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社畜点西索(132)
庄家发出第四张公共牌,方块Q。
现在再投注,就得翻倍了,也就是两枚筹码起步。
“Bet。”西索押上两枚筹码。
“Raise。”穆迪押上四枚筹码。
庄家把第四张底牌发给临时发牌员,临时发牌员公开了黑桃4。
在社畜的角度,她知道西索有一张红桃A,穆迪有黑桃2和黑桃4,公共牌是方块A,梅花K,黑桃6,方块Q——难道穆迪準备组成同花顺?
社畜中断思考,转过头,西索正笑眯眯地盯着她看。
想要从社畜和临时发牌员脸上找出更多线索是正常的,但西索的观察明显不是为了游戏胜利,而是寻求更多乐趣的唯恐天下不乱!
“西索,如果你想当一路躺输的冒牌魔术师,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社畜皱了皱眉头,“你敢不敢承诺,输一次给我打一次屁股!”
“诶?”西索惊讶地挑眉,“在这?”
“回去了打。”社畜有些后悔自己的提议,西索明显比她想的更不在乎尊严,她连忙补充,“是脱了裤子打!”
西索单手撑着下巴,大概是想象了那种情景,语气愉快地上扬,“岂不是更好了口牙~”
……这也能被你当成奖励?!
庄家发出第五张公共牌,梅花A。
又是A?
老天有眼?
三张A就是“三条”,西索难道会躺赢?!
好耶!这样就好!社畜对于打西索屁股这件事完全不感兴趣!拒绝奖励西索!
底牌和公共牌都已经发完,到了摊牌(the showdown)的时刻。每个玩家从自己的底牌中选出两张,从公共牌中选出三张,共五张形成最好的组合,然后比较牌型大小。
公共牌是方块A,梅花K,黑桃6,方块Q,梅花A。
穆迪选的两张底牌是黑桃Q和红桃6,可以与公共牌中的方块Q,黑桃6,以及任意一张剩下的牌完成“两对”的牌型。
黑桃Q和红桃6都不是社畜或者临时发牌员选择的牌。看起来,在每个玩家手中有四张底牌的情况下,社畜和临时发牌员能给己方带来的帮助相当有限。
“两对”的牌型算不上特别好,并且小于西索能够凑齐三张A的“三条”牌型,但赌局才刚刚开始,押注的筹码较少,输或者赢都只能算是热身活动,所以穆迪摊牌时表情也十分轻松。
稍后,西索同样一脸轻松地打出两张底牌,方块5和梅花K,也没选择社畜发给他的牌。
这两张牌和公共牌能够组成的最大牌型是——对子。
“西索,我给你的红桃A呢?!”社畜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被你吃了?!”
只要西索拿出红桃A,与公共牌的方块A和梅花A组成“三条”,牌型就比穆迪的“两对”更大。
“仔细想想,我最喜欢的牌还是joker~”西索弯着嘴角,手上的牌面眨眼间变成拿着镰刀的小丑图案。
“这里根本没有joker!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奥马哈扑克游戏里总共52张牌,两张joker牌事先会被排除。
更叫社畜恼火的是,西索这是故意展示他可以用“轻薄的假象”更改牌面。正如西索在天空竞技场喜欢主动向对手介绍自己念能力的坏习惯。
正常念能力者主动介绍自己的念能力,可能是因为念能力有此制约,可能是因为对方肯定会死,可能是因为要用不完整的情报迷惑对手——总之就是要创造各种有利条件。
西索恰恰相反,他是为了让自己落入下风,享受逆风翻盘的刺激,才主动介绍自己的念能力。
想要戳穿“轻薄的假象”并不难,难的是需要意识到这一点,摊牌时仔细检查牌面,就能发现破绽。
但是……
就算没有“轻薄的假象”,防範扑克牌被做手脚是赌场的基本操作。无论对手是不是西索,赌场都会格外关注扑克牌的状态。
此时,社畜已经沖到西索面前,双手揪着西索的衣领,把西索从椅子上拽起来,“好玩吗?以后马戏团没你我不看!还要不要去金拱门前站站岗!”
“今天是疯狂星期四~”西索双手举到胸前,竖起大拇指,“忘了肯德基,V我50,让我做你的堡堡~”
社畜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冒出怒火,因为暂时腾不出手,竟然张嘴咬住了西索的脖子。
西索眯起眼睛,好像很享受的样子,直到血腥味溢出来,其他人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
经过衆人一番劝架,社畜总算放西索一马,然后用一杯冰柠檬水漱了口。
西索扯开被血糊住的衣领,拿湿毛巾处理血迹。
为了防止西索继续故意出烂牌,穆迪再次修改规则,摊牌时要把四张底牌全部公开,强制选择牌型最大的组合进行比较。
啃了西索之后,社畜仍不解气,接下来连眼神都懒得多给西索一个,选底牌的时候也非常随便,毫无章法可言。西索的想法更是叫人难以捉摸,有时候认真,有时候不当回事。
一开始意气风发的穆迪,被这两人的各种闹剧整得没了脾气。
穆迪的心完全冰冷,仿佛最枯燥的日常工作,只是如同机器般进行概率计算,朝着永恒不变的胜利目标前进。
天道酬勤。
尽管西索不是一直在输,但穆迪赢得更多。终于,西索面前的纯金筹码用光了。
没有多少获胜的喜悦,穆迪站起身,宣布游戏结束的声音夹杂着疲惫。
“等等。”社畜打断他的宣言。
社畜擡手,指间夹着一枚纯金筹码。
“我这里还有筹码。”她把筹码横过来,掷向西索,“最后一枚。西索,你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