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触手缠上的我顺势躺下(194)
因为洛星不在身边,埃里克变得暴躁易怒,那样的心情他很理解。
“最好只是玩玩。”埃里克面色阴沉,鞋底在地毯上蹭了蹭,好像刚才踩到了什麽髒东西。
“你又不带我。”但丁擡起还能动的手拨了拨乱掉的头发,手腕上还残留着昨晚弄上去的勒痕。
“什麽事都不跟我说,我还不能自己找乐子了?”但丁笑笑,模样可怜又漂亮。
——又在发.骚。
埃里克眼神冷漠地看着但丁,像看着趴在地上的一条狗。
“因为你蠢。”埃里克说。
“好嘛,我蠢,不及我哥哥万分之一。”但丁眯了眯眼睛,那表情和洛星一模一样——他知道怎样才能安抚埃里克。
“怎麽样?气消了吗?”
“呵。”埃里克抽出西装胸前的手帕巾,擦起了手心。
这是要结束了。
比但丁预想的容易。
“断了一根骨头而已,能站起来就不要瘫在地上,像什麽样子。”埃里克扔了手帕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别再让我发现第二次。”
但丁笑了下,什麽也没说,只是踉跄着站了起来,赤着脚一步步走到埃里克面前,擡起唯一一只还能动的胳膊,勾上男人的脖颈。
“我用了抑制剂,现在闻不到我身上的信息素了吧?”
但丁温柔地笑,鼻息交.缠在颈间。
“这样是不是更像哥哥一点了?”
埃里克沉默着,已是最好的回应。
“喜欢吗?”
埃里克张了张嘴,终究没忍住,露出了尖牙……
……
其实哥哥的信息素是有气味的,因为哥哥曾向他提起过——只有那个叫格雷厄的小兔崽子能闻到哥哥身上的信息素。
清甜冷冽。
如果雪花有香气,便会是如此。
可他和埃里克闻不到——永远都不可能闻到。
此时他们抱在一起互相折磨,却也在舔.舐对方身上同自己一模一样的伤口。
人性都是自恋的。
如果不算哥哥的话,埃里克确实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那个——喜欢他胜过之前所有的卡厄斯……厌恶他也胜过之前所有的卡厄斯。
但丁这样想着,湿漉的眼睛和意识在男人的身影下一点点淹没……
————
【Blood】窗外
两天后, 小莱醒了。
洛星赶到医院的时候,RD和红姐都在。
两位组长在百忙之中调了半天假这才得空过来,罗普斯就没那麽好运了——他的组长没给他批假。
可洛星前脚刚到, 后脚两人就要走。
没办法, 光是洛星到的这一会儿, 两人已经被call了三四个通讯了,都是找他们有事情的。
“没事的,红姐姐、蜘蛛哥哥,你们去忙吧,洛星哥哥在呢, 有他陪我。”小莱奶声奶气的,十分乖巧。
虽然已经从昏迷中清醒了, 但小莱的身体明显还没恢複过来,躺在病床上小小的一只,小脸发白,额头上还插着滞留针,却从头到尾没哭也没闹, 懂事的让人心疼。
“小莱,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告诉这里的医护人员。”红姐坐在床边, 不放心地又一次叮嘱, “他们都认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我的,我好过来看看你,知道吗?”
“嗯嗯。”小莱乖巧地应道。
红姐早就给小莱安排了人进行全天24小时病房陪护, 有任何情况都会立刻通知她。
虽然原住民小孩一向历事早,很小的年纪就能跟着大人一起出门历练了, 但欧文不在身边,小莱再懂事也只是个孩子。
“那洛星,我们有事先走了。”红姐和RD朝洛星道别,把喂到一半的糖水递到他手里。
“嗯,你们去忙吧,我还有大半天时间才要去值班呢,放心吧。”洛星说。
咔哒一声房门合上,病房里就剩洛星和小莱了。
“洛星哥哥,我有事情要告诉你。”小莱迫不及待地说道,两只小手都从被子里拿出来了,一脸模样的认真。
看来是正等着红姐和RD走,才好单独讲给洛星。
“哦?但还是先喝完你红姐姐做的糖水吧,我还要在小莱这儿待好久呢,不着急。”洛星坐到床边,舀起一勺飘着蛋花的糖水,递到小莱面前,“啊……”
小莱:“啊……”
一口咽了下去。
好甜,就是温度稍稍有点烫。
“烫了?那我吹吹。”洛星注意到了小莱眨巴眼的小表情。
他莫名觉着这场景似曾相识,自己以前好像也这样照顾过什麽人——坐在病床边上,喂那人吃东西。
“洛星哥哥,我保证会喝完的,但是可以待会儿再喝嘛?因为这件事真的很重要。”小莱抠着手指。
见小莱认真坚持的样子,洛星放下汤勺。
“好啊,那正好晾一晾。”
“那个戴面具的人,只有我能看见他!就是他故意引我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我就失去意识了。”
小莱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知道自己一直将能看见面具哥哥这件事瞒着没告诉任何人是错误的,这才导致了自己的发烧昏迷。
“戴面具的人?”洛星回想起来了,小莱第一次登录赛博空间卡bug了,就说自己看见了一个戴面具的哥哥。
“是乐园那次?”洛星问。
“嗯。我还以为那是幻觉,就像你们说的我能看见我妈妈一样……可是后来他又出现了,好几次,都是只有我才能看见。”
所以这孩子才没把事情告诉给大人吗?欧文没在身边,害怕自己又给大家添麻烦,才一直瞒着。洛星听着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