”
方予厌看向白鸽:“来一杯橙汁吧,我们就走了。”
“行。”白鸽点了点头。
周束楚确实没醉,神智说话还有行走都没问题。
不过他也确实上脸,出了‘三十年’被路灯一照,特别明显。
方予厌把橙汁递给他,他就笑嘻嘻的接过来喝。
“笑什麽?”方予厌没好气的说,“我还真没留意你猛喝那麽多,再喝下去还回家吗你。今天温阿姨回不回来?看见你这样子你怎麽解释?”
周束楚搭在方予厌身上懒散的说:“哎呀,你别操心了,我真没什麽。她今晚不回,我完全没事儿,不用解释。”
“你以后参加什麽聚会都别喝了,”方予厌说,“你喝点扣大量雪碧的都能红脸成这样,真让你喝一杯酒你不得当场晕过去?我还要扛你回家,重死了。”
周束楚闷笑:“连这麽以后的事情都想到了?”
他靠着方予厌的头闭了闭眼,跟真喝醉了一样赖在方予厌身上。
虽然他真的没醉,但确实脑子有点昏,浑身都有些热,心跳速率也快了很多。
还是喝多了。
他俩没绕大路,走教师村从青云路回去是最近的。
只是怪教师村的城中村结构大晚上的有些暗,要不是他俩打小在这边大,小时候在这边每个複杂的巷子都溜了个遍,这会儿还真不好找路。
走了半晌,周束楚偏头,指了指一条巷子,“你看。”
方予厌看过去,就知道他什麽意思了。
“表白圣地。”周束楚笑着一字一顿的说。
“醉鬼,”方予厌拍了他脑袋一巴掌,“闭嘴,快回家。”
周束楚靠的太近,他微微转头,就能贴着方予厌的侧脸,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和过于纤长浓密的睫毛。
巷落複杂,路灯间隔的也有些远了。
散而弱的橙黄路灯落在身后,在方予厌身上只能照到一点点,变成逆光。
周束楚挺住脚步,伸手托住他的脸,觉得头有点重。
“那天……”周束楚轻声说,“我好像没有说,我喜欢你。”
“……说了吧?”方予厌不知道为什麽,喉结动了动,有些不敢动作。
在这里,他与周束楚的距离太近,好像很容易记起那个黄昏。
那会儿的太阳刚落,残留着红与橙色的云,冬天还有冷风,和夏天夜晚带着热气的风不一样。
但那时候的冷风没有让他觉得寒冷,而现在的热风只能让他觉得更加燥热。
周束楚的手也很烫,食指触碰到他的耳垂,似乎把温度也带上去了。
“我对于第一没有胜负心,但是我想是我先喜欢你的。”周束楚说,“我……我们。”
他一时没说出什麽,又改成抱住方予厌。
过了一会儿,方予厌仰起头。
“明天一起陪以温去练车吧。”方予厌看着他说。
“现在呢?”周束楚微微睁开眼。
现在……
方予厌擡着头往前凑了凑,如同那天黄昏,将周束楚压到了墙面上。
照片
第二天一早,方予厌起来时方澜的门还关着。
但他需要先跟方澜彙报行蹤,于是他轻敲了一下方澜的门。
“进来。”
方予厌拧开门锁,也没进去,看见方澜坐在书桌前开着电脑,头也没转。
“妈,我今天去跟以温练车,中午不回来吃饭了。”方予厌说。
“嗯,去吧。”方澜没什麽反应,依旧是盯着屏幕,手在键盘上敲字,没看他。
方予厌就松了口气,把门重新关上,去隔壁找周束楚了。
前一晚周束楚死活说没醉,其实那状态还是醉了。
回到家时昏昏沉沉的,虽然能走能跳能说话,但是看着身体不太舒服,眉头总是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