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男主后死在他面前[快穿](219)
林年感觉自己心髒都久违的开始疼起来了。
“那怎麽办?”一想到自己这三年都白忙活了,林年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而且一想到往日的相处里,自己都还故意跟容景山保持距离,以至于今天还被容景山看到容景逸跟自己表白,林年就觉得人生已经一片灰暗了。
“现在进度不是挺好的吗?”06问道,“您的任务是避免容景山死于兄弟的迫害,最好能让他重新回到原本的发展上去, 成为这个国家的明君,现在看来……嗯……”06推算了一下各种可能性, 突然沉默了下来。
林年顿时更加绝望了。
容景山被他推开之后又凑了上来,看他不说话,擡手捧住他的脸,轻声道:“我之前也是太子,所以你现在看看我,好不好?”
他一直是那种没什麽情绪的模样,现在这副甚至有些可怜的样子落在林年眼中,顿时让他负罪感更重了一些。
林年有些难为情地伸手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下来握住,小声道:“好……”
容景山今晚根本没有指望能够得到回应,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来林年这里到底是想做什麽,林年又不可能给自己承诺,又不可能放弃容景逸那个蠢货跟自己在一起,自己也不可能拿林年怎麽样。
容景山只是觉得满心的憋闷和委屈无处发洩,最起码他想让林年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
但是现在林年握着自己的手,对自己说“好”。
容景山的大脑就直接一片空白了。
那些嫉妒、不忿、委屈和自暴自弃,一瞬间就全被堵在了胸腔里,然后如同阳光下的薄雪一般飞快地消融,转而被一种惊喜又不敢置信的情绪所取代。
“你说什麽?”容景山呆呆地看着他,问道。
林年的羞耻心让他根本说不出第二遍,他推了推容景山,红着脸催促道:“没说什麽,你快点起来,你太重了,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容景山连忙爬起来,呆呆地看着林年。
林年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个冷面男的这副呆样,小声问道:“你今晚还回去吗?”
容景山刚刚恢複了一点的理智顿时又受到了巨大的沖击。
不是,自己是喝多了在做梦吗?
这进度也太快了吧?真的可以吗?
“不回去……可以吗?”容景山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耳朵都开始泛红了。
“可以啊,你可以睡这间客房。”林年走过去把客房的卧室门打开,说实话现在晚上十一点了,他也不想让容景山这麽醉醺醺地出去,不安全。
容景山看着崭新的客房,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旖旎幻想瞬间就被打消了。
虽然有些失望,但是感觉更现实了一些。
“先这样睡一晚吧,我去给你找洗漱用品。”林年低着头说完,就逃也似的转身去找东西了。
身份骤然转变,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麽面对容景山,只能做出一副自己在忙的样子缓解尴尬。
容景山看着他蹲在柜子前面,翻找着东西的模样,有些茫然。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自己的幻想沖击了理智的缘故,实际上他现在酒醒得已经差不多了。
一想到今晚自己凭着酒劲直接上门来激情表白,本以为一定会得到一个被打出门去的结果,没想到现在林年不仅没有跟自己生气,反而让自己留宿了。
还有他答应自己说“好”。
那是什麽意思?
林年愿意考虑跟自己在一起吗?
容景山满脑子的想法和疑问还没有思考出一个答案,林年已经拿着给他找出来的未开封的洗漱用品走了过来,把东西朝容景山怀里一塞,林年强忍着面红耳热说道:“行了,快去给自己收拾一下,然后去睡觉,有什麽事情,等明天再说……”
能缓一阵是一阵,林年现在只想当个缩头乌龟,他脆弱的心髒可受不住更多刺激了。
容景山当然没有意见,他拿了东西转身去了洗手台那边,洗漱完了之后拿起林年给自己的毛巾擦脸的时候,突然注意到毛巾上沾了一根白色的狐貍毛。
虽然很明白这毛巾是全新的,这根狐貍毛肯定是不小心粘上的,但是容景山现在忍不住的心髒怦怦跳,总觉得自己好像在用着林年自己用过的毛巾似的。
他飞快地擦了脸,然后按捺住胡思乱想的心,强迫自己去躺在床上睡觉。
现在的情况已经是超乎他想象的好,他不愿意因为别的什麽小事惹林年生气。
林年看他听话地去睡了,也松了口气,回到自己卧室里关上了门,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默默地抱着自己的大尾巴破防到下半夜。
因为熬夜,早晨醒过来的时候,心髒又有些疼了。
或许郁气堆积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林年看了看时间,早上八点。
他认命地爬起来,耳朵尾巴全都蔫蔫地耷拉着,虽然很想继续赖床,但容景山还在家里呢,自己早晚还是得面对他。
林年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容景山心中是个什麽形象,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对他好点补偿一下还来不来得及。
一打开自己卧室的门,林年就被一阵香味吸引了注意力。
容景山正站在饭桌前,把自己买的早餐一样样的摆出来。
“你睡醒了?我看钥匙就在柜子上,就自己拿了钥匙去买了早餐。”容景山看着白绒绒的狐貍耳朵和狐貍尾巴全露在外面的林年,心中止不住地犯痒,尤其想把人抱在怀里好好揉一揉那对毛乎乎的狐貍耳朵,
林年这才意识到自己耳朵忘记收了,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头顶把耳朵按回去,身后的大尾巴晃了两下,也不情不愿地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