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月光照我眠(27)+番外
“如果是我能做的,就不要麻烦护士了。”
他语气一下就温柔,也是怕她有顾虑。
“我……”楚阮月拗不过,轻声道,“肚子疼,就是……上厕所。”
苏凭渊瞬间明了,他不笨,有时候聪明过头。
“那你抓紧我。”他说着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很有技术地避开后背的伤口。
“喂!”楚阮月急了,这人自作主张的本领越来越强了。
苏凭渊不管,抱着她往卫生间走。
“肚子疼早点告诉我,下午我煮好红糖姜茶带过来,还缺什麽吗?一起拿过来。”
“你是不是管太多了。”楚阮月哭笑不得。
“我在门口,好了告诉我。”苏凭渊自说自话,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等再抱回来的时候,楚阮月挨着他的肩不说话,一副心事重重愁眉苦脸的样子。
他也不安,说了句:“我愿意管你,你别嫌我烦。”
楚阮月神情落寞:“如果嫌你烦,我也太不知好歹了。你不止很好,而且……”
“而且什麽?”
“比任何人都好。”
苏凭渊被她这句话说得心动,但他要的不是感谢。
怀里的重量落回床上,楚阮月刚要说谢谢,便被他打断。
“楚阮月,跟我结婚吧。”苏凭渊俯身看着她,克制的语调掩不住心中迫切和紧张。
楚阮月茫然且错愕,许久都不曾回神。
“为什麽?”
不为什麽,他一直想这麽说,也想这麽做,现在不过是付诸实践,她再怎麽呆呆看着也无济于事。
理智和冷静都是很早之前就使用过度的东西,现在他一点都不需要。
倾身,低头,他轻轻蹭上“觊觎”已久的她嘴角的痣,然后顺势“掠夺”一个甜甜软软的吻。
不管了,行动大于一切,被揍也值了。
星河与你静止×轻哄
楚阮月偷偷打了个饱嗝,对自己最近贪吃的属性表示困扰。
分隔两地的日子里习惯了一个人,工作閑点容易胡思乱想,总不如忙点来得实在,忙着忙着作息也变得不规律。有次独自在工作室加班,她竟然突发晕厥,若不是邢沐芸碰巧回来,真说不好会发生点什麽。
这事惊扰了苏凭渊,他连夜一个飞的飞到沐城,当她还在医院打着点滴犯困时,他人已经火急火燎赶到现场。
医生说是轻微低血糖,年轻人工作再忙也该注意身体,平时保证规律饮食和充足睡眠,不要等到留下病根再后悔莫及。
因为这事,苏凭渊提了让她回来,虽然语气相对温柔,但态度绝对坚决。
如果是关心她,她也能很好地理解,但经过上次的误会,楚阮月已察觉出一丝微妙的变化。
说不定除了单纯的关心,苏凭渊对她或许还有更深的感情。
正如有些感情是可以培养出来的,天天生活在同个屋檐下,难免会对彼此産生更深的依赖,当初的三个月便是最好的证明。
“约会就是吃吃喝喝?”楚阮月不禁问,“所以接下来带我去哪儿?”
离开楚家后,她追问了好几次,关于他与父亲见面后究竟谈了什麽。
苏凭渊不说,任凭她怎麽问就是一个字不说。
楚阮月佯装要打电话亲自问,也只换来他一句“跟学心理的吵架是最没胜算的,你爸不至于那麽蠢”,摆明了是不想告诉她。
她太清楚父亲的脾气,只是不想让苏凭渊夹在中间难做人。这些年从妥协到抗争再到远离,她对那个家已经渐渐没了牵挂,如今依旧在做的只当是看在父女的情分上。
不牵扯苏凭渊,什麽都好。这是她愿意妥协的底线。
苏凭渊却轻松潇洒,去了趟楚家也没表现得苦大仇深,如同做了件轻而易举的事。
一定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才故作轻松,毕竟每次都挡在她前面沖锋陷阵,哪有那麽容易全身而退。他这种既勇敢又可靠的品质好像一种骑士精神,让人遐想的同时産生眷恋。
她可否大胆些,向他要求更多。
苏凭渊等着她发够呆,才幽幽来了句:“副驾储物盒,打开看看。”
楚阮月回神照做,只找到个牛皮纸信封。
她也不问,继续拆开,自行探索。
很多时候,苏凭渊就是这样,做事不提过程,直接展示成果,反正给到她的都是足够好的。
“这是……”信封里装着两份门票和宣传册,楚阮月只看了一眼就提起精神,“你怎麽知道我想看?”
“不难猜。”苏凭渊缓缓道,“脸上都写着呢。”
楚阮月不由得摸了摸脸:“什麽时候跟你提过,我怎麽不记得。”
“今年,二月十四日,你喝多了,在床上跟我……”
“停停停!”楚阮月一听到“二月十四日”和“床上”两个词,就条件反射地想捂他的嘴,“好好的提什麽……我哪有喝多,就两口而已!能怪我吗,你不也上头了,到底谁过分啊!”
这事提起来就剎不住回忆,楚阮月实在是没脸想。但凡当时她再多喝几口酒索性醉透了,也不至于在他面前出洋相。
“我很清醒,只配任人摆布。”
苏凭渊说话真的是越来越不正经,她很有必要跟他理论清楚。
“我喜欢画画是我的错吗,你不能拦着我吗,我让你当模特你就当,有没有一点原则,再说我也没把你画丑,你还非要……”
她一急就语无伦次,连耳根都泛了红,这全都拜某个人所赐。
“没画丑,珍藏着呢。”苏凭渊顺着她的话接,到底是没忍住嘴角的笑意,“所以你想问的,我还要不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