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生问，“她在哪儿？”

尹从辉撩开窗帘，距离特警队只有五米了，制高点枪口一致。

差不多了，“但底下确实堵住了，垃圾都在通道里。”

“反正老太太一个人也扔不了多少。”

莫安生说，“我可以投降的。”

“你杀了警察，早晚是死，不如做个明白鬼。”

尹从辉坐在椅子上，掏出之前捆绑莫安生的麻绳绑自己。

他没法亲眼目睹那一刻了，但能听见。

“举枪，不然我现在就能毁掉她的尸体。”

“我没骗你，用浓硫酸，能够彻底毁掉生物特征。”

——砰！

第一枪是信号弹。

跟着轻轻重重好多枪，不必要的火力覆盖，但是方志强的习惯。

当然警方通常不会直接击毙嫌疑人，射击点集中在四肢。

但这麽多枪，击中大动脉的机会就比较大。

尹从辉想，好了，现在问题全解决了。

“我估摸现在她还卡在三楼四楼的位置吧。”

纷乱脚步沖上六楼，警察踹开门。

“客厅没人！”

“卫生间没人！”

“厨房没人！”

好几个人挤进卧室，尹从辉昏昏沉沉擡头，“——救，救命。”

全文完

範立青铐着尹从辉下楼时，以为事情结束了。

真相大白。

莫安生犯了很多罪，但至少，她没有合成新型毒品，没有绑架或者企图绑架尹从辉和宋云帆，没有袭击警察，也没有在其他大学安装炸弹，而城大，她苦心孤诣地提前两年训练了学生和保安。

她应该就所有真实的罪行接受审判。

但走出楼门的那一剎那，尖锐的音爆在範立青耳畔炸开。

她捂住耳朵，眼睁睁看着尹从辉倒在面前。

几乎同一时刻，莫安生也中弹伏倒。

而且这一幕被沖进现场的许多台摄像机直播转发出去。

範立青扑过去抱起她温热的身躯。

莫安生擡擡手，拽住制服衣角，“你找到了？”

範立青摇头。

“那继续。”

很多警察围上来，莫安生看了眼，渴望地说，“我好羡慕你。”

她被两名狙击手当场击毙。

一枪从前额贯穿颈动脉。

一枪从后脑贯穿鼻子。

“——範姐！”

範立青回过神，仰头看向刚刚赶到的斯文，“她枪法好準。”

斯文说，“你耳朵流血了。”

*************

一个月后，在刑侦长桌前，陈数杉宣布分局的几个决定。

“宋云帆私自调阅市局机密文件，暴露警队重要部署，干扰决策，撤销党内一切职务，目前配合纪委调查中，接下来经侦支队会接手‘烂尾王’案件。

“何海，神秘人C，经查涉嫌多起谋杀，刑侦要继续调查。

“蒋森，立青找到垃圾道的遗骸，範彦行死亡案正式立案，加上王队的辛勤工作，重建了地下室和六零一十五年前的现场痕迹，目前已经收集到足够证据提起诉讼，应该能够定罪。

“赵宇初，宋云帆秘书，协同尹从辉谋杀金荣，已提起诉讼。

“王朴，宋云帆秘书，同样列入‘烂尾王’案嫌疑人。

“廖队被追认为烈士，公安部刑侦局发来唁电。

“立青将功补过，不再处分她在城大指挥中的失职问题。

“斯文实习过程中表现优异，提前转正。”

马提子听了半天擡起头。

“就这？我听说还有一条重磅！”

陈数杉笑，“是吗？我以为你不欢迎我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