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对她蓄谋已久(113)
长公主忽然起身,跪在殿中央:“圣上,世子杀敌无数,是北晋的大功臣,如今什麽都不缺,唯独缺一个替他管理后宅的女主人。”
池纯音猛得擡起头。
长公主这话说得是什麽意思?
本以为她们今日最多说些长宁郡主近日状态不好,求圣上娘娘多照拂之类的话,整个汴京都知晓顾驰与她正情投意合,长公主却衆水顾驰缺了个照料府上事的女主人,这把她架在了哪里?
顾驰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面色倒是从容,像是蛰伏已久的鹰。
圣上想装作没听见。
皇后娘娘却率先出声:“皇姐可是闭门不出太久了,若不知这一年内英国公府出了件大喜事也就罢了,大可以转头看看,如今世子与世子妃正坐在席上恩爱得很了,缺了谁?”
英国公夫人也帮腔道:“殿下,我家驰儿什麽都不缺,长公主不必费心。”
长公主镇定从容,继续道:“可世子殿下在塞北日日守在长宁身旁,夜间也不曾离开,不该给我长宁一个交代吗?”
圣上出声道:“长姐确定要在衆人面前,诋毁自己女儿的清誉吗?”
长公主顿住,可知晓开弓没有回头箭,无论如何也要坚定下去。
“还请圣上给长宁一个公道。”
圣上神色居高临下,“来人,长公主身体不适,请回去休息。”
长公主跪在原处,岿然不动。
顾驰终于出声:“长公主殿下要找我讨公道,我还就是了。”
他捏了捏池纯音的手,目光宽慰,“放心,我绝不会叫你受委屈。
顾驰起身:“既然如此,圣上,当着衆臣的面,我也想给枉死的袁将军一个公道。”
长公主面上终于有了起伏:“世子提长宁亡夫,可是为了继续推诿下去?”
“殿下何必当这惊弓之鸟,袁将军死得凄惨,是我大齐之痛,可他被俘得实在蹊跷,圣上,臣再去塞北倒是发现了些端倪。”
圣上道:“说。”
长公主当即慌乱起来:“圣上,这事与长宁有何关系,世子莫要围魏救赵,糊弄我们!”
顾驰睨了身下人一眼,“可若是有关系呢?”
满座当即哗然,世子这意思,袁将军的死,与他妻长宁郡主有关。
顾驰冷笑道:“毕竟事关皇室血脉,圣上不若先屏退衆臣。”
“不必,既然皇姐想给长宁一个清白,这便是最好的机会,朕也要还你一个清白,省得被有心之人攀污。”
顾驰继续道:“圣上,袁将军被俘是因为战马受惊,将他甩在地上,这才被北晋人俘虏去,可战马训练有素怎麽会突然发狂。臣特地命人将疯马拖回去,发现马蹄间竟然有一银针。”
长公主道:“银针而已,世子凭什麽冤枉长宁?”
“臣没有冤枉郡主,长公主不必大惊小怪。”
顾驰继续道:“那银针打磨得看不出形状,但我成婚后时常为纯音买首饰,汴京那几家铺子材料都甚是熟悉,只有汴京玉意阁舍得用这样的金银。塞北匮乏,据我所知郡主出嫁后,长公主倒是时常将玉意阁等新出的珍品成批送过去。得知袁将军死讯后,长宁郡主便哭得死去活来,恨不得随她去了,我自是成夜守着怕她想不开,回到汴京后我就将那银针送去玉意阁,阁主一眼认出是他们的用料。”
“这算什麽证据,说不定是有人构陷长宁,偷了她的簪子。”
“这倒是有可能,毕竟郡主在塞北确实与婆家不睦,也瞧不上其他人,袁家确实有可能为了报複郡主害自己家人。”
皇后道:“既然长宁与袁承感情不好,后来闹自尽,怕是做给人看得吧。若真是长宁做的,她一己之力搅乱战局,害世子只身犯险,实在罪无可恕。“
圣上面色凛冽:“传朕旨意,去廷尉府请一趟长宁,给袁家一个交代。”
宫宴闹成这样,长公主已经被圣上“请”回府了。
顾驰给了袁承一个交代,面上也好看了许多。
池纯音与顾驰坐在出宫的马车上,看着汴京街道万家灯火,这种感觉有些奇妙。
她还记得第一次在宫中见到顾驰的模样。
谁知道最初的那个冷脸霸王现在会拉在她的手不肯放开。
“天这麽热,你能不能松开我呀。”
“不。”
顾驰还要贴着她,池纯音笑着挣扎,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
顾驰闷哼一声。
池纯音立即紧张凑过去查探,“没事吧。”
顾驰却偷袭,吮着她的唇。
二人在马车内缠绵,池纯音怕发出声,刻意压制着自己。
顾驰察觉,对着车夫道:“快点回府。”
因为顾驰有伤在身,池纯音为了叫他满足,只能用昨夜的方式,可是她真的好累好累,她真的有点受不了了。
“顾驰,我想休息。”
“不行。”
第 54 章
顾驰从汴京回来后, 圣上许他了个很久的假期,算是补偿顾驰成婚不久就出征,準他在家府上好好陪陪夫人与爹娘。
顾驰便心安理得呆在家中, 不必管军务。
小别胜新婚,安定侯府每晚都很热闹。
有一回池纯音累得特别快, 剩下得都是靠顾驰完成, 可他的伤口并没有好全,又崩出血珠出来,倒是把她吓坏了,再也不敢叫他使劲。
毕竟顾驰的伤早些好,轻松的也是她自己。
只是这居高临下的滋味也不好受。
顾驰这个人在这事上邪性十足,就喜欢看她失控的样子, 还满嘴污言秽语的,每次结束后她被顾驰抱着去洗漱的时候,都能看见镜子中自己涨红的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