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大佬换芯后(30)

三人吵吵闹闹来的卧房，然后啪唧一声，慕亦梓和地毯来了个亲密接触。

“你怎麽松手了？”

“你还不是松了。”

“因为你松手了啊。”

“我要睡觉了。”

说着韩皖琬就飞扑上了沙发。

“床在这里啊……”

“小言轻……”

“能不能不要叫我小言轻。”

“你喜欢我？”

“喜欢啊。”

“你都不了解我，怎麽能喜欢我呢？”

“我了解你啊……幼稚又臭屁。”

“胡说…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你是韩皖琬…是韩氏集团的大小姐…是我几辈子都摸不到的阶级…是大家膜拜的天才……”

“不对，我是一本毕业的普通人……没有爸爸妈妈…我是另一个世界的萧浅……”

“你喝多了。”

“你不相信也正常……连我自己都要忘记了，忘记我叫萧浅……”

趴在地上的慕亦梓诈尸般道“萧浅？你喝多了吧…你姓韩、叫韩皖琬……”

韩皖琬看着窗外的月亮，迷迷糊糊道：“没有人认识萧浅……来自另一个世界，没有爸爸妈妈，没有阿公阿婆，没有好聪明好聪明的脑袋，也没有…没有人喜欢……可皖琬有。”

我给的了你未来

“许言轻，你说什麽才是真的？你说我是谁啊？你说…你爱萧浅还是韩皖琬？”

“你爱皖琬吧……你应该爱她，我也爱她……连我也爱她。”

许言轻看着絮絮叨叨的人，她不知道这人在讲什麽，她只知道那是她追逐的月亮：“姐姐，看看我吧。就算只是试一试，就算只把我当作提供情绪价值的宠物……就算你给不了我未来。”

“你太卑微了。”

脸颊上冰冰凉的，韩皖琬伸手一抹，是水，是从泪腺中涌出来的水——原来自己在哭泣啊……可，我在为谁流泪？

“没关系，姐姐，因为我爱你。”因为你曾无数次拯救我，因为你让我一步步走到今天。

“给的了，我现在给的了你未来——只要我也爱你。”

第二天早上，慕亦梓率先清醒，摸了摸身下的地毯，又看了看分别在床和沙发上的两人，意味不明的叹了口气。

“所以叫你们少喝点啊……”

许言轻是第二个清醒的，我们的韩大小姐则是睡到自然醒——心情很美好。

桌上的早餐温度合适，桌前的美人秀色可餐，一切都如此安静美好——直到韩大小姐放下筷子。

慕亦梓率先发招：“昨晚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韩皖琬迟疑的回忆，迟疑的试探：“有吗……”

许言轻连招接上：“萧浅？”

敌衆我寡，识时务者为俊杰：“好像有……”

话音刚落，两道锐利的目光射来，韩皖琬擡头，一边是“坦白从宽”，一边是“抗拒从严”。

韩大小姐选择滑跪：“我招我招……”

杯中茶水缺了又添添了又缺，如此数回，总算是将一切来龙去脉讲清楚了。

“所以你现在……”

“没有任务了。”

“你还回去吗？”

“目前留在这。”

看着韩皖琬和慕亦梓一来一回的问答，许言轻突然小声：“那是不是就可以和我谈恋爱了？”

说话的两人皆是一愣，差点忘了这茬。

“小言轻，姐姐我之前可是有36岁……”

“我不嫌你老嗷！”

许言轻揉着腿，眼神询问慕亦梓：干吗？

慕亦梓笑眯眯的在她耳边低语：“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可是阿姨我不能昧着良心吃嫩草啊。”韩皖琬特意咬重某两个字

“呵呵，言轻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我愿意嗷——”

慕亦梓嘴角依旧挂着笑：“言轻，茶好像没了，你去添点？”

许言轻晃了晃水壶，刚想老实发言，就被慕亦梓眼神吓的咽回去，乖乖的去添茶。

“你帮的了她一时，帮不了她一世。更何况……这是我跟她之前的事。”

“可您现在给不了她答案。”

“我当初从家里逃出来，是言轻收留我。雪中送炭是很令人难忘的，更何况言轻自己过的也不好……我很珍惜她这个朋友。”

慕亦梓陷入回忆，话却有些跳跃：“结果一个人走投无路变成两个人，您当时对我们也算是雪中送炭。我家的事应该也是您解决的……谢谢，虽然有些太迟了……我也很敬重您。”

尊严

“您说的没错，这是你们两个的事，我不该插手。大家都想有个能皆大欢喜的结果，可现在……如果最后结果不尽人意，我也没尝试阻止过……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太沉重了。韩皖琬想不明白，我现在该是自由身了，我的羽翼上什麽都不该有：“你不必这麽感谢我，我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

“可您最初的任务是促成我和季少爷吧？您没必要给我们掌握自由的能力。”

太恶劣了。口口声声说您是我恩人，我却在阻止您飞跃……我不知晓您留在这的理由，但我不想放手。我想将您留在身边——哪怕这需要您承担生命的重量。

“在接受或者……拒绝言轻之前，我想先向您求个答案——你是谁？以后或者说一直以来接触我们的，您认为是皖琬还是萧浅？”

我…不知道。

韩皖琬沉默的坐在桌上，不明白话题这麽扯到哲学上了，更不明白慕亦梓为什麽、为什麽要问出一直藏在心里、被故意忽视的问题。明明，明明任务完成应该皆大欢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