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一班]你不知道的事(230)
紧接着,只见假黄婉儿一边艰难地抵挡攻击一边抱着乐器拨弄起来,乐音悠沉深重,仿佛来自另一个遥远时空的鸣响。
初听洛洛便感觉身体有些不适,随之握着弓的手隐隐开始酸软乏力,难道这乐声有问题?洛洛醒悟过来,可是再看令仍是半点没受影响的在与之交手,这又是怎麽回事?
渐渐的,乐音愈发地急促变幻起来,一下子将洛洛警觉而清醒的意识掠入了一片黑暗的混沌之中,眼前闪过她记忆里熟悉而深刻的一幕幕,许许多多被她压抑在心底深处不愿去直面的情感在这一刻被唤醒,有痛苦,有悲伤,有无奈,有怨恨……它们编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困厄住她想要走出黑暗的意念。
噗——突然吐出的一口鲜血让洛洛彻底清醒了过来,疲软无力的身体摇摇欲坠。
见此情景,令顾不得理会对手,瞬移过来扶住了她。
“哈哈,就说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我们后会有期。”
“我没事,快点去抓她,她跑了下次可就没那麽容易抓住了,快点……”
令垂下眼眸权衡了片刻,说道“那你自己小心。”
眨眼间,令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洛洛收起弓,左手扶着墙壁,右手背轻轻拭去残留在嘴角的血渍,口腔里仍残留的淡淡血腥味,下意识的,她擡头望了眼巷子的尽头试图找寻着些什麽却一无所获,迈开步子準备重新回到酒吧里。
可就在这时,她蓦然觉得心口一痛,眼前骤然一黑,身子便栽倒下去,然后她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怀抱,怀抱周身萦绕着一种让她无比熟悉安定的气息。
是谁?为什麽会给她这样的感觉,为什麽她现在想起来好像记忆里根本不存在这样一个人……
“喂,你想什麽呢,魂都没了似的?”
来自现实的声音将洛洛从回忆里拉出来,她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她床边咬苹果的迪文,挑眉问道“你什麽时候进来的,怎麽不敲门?”
“我敲了很久的门你在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吧,还以为你不舒服呢。”
“昨晚是你带我回来的?”
“嗯啊,不然还能是谁。”
难道……昨晚那个人是他?洛洛盯着迪文看了半晌有些怀疑,突然,她顷身上前抱住了他,不过很快就又放开了……果然,就知道不是的。
“你……干嘛?”迪文嘴角抽搐地看着洛洛。
“昨晚你找到我的时候还有别人跟我在一起吗?”
迪文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精芒,答道“有啊,西城卫团长。”
难道会是令?不可能,她从来就跟他保持20英寸以上的安全距离,怎麽可能会有这种感受。
“你怎麽了,是不是感觉哪里不太舒服?”
“昨晚有些事我好像记不太清,我怎麽会突然心口一阵痛得厉害,还痛昏过去呢?一定是那个假黄婉儿又使了什麽损招……”可为什麽她总觉得当时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在场呢。
“事情我都听令说了,还真是意料之外。”
“啊,我错过了婚礼!”洛洛惊叫一声,昨晚可是她第一次参加婚礼呀。
“没事,举行仪式的时候热闹得很,不差你一个,不过有件事你错过了很可惜。”迪文打开了卧室里的电视机,电视里正巧在播社会新闻,新闻的内容是昨晚台北市区某酒吧前发生了原因不明的骚乱。
电视里播放的现场画面让洛洛觉得有些眼熟,再看那一闪而过的酒吧大招牌,她恍然大悟,不就是昨晚兰陵王他们举行婚礼的地方吗,怎麽就骚乱了?洛洛看向迪文,寻求解答。
迪文也没卖关子,把灸莱闯祸的前因后果都给说了,当然还着重讲述了一下灸舞当年的光辉事迹。
“我当时就算昏过去了你也该把我叫醒来,这麽难得一见的场面怎麽能错过。”
迪文腹诽,他是要是真如她所愿把她叫醒来,有个人还不得削了他,他可不想得罪那位。
“说起来,昨晚灸舞怎麽样了,不会被那些人给生吞活剥了吧?”
“好在昨晚调了队禁卫军过来,后来好像是脩送他回去了吧……”
此时此刻,灸舞家里。
脩顶着一对黑眼圈心不在焉地收拾着客厅里的残局,沙发上灸舞抱着靠枕仍在与周公相会,看着这样的他,脩感伤地叹了叹气,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话说昨晚在酒吧婚礼仪式完成没多久,那传说中108个爱慕者事件当真爆发了,好在他事先调了队禁卫把守住了门口,又安排好了撤退路线,不过仍百密一疏的是——盟主喝醉了,醉得不醒人事。
一直以来,灸舞给大家的感觉虽然是随性、不拘小节的,但绝不是放纵、不自制的,显然,他有心事,只有心事才会让一个极有自制力的人甘愿放下精神包袱,沉溺于短暂的放纵之中。
看来事情好像变得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複杂了……
于是乎,脩不得不肩负起了护送灸舞平安回家的重任,而灸莱则因为事情因他而起被群衆集体武力镇压强制留下善后。
刚到家中,原本不醒人事的灸舞有些清醒了过来,他坐在沙发上抱着靠枕眼神迷离看着脩“是脩啊……”他的脸上一抹露出苦涩的笑意,话语里带着醉意略显慵懒,嗓音却依旧那般好听。
“盟主你还好吧?”面对灸舞流露出悲伤的神色,脩担忧地问道。
“我很好啦,再喝都没有问题,说起来都没有跟脩一起喝过酒,今晚我们来个不醉不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