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迫在三界当劳模(124)
顾白身体本能的要避开那只伸向自己衣领的手,却又生生克制住沖动,安静的待在原地任他动作。
黎应清双手紧攥他的衣领,双眼饱含恨意,声音嘶吼,“你为什麽要与他见面!就让他过完节离开妖族不好吗?!”
顾白被他用力推到屏风上,一桌好菜尽数打翻。
“他为什麽要回来!我努力了这麽多年,眼看就要成功了,他却出现了!”
“就让黎北一直待着外面不好吗?为什麽他偏要回来!”
“顾白,你一个名权皆无的外界之人凭什麽担任祭司,自己都自身难保还要与黎家接触!”
“你会害死黎家的!你会害死我的!”
“黎北,黎时天!”黎应清紧咬牙关,脸部狰狞,“呵哈哈!他凭什麽回来黎家!”
“我虚与委蛇这麽多年,眼看就要成功,都是因为你顾白,害的我成了一个笑话!”
黎应清早已不複先前世家大族的温润表象,此刻他一字一句的疯狂质问,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哈哈哈!全都没了!一切都被你毁了!”
身后屏风摇摇欲坠,顾白冷眼旁观,“黎应清,你是在后悔还是在忏悔。”
“忏悔?我问为何要忏悔?我从始至终都没做错任何事,为何要忏悔!”
怒吼充斥整个房间,黎应清神情愈发癫狂,他低声恶语,“你该死,你的出现就是错的。”
“黎应清,我只告诉你,师兄从来没有想过回来。”
顾白不愿再听他的胡言乱语,冷冷打断,“他在上宁宗过得很好,如果不是你们的一位长老将他认了出来,他永远都不会想要回来。”
“呵呵,哈哈哈!”
黎应清松开桎梏,仰头大笑,“你懂什麽!黎北又懂什麽!”
顾白上前一步离开屏风,手中剑影纷飞,他擡眸看向神经质的黎应清,“你魔怔了。”
话落,他轻挥手,潜伏在四周的剑影闻令而动,数道剑影飞至黎应清面前,还未来得及进入,就被一支纯黑利箭抢了先。
不过瞬间,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房间里,身形高大的酒楼小二垂眸看向手下的黎应清,幽深的眸子里是看不透的冷漠。
“该死的,是你。”
短短五个字,顾白却从中听出了无尽的狠厉,冷漠又疯魔。
“等等!”他慌忙伸手阻止那人的动作,“不能杀他。”
那人却不为所动,他只能再加一句,“他是黎家的,杀了他你也逃不了!”
顾白见这话奏效,连忙走上前打算将黎应清从那人手底下救下来,却只见那人干脆落下一个手刀,力气大到黎应清的脖子差点被砍断。
紧接着,一只手将他拉住,一股极大拉力袭来,不过眨眼间他便被那人搂住,不等他运起灵力,那人便带着他从窗户跳下,一路奔至一条暗巷。
顾白眼见这人还要往前走,手中半枝莲化作短刀,以极快的速度劈向一只手搂着他腰的人。
那人应当也是修为高强之人,不等他刀刃触及皮肤便下意识地躲开了袭击,也因此顾白得以逃脱此人的桎梏。
他反握匕首,站在三步开外冷声质问,“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听罢不答,只缓缓靠近他,一双眼里满是偏执与疯狂。
顾白深吸一口气,散刀为剑,丝毫不留情地刺向那莫名出现的人,一道幽绿灵光划过,皮肉撕裂的声音在幽暗小巷里格外清晰。
那人丝毫不躲,直接以身体接下这一剑,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
顾白微微愣神,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背部再一次抵在了墙壁上,苔藓柔软滑腻的感觉瞬间爬至脊骨。
温热鲜血流至手心,他想要收剑却被那人狠狠按住手,冰凉触感一路触及心里。
一缕黑雾随之出现,将他双手捆住。
“你与他都能谈笑风生,为什麽我不行?”
耳畔是那人不甘的低语,顾白浑身仿佛过了电,他不可置信地出声,“奚长漠?”
那人身体微僵却沉默不语。
顾白试图挣开黑雾地桎梏,但任凭灵力怎麽纠缠黑雾都岿然不动,他气急,“奚长漠,你疯了?!”
“对,我疯了。”
奚长漠猛地擡起眼,通红的眼底竟与方才的黎应清一般皆是疯狂,他声音暗哑,全然不複往日,“我早就疯了。”
顾白很少见他这个模样,震惊之余竟隐约带了点茫然与害怕,“你……”
“从始至终,你都只喜欢乖巧良善如卷丹一样的生灵,我装乖,演戏,带上一层又一层的面具都只是为了让你的视线能在我身上多停留哪怕一刻。”
“奚长漠……”
“我早就疯了,在你不顾一切在妖族禁地自爆,连轮回转世都没有的时候我就疯了!”
“自爆?等……”
还未吐出的尾音被另一张唇尽数吞下,顾白脑子一片空白,全身上下只剩下嘴上柔软的触感,他任由奚长漠攻城略地。
隐约血腥气弥漫在空气里,混杂在暧昧里,攥紧在双手上。
暗巷还是黑暗一片,浓绿苔藓被剐蹭出一片粘腻,暗绿汁液尽数抹在洁白衣衫上,呼吸声掩盖了一切。
明月高挂,清冷月色却穿不透巷子浓厚的黑暗。
“唔!”一道闷哼声起,带着浓厚情感的吻被迫终止。
顾白收回按在奚长漠伤口处的手,又掀起他的衣袖将唇边水迹擦干,微缓两口气后才撑起胳膊召回半枝莲。
不过一瞬,他便拉开了与奚长漠的距离。
奚长漠站在黑暗里,神色叫人难以看清,他艰涩开口,“你就这麽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