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那只兔子(35)
看着渐行渐远的兔子,傅甚行迷茫了,他的想法好像不支持他在这样放任不管下去。
兔子……。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东西。
不过,看到他和许未久穿配套的衣服,莫名难过。
看到围绕在白季澜身边的人们也莫名难过。
就好像,他应该是我的私有物……。
傅甚行扔下一个东西直接转身离开,留今安一个人。
要是再这样保持着这点平衡,他的兔子就抓不回来了。
教堂的钟敲响了,人们纷纷离开,最后一盏明灯被熄灭,只留下一人在大厅哄叫着。
他发现,他后悔了,一滴泪从眼里流出,那时今安才发现他这样有多愚蠢……。
今安打开傅甚行给他的东西,是一个戒指。
他还回来了,这就说明,他讨厌我,他要和我解除婚约……。
对今安来说,不是喜欢,是不甘。
黑暗中,只留今安一人零落。
Chapter24
看着在怀里昏倒过去的白季澜和满身的鲜血,许未久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统统子趴在兔兔子的胸前痛哭,虽然他知道兔兔子没死,但兔兔子会痛,他心疼。
陈肖和陈宗一路护送,满眼担忧。
陈宗:“吐了那麽多血,大哥不会……。”
陈肖拿手往他脑袋一拍:“闭上你不吉利的嘴。”
车到了后,许未久先一步走了,陈肖和陈宗没跟上去了,怕耽搁了。
陈肖看向远去的车,叹息道:“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够在见面了……。”
陈宗摸着发痛的脑袋道:“我们可以去看望他。”
陈肖想起上次在白季澜家离开时的话点头道:“好,我们,下次带礼物去。”
第二天。
离开时,许未久望着远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海浪的声音不时的传来,海鸥的鸣叫声在碧天里震蕩开来。
“少爷,準备好了。”
许未久点头,扶着轮船栏杆的手松开,他本希望这是最好的告别,却没想到最后变成了这样。
许未久把白季澜交给医师时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空的,呼吸不畅感,心的跳动感,全都一清二楚,那种装在盒子里的窒息感,包含着身上的每一处细胞。
这是一艘巨型轮船,后仓大型的货物都已经找装载完毕,光滑的平面上,几扇拱形的的透明玻璃透过来的玻璃光透过来,内饰的天花板上是一个巨大的穹顶,上面雕刻着複古的雕饰,中间的水晶灯随之落下,这扇灯和白季澜家的那顶灯一样,是许未久叫人制作换上去的。
海风在他的脸上肆意吹刮着,碎发在他的脸上胡乱的拍,淩乱的美感隐隐浮现,许未久并不在意这一点小风小浪,现在呢,已是六月。
一位侍女走来,手上拿手是许未久昨天穿的衣服。
“少爷,那边说……,衣服不能沾水类的液体,那边说可以照着在做一件,会运送过来,少爷同意的话,我们会和那边联系。”
许未久双腿交叠着,手又握住了栏杆,他望着海浪上的浪白道:“处理一下衣服上的血渍,放在展示柜里。”
侍女低头退下。
甲板下传来一阵撞击铁链的动静,不久又归于平静。
许未久站起整理了一下着装,下了三层的楼梯,走到下面阴冷潮湿的关押处。
囚牢里弥漫着血腥味,一位头上露出黑色耳朵的人脸上全是污垢,他的手脚全被铁链牢牢栓住,一道皮鞭在他的身上落下,划出一道重重的血痕,惊奇的是,不久,又立马恢複,但马上又会被鞭打。
那人单膝跪地,紧紧的咬着牙齿,哪怕浑身颤栗也不愿让另一个膝盖下去。
“少爷。”看守的人道。
许未久直接进去,示意鞭打人停下。
血从那人的口中滴落,清透的眼里全是眼泪。
自从呆在白季澜身边久了后,心里不知怎的也软了下来。
鞭打人看着少爷忍不住道:“少爷,他就是不愿意变成兽型。”
许未久擡手适意。
鞭打人立马低头安静下来。
许未久走到他距离五十厘米处,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东西。
许未久试探道:“上次的拍卖会,会是谁放走你的?是那个你逃跑时看的那位年纪不大的……。”
那人一听,立马变成兽性,变成一只毛发全黑的狗,体型庞大,如同一头狼。
他的眼睛混浊阴暗,仿佛深渊,毛发全都向后飘去,四只爪死死的抓住地面,嘴里发出低声的嘶叫声。
许未久退后,一旁等候已久的人打开箱子,箱子里面是特别研制的特制药。
一位戴着口罩的白衣人,拿出一筒细长的针管,另一边两个的助手拿出里面的几个小瓶子,它们按比例配好,递给白衣人。
白衣人将递来的玻璃瓶里的液体抽取,调试好后,走到那兽的后面对準他扎了下去。
那兽一下子就倒在地上。
在场的所有人紧绷的脸松了下来。
许未久看着倒地实验体,想,本以为还可以呆下去的,没想到要回去。
脑海里浮现白季澜的笑容,他是这世上见过的最特别的人。
太阳应该围绕着他,月亮不应该笑话他,星星都会喜欢他。
可惜现在少了我这一颗,星星。
对不起。
白季澜醒来时,已是两天以后,大脑逐渐清醒,嘴里满是甘草的味道,嘴唇发干下咽时全是草药回甘的味道。
光线有一点晃眼,白季澜单手覆在脸上,通过手指间的缝隙习惯性的看了看天花板。
等等,这里是……,白季澜从柔软的床上坐起,一个毛球团子从他身上滚落,发出闷哼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