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社畜点西索(135)
“而且!”社畜紧接着说,“你只是个志愿者。”
“乐于助人的志愿者从不多嘴。”
“好吧~”西索略带遗憾地耸耸肩,弯下腰亲了一下社畜的脸颊,“下次见,妈咪~”
说是这麽说,但除了西索本人,谁也不知道“下次”指的是什麽时候。
如果社畜在意这种事,那就没必要选择单身生育。
命运翻天覆地之后,社畜回望过去,重新思考自己最初的人生追求,发现自己仍想要一个孩子。至于“丈夫”,没有特别合适的就算了,不是很有必要,反正她有足够的时间精力和钱财单独抚养孩子。
尽管社畜爸妈嘴上不能接受来历不明的孙辈,过了几个月,还是主动联系社畜,关心身体健康之类的事情。
社畜借坡下驴,顺势回了家。
以社畜目前的经济实力,别说养自己加一个孩子,算上爸妈也绰绰有余。社畜爸还是不舍得辞职,想要工作到退休,可以多领养老金。
“你爸就是没见识!还不想多干家务!”社畜妈爽快地辞了职,“你不结婚也好,免得多受一个人的气!”
除了要忌口和定期産检,社畜接下来的生活跟平时没有太大区别。
社畜妈充分见识了金钱的力量,刚从医院回来就跟社畜爸念叨“有钱真好”、“人性化服务”之类的话。
未来总是难以预测,社畜的生産期比预産期提前了一个多星期。
当社畜爸慌慌张张赶到医院,社畜已经躺在病床上休息了。
社畜妈没好气地劈头盖脸训斥了社畜爸一顿,社畜爸讪讪地看望完社畜和襁褓里熟睡的婴儿,试图用其他事情转移话题。
“哎呀,电视剧真没骗人,这vip病房整得和酒店似的。”社畜爸连声称赞,“花也新鲜,今天刚换的吧,上面还带露水呢!”
“我也是头一次见病房里放白玫瑰。”社畜妈终于有閑暇把注意力放到花瓶上,“……颜色是不是太素了?”
“妈——”社畜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
“你好好休息!”社畜妈推着社畜爸去了隔壁房间。
社畜注视花瓶里的白玫瑰,渐渐出神。
后日谈C-《花束》(七)
后日谈C-《花束》(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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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连续点按数字键盘,密码锁表示解锁的短暂音乐声响起。手指下移,继而是整只手搭在门把手上,转动门把手,门开了。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庭院里,光影斑驳。青石铺就的小路蜿蜒前行,终点是一座两层独栋小屋,柔和的奶油色墙壁,巧克力色的屋顶,像童话里用蛋糕做的房子。
接近房子之前,草地上玩耍的小女孩和狗拦住了来人的脚步。
“你谁呀?”小女孩骑着粉色恐龙布偶,右手握着防暴叉形状的蓝色毛绒玩具,摆出卫兵的架势。
她太小了,头顶才到对方的膝盖,她旁边狐貍脸的白色大型犬可能比她更有威慑力。
那是一只萨摩耶,毛茸茸的耳朵警惕地直立,黑色眼睛紧盯来人。
“你好呀。”来人学着小女孩的语气答了一句,弯下腰,脸突然凑近了。
宛如山塌地陷,日光顷刻消失,小女孩呆住了,握紧手里的叉子。
察觉到小主人的不安情绪,萨摩耶沖来人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momo,你果然和你妈妈长得很像。”来人微笑道。
高高大大的陌生人不仅知道门锁密码,还叫对了名字,momo惊讶又困惑。
即使对方在微笑,但来自巨人的俯视与逼近太具有压迫力,momo极尽兇狠地瞪圆了眼睛,“呀”地一声,把手里的叉子往对方腿上戳,就抛下武器和坐骑往小屋跑。
“……呜……妈妈!”momo带着哭腔的声音。
来人站在原地,捡起地上的粉色恐龙布偶和防暴叉形状的蓝色毛绒玩具,目送她沖进小屋找妈妈。
当momo再度出现,她躲在社畜身后,紧紧揪着社畜的衣角,只露出半个头,偷瞄不速之客。
社畜听到momo说“有红毛怪兽”的时候,她就猜到是西索了。
西索的臂弯里躺着momo抛下的布偶和叉子,笑得眯起眼睛,用空出来的手向社畜打招呼,“Hi~”
待在他旁边的萨摩耶此刻安静得出奇,嘴巴和四肢都纹丝不动,仿佛变成了玩偶。作为念能力者,社畜看得到萨摩耶是被念能力束缚了身体。
“momo……”社畜语气平静,“他是你哥哥。”
误会解除,萨摩耶也得到了自由,立刻围着主人撒娇。
momo噘起嘴巴,不情不愿从鞋柜里搬出给客人用的室内拖鞋。西索把布偶和叉子还给她,她气鼓鼓地接过来,小跑着放回自己房间,出来的时候,重新把叉子捧在手里,看起来还会随时给西索一叉子。
铺着格纹桌布的桌面上多出一束白玫瑰,社畜正在倒水果茶。
“妈妈!”momo寸步不离,揪着社畜的衣角,她不喜欢这个故意吓她的客人。
更无法理解她的“哥哥”为什麽和其他人不一样,小孩的“哥哥”应该也是小孩,不会那麽高,那麽大。
“他只是路过,不会待太久。”社畜蹲下来摸摸momo的头,“刚才他逗你玩呢。如果他再吓你,我就打他屁股教训他!”
“真的?”momo不可置信。
“真的。”社畜端着水果茶往客厅走,momo像一条小尾巴缀在她身后。
放下水果茶,社畜单手抓着西索的衣领把他从沙发拽起来,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再欺负momo就打你屁股!”
“知道啦~”西索举双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