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与恋色(74)
直到乔意瓷喘不过气,哼哼唧唧推开他才停下。
谢违知道她一时半会不会醒过来,从主卧的衣柜里拿了睡衣就进浴室。
热水自头顶洒下,谢违闭着眼睛沖洗,不禁回忆起曾经,乔意瓷一共被他碰到过喝醉过几次?好像很多次。
每次喝醉后都很难缠,还很霸道。
浴室里雾气氤氲,水汽弥漫,空间里闷热又潮湿,水声浅浅盖住了男人克制的低吼。
当弥漫在空气中的沐浴露清香中混合进另一种味道,谢违敏锐地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他猛地睁开眼,看到乔意瓷光着脚站在瓷砖上,轮廓柔和,不知何时自己又把衣服全脱了,通体雪白,正目不转睛盯着他的手。
谢违心里猛地一紧,太阳穴狠狠跳起来,连忙侧身:“你进来做什麽!”
乔意瓷早就进来了,只不过看他闭着眼睛那麽沉浸,就没打扰他。
她眼眸湿漉漉的,头发也是,就这样俏生生地站在移门外观察谢违,看到如水枪喷水般,眼眸还不自觉地睁大了些。
不过谢违见她来了,水枪还没喷完水,就被他侧身藏起来了,不让她看。
谢违心跳还没降下来,乔意瓷的出现把他吓得不轻,以后可别留下阴影了。
他登时关掉水,冷下脸从淋浴间里走出来,斥责她不穿拖鞋会着凉。
乔意瓷被批评了就低下头盯着地面,咬住唇瓣,有几分委屈和不甘。
谢违刚要让她出去,乔意瓷叉起腰,活像农奴翻身做主人的样子,指着谢违刚才沉浸式的地方,不满声讨:
“刚才你手干嘛呢?你这样虚僞的男人我最不喜欢了。”
乔意瓷浑然不觉危险,还伸手直接扇了两下,娇滴滴地讽刺:“长了不就是给我们女人用的吗?藏什麽藏呀。”
她大胆的动作让谢违浑身血液涌动,眼睛发红,再也克制不住欲念,扣住她纤细的腕子将人抵在墙上,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喊她的名字:
“乔、意、瓷。”
恶犬
30/
酒后乱性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醒来看到酒后乱性的对象还睡在旁边。
乔意瓷是在谢违怀里醒来的。
卧室里开了整晚的空调,本就温暖融融,谢违还紧紧抱着她睡,给乔意瓷都热得出汗了。
腰上滚烫的手臂有力环绕, 桎梏得她不得不贴在他身上。
乔意瓷低头看了眼, 她身上套了件白色男士衬衫, 不用想肯定是谢违的。
谢违则穿着他的深灰色睡衣,衣料单薄, 体温在彼此之间传递。
醉酒后的记忆零碎,过了一夜但凡是能想起的, 都是能让乔意瓷感到足够羞耻的。
或许是对大脑的沖击力够大, 在浴室里发生的事乔意瓷还历历在目。
她按兵不动, 仰头静静欣赏着谢违五官硬朗冷峻的脸,这张看似禁欲薄情的脸,私底下做那种事情时也会露出享受的神态。
昨晚可是乔意瓷第一次撞见谢违做那种事时的样子。
难怪他那麽生气,恼羞成怒嘛,有损他英明神武的高岭之花形象。
当然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好不容易攒的脸面, 一夜之间全丢完了。
她下意识咬了一下唇瓣, 却疼得“嘶”了一声, 她轻轻舔了舔下唇瓣被咬破的地方。
昨晚她被浴室的水声吵醒,胡乱脱了衣服赤脚走进去,激怒谢违后, 他直接大力将她抵在墙上,俯身衔住她的唇。
又亲又咬, 像是恨不得把她生吞了。
在浴室里来了一次后,谢违又抱着她转战卧室, 天雷勾地火,最后床都湿得不能睡了。
乔意瓷感觉自己就像一条缺水的鱼,先是被大浪拍打沖到岸边。被谢违捡回家后,就成了他家案板上的小鱼儿,任由他翻过来,覆过去地弄。
无论她后来怎麽求饶,谢违都没心软,反而变本加厉地从她身上讨要。
她记得谢违昨晚紧急时刻是从主卧抽屉里拿出的安全套,作案工具準备齐全,肯定是早有色心。
乔意瓷一身酸痛,从醒来到现在只动了脑袋,身体其他部位保持不动。
倏地,她想起今晚她要坐飞机去连市,落地窗的窗帘紧闭,看不到外面的天色,也无从得知现在的时间。
谢违仍阖着眼,薄唇抿着,锋利的剑眉带着淩厉之感,并无醒来的迹象。
乔意瓷屏息凝神,伸手轻轻将谢违搂在她腰上的手臂提开,尽可能小幅度地翻了个身,掀开被子下床。
双脚刚沾地,痛感就自那处传开,乔意瓷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手捂住唇防止洩露声音,一手半撑在床边。
乔意瓷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谢违还在沉睡,并未被她下床的动作吵醒。
她松了一口气,连鞋都不敢穿,光着脚蹑手蹑脚开门出去,到主卧里找到了昨晚她自己脱掉的衣物,还胡乱地散落在床边的毯子上。
乔意瓷视线一偏,落在淩乱的大床上,压根没眼看,都是她昨晚和谢违意乱情迷的证据。
大床中央还歪七扭八地放着一只灰色枕头,上头残留着斑驳的痕迹,是昨晚谢违用来垫在她腰下,方便使力和控制角度。
乔意瓷抓紧时间换好她自己的衣服,看到手机上显示十点二十五,拿上包又跟做贼一样溜走了。
在门口响起关门的声音后,侧卧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凤眸里一片清朗,找不出丝毫惺忪。
他摸了摸旁边空了的位置,尚有余温,被子里也还有乔意瓷身上的香味。
谢违回想起昨晚的一室旖旎,眸中闪过势在必得的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