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大佬换芯后(25)

*

[喂？接一下……]

“……你打错了，我不是季家司机。”

[没、没打错，接一下…接一下许言轻……]

“……”

[酒局…喝醉了……接一下……]

季家司机的专业素养自然不差，但想到酒在无数小说中的威力，韩大小姐转了口风：“在哪？”

[门、门口。]

嘟——

电话被挂掉了，接着面前的门被打开，出现了一只小火龙。

“在门口你打什麽电话，接什麽接？”

“喝、喝多了，她自己回家，不安全，你、你接下。”

“大哥，她有密码有指纹，你都送到门口了叫我接什麽？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明天还要去做实验——”

“啊！到、到门口了？那、那我走了……”

季衍行也不知道对哪在拜拜，自顾自的走了：“不、不用送。”

回应他的是砰的一声巨响。

关好门，韩皖琬带着软趴趴的烂泥，哼哧哼哧的挪到沙发上。

“你倒是走两步啊……喝这麽多也不怕头痛。起来，我给你弄醒酒汤去。”

“韩皖琬。”

“嗯？”

“为什麽要把我带回家？”

“不是我，是季衍行把你——”

“韩大小姐，为什麽啊……”

这次韩大小姐没说话，可能是她已经给出了答案，而醉酒的人听不到，说多少遍都是徒劳无功。

醉酒

韩皖琬安静的準备醒酒汤，解救的葡萄……可喝醉的人却并不安分。

“为什麽不说话呢？你之前一个人住也是这样吗？

93：[对呀，你之前也不是这样]

[还有一只，不是一个人——之前不也是这样。]

93：[可是……]

“是因为我吗？”

93：[是吗？]

“你喝醉了。”

“既然不愿意，为什麽要带我回家呢？”

许言轻扯住忙东忙西的韩大小姐，咬字清晰的不像一个喝醉的人：“既然没想过有我的生活……为什麽要委屈自己，为什麽要把自己放在这麽一个尴尬的位置？”

为什麽呢？93也许知道答案，可它不会为小言轻解答。

“许言轻，一切都和之前一样……和之前一样不好吗？”

“可你太安静了呀～韩皖琬，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可能是因为长大了吧……小言轻，我们是朋友。”

“我们还是朋友……我们怎麽能是朋友？我不想只是朋友！”

“不要一直逃避啊！韩大小姐，给我一句干脆利落的答複好不好？不接受就不要把我带回来啊…拒绝了就别管我的死活……你让我怎麽办？

怎麽办啊……你只是、只是本身就很好，对大家、对朋友的关心而已…可我控制不住啊…我没法说服自己不去喜欢你…你这麽好，我怎麽能不去喜欢你？我控制不住啊……太贪心了，总想多一点、多一点、再多一点，永远都不知足…怕做不成朋友，又想比朋友更进一步……

我喜欢你……好像我的一切痛苦都来自它，好像为了这份喜欢都变得失去自我了……叫我放下……可我也有很多开心来自它啊，我走到今天少不了它……这份喜欢给我带来的不止痛苦和煎熬，源自它的快乐实在……叫我如何放下？”

无数次，月亮曾为她指引方向，她渴望，月亮再次为她指引。

“许言轻，我给过你答案。”

“姐姐，那种理由打发不了我——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

“我没有搪塞你——”

“姐姐，我们只相差一岁，现在也在一个城市工作……”

韩皖琬轻叹一声，这份喜欢太沉重，而她现在没法给出等价的物品来交换：“小言轻，我承诺不了未来，就算我现在接受，我们之间的阻碍也不会消失，自欺欺人的忽略掉它们，只会让将来更难办。”

“那就不要未来，只谈现在。姐姐，我已经等了七年了。我和你都没有再多的七年去等了。

姐姐，你不能因为未来可能遇到诸如地震海啸的天灾人祸会将我们分开，就放弃现在……”

许言轻牵起韩皖琬的手，如同诚恳的信徒向神明祈祷：“姐姐，可不可以不看遥不可及的未来，试着和我有个开始？”

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比起总是深思熟虑的大人，总是莽撞的、勇敢的。

心头浮上怒气，怒这人油盐不进、怒这人坚持不懈，怒火攻心却骂不得、说不得——她有什麽错呢？甚至是值得褒奖的，在这样一个时代，如此长情、勇敢的人…还是有错的——爱错了人，再长情、再勇敢，在头破血流后也只会得一两同情。乃有甚者，可怜可嫌，令人生厌。

喜欢能有多久？

韩皖琬讲不清现在是个什麽心情，就像她不知道该用什麽身份来对待这份喜欢。许言轻要原因、要理由，可偏偏隔在她俩之间的东西韩皖琬说不了。

就算自欺欺人，抛开那些，韩皖琬明白，自己也无法答应——她不信。

“许言轻，你爱我？你能爱多久？”

“姐姐，爱，要亲自去感受。”

许言轻半跪在韩皖琬面前，有些卑微：“姐姐不需要做出什麽承诺，给我一个机会就好。”

小言轻，喜欢能有多久，能有多厉害，能…跨越多远的距离？

她俩是一样的，一样的固执，一样的自以为是。但总要有一个人妥协的。

…

认真的时候，没有受到管控的面目表情总是冷淡平静的。没人知道韩皖琬是在经过怎样的头脑风暴后写出那串代码的，看起来那麽简单、轻松。在旁人看来，小老板就是那麽平常的写下了足以改变世界的原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