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月光照我眠(53)+番外
“阮月受伤之后是你一直陪着的?”
明玫是明知故问,但她就是想听苏凭渊的说法。
“嗯。”苏凭渊只是应声。
“出事的那天,她是为了赴你的约,所以你跟她结婚是出于同情多一点还是内疚多一些?”
明玫的提问非常大胆,甚至很没礼貌。
苏凭渊目光已冷,脸色不比她想象的好到哪里去。
“看来都有了。”明玫苦笑,“阮月一直说,你很有责任感,那你觉得光靠责任感真的能陪她一直往前走吗,你有没有想过,她最想要的是什麽。”
明玫也不是糊涂人,刚才在楚阮月面前一直逗她闹她开玩笑也是为了活跃气氛,越善良的人越容易被人抓住软肋,她真的不希望自己的朋友过得太累。可问题恰恰在这里,楚阮月和苏凭渊在一起的时候总表现得轻松自在,不知是习惯了回避,还是认清了现实。
“我会给她最想要的。”苏凭渊神色暗淡,却不失坚定。
明玫耸肩:“希望你是真的给得了。”
这话题没能继续下去,楚阮月回来了,有些话也不便多说了。
回到独处的车厢,楚阮月又开始有些不适应。
每次与他分开一段时间后再见面,总需要一点缓沖情绪的过渡。而下午见面时的暧昧只是场突发意外,他主动索吻而她负责配合,虽然无法阻止混乱的心动,但也是顺其自然发生了。
真正相处有好几年了,苏凭渊也会贪图她的美色,她安慰自己,这事不稀奇,一点都不稀奇。
她想起回海沢的那天,苏凭渊也是这样主动,然后他们之间因距离産生的隔阂就消失了。
就在她发呆时,苏凭渊递来一瓶矿泉水。
“就算明玫喜欢吃辣,你也不用那麽拼命配合。”
楚阮月真佩服他的细心,今天的菜确实辣味过重,她直到现在还没缓过劲。
“那你呢,也不太能吃辣,还不是吃了很多。”
她拧开瓶盖,喝了两口水,可惜收效甚微,还是觉得嘴唇麻麻辣辣的,很难恢複过来。
“你请客,我还是很乐意吃的,你朋友又那麽热情,我总要捧场吧。”
忽然发现他今天话多了,应该说最近也有些不一样了,猜得中她的心思,也愿意给与回应,真的像又见到了上学时期的苏凭渊。
他本来也是那样有热情懂细心的人,反倒是她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等保持得够远够久后,如她所愿,苏凭渊也没了主动的热情。说到底,都怪她拒人千里之外。
“有点怀念啊。”她不小心说了真心话。
“怀念什麽?”苏凭渊问。
楚阮月笑了笑:“没什麽,还是觉得辣。”
她说谎了,而且是带辣味的谎言,应该更不容易发现吧。
苏凭渊没有继续追问,松开已放上换挡杆的手,侧过身道:“有个办法对解辣很有效,想试试吗?”
“是什麽?”楚阮月放下瓶子。
“你过来一点。”苏凭渊提了莫名其妙的要求。
“什麽意思?”楚阮月问归问,人已经主动靠过去。
“瓶子给我。”苏凭渊拿过他手里的水瓶,随手放到一边。
“然后呢?”她真的好奇了。
“然后——”
他上一秒还一本正经说着,下一秒就扶住她的后颈,将脸凑到她面前。
“跟我接吻就能解辣。”
楚阮月惊呆,看着他亮如星的双眸难以分心。
“开……什麽玩笑。”她缓过神,低语道。
“不是玩笑,你试试。”
哪怕是开玩笑也像哄着她,楚阮月很难抵抗这种要命的温柔。
试试就试试,她还有什麽不敢的。
楚阮月慢慢凑过去,贴上那方熟悉的柔软,和她一样热得发烫,显然是被辣到的杰作。她只轻轻亲了一下,已舍不得放开,半眯着眼睛继续亲了又一下。
可惜这点主动给他“笑纳”还远远不够,单纯的触碰由淡转浓,如蘸了浅墨的画笔般在纸上慢慢晕开色彩,渐渐渲染出一朵不拘形状的炫烈的花。
可能她就是那朵花,染上了一种名叫苏凭渊的色彩。
被调动的气氛渐入佳境,哪还顾得上什麽解辣,等她意识到贪婪也不可无止境时,苏凭渊先松了手。
“是不是好很多?”
楚阮月红了脸,什麽好很多,差点都忘了接吻的初衷。
苏凭渊倒好,用指腹轻抹她唇角的一丝红,念了句:“又亲花了。”
“那也是你又没分寸。”楚阮月顶撞了句,尤其突出一个“又”。
“这在心理学上叫注意转移法,加深某种刺激而忽略其他刺激,暂时排遣不想要的,而获得更感兴趣的,和‘唯食忘忧’一个道理。”
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给她科普知识。
“非要卖弄学识吗?”她继续顶撞,“哪是什麽‘唯食忘忧’,‘唯吻忘辣’还差不多。”
苏凭渊被她逗笑:“那我们要不要继续试试这个‘唯吻忘辣’。”
楚阮月不自觉地抿嘴:“用来骗小孩子的吧。”
“这点学识也只在你面前卖弄。”
苏凭渊压着笑意,俯身夺了她的吻。
这次辣味已散,甜的刚刚好。
恋人以上爱人未满×许愿
楚阮月把自拍照发出去后,祝辛夷立刻就回了。
[哪来的仙女下凡了。]
楚阮月笑得不行。
[仙女邀请你参加海师大校庆。]
祝辛夷果然是性子急,一个电话打过来。
“真的忙,分身乏术,请仙女多拍点下凡的照片给我饱饱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