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迫在三界当劳模(138)
“尊主……”
黎应清声音虚弱,眼睛却亮的吓人,“暗浮他,真的死了吗?”
催簿眉头一跳,忽然有些明白尊主过来的目的了,所以他答道,“没有,尊主来妖族之前,暗浮从魔界地下三层逃出,不知蹤影。”
“我就知道,我就……”
黎应清痛的几乎说不出话,于是奚长漠替他补充,“所以你在祭场里认出我的身份之后,便想告诉我一切,包括……”
“九百年前,黎北为何会突然失蹤。”
“我独自守着这个秘密八百多年,今日终于能说出口了。”
黎应清躺在床上,神色淡然,“尊主,我告诉你真相,你杀了暗浮,你可愿意?”
“魔界的叛徒,自然要杀了才行。”
“好,好!”
黎应清笑了起来,“我自幼无父无母,三岁那年便被人抓进了孤云城,后来城破我得以逃出,原本想天高海阔,不回妖族也能活得自在,却没想到外面也不太平。”
“于是我又回到了妖族逃亡的部队里,我很幸运,遇到了父亲母亲,他们照顾我,保护我,后来还收养了我,让我成了黎家的大公子。”
“一切原本都是圆满的,但偏偏八百四十年前,妖族阵法被一股力量沖击,父亲前去补阵,母亲却突然生産,耗尽力气,才有了黎北。”
“母亲是大妖,明明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却因为一场生産再也无法动用妖力,只能每日待在房间里养身体,所以我恨黎北,但他又是母亲的孩子,我对他的感情变得複杂起来。”
“但黎北八岁那年,父亲有事出了门,黎北想要出去逛逛,我也不知为何,整个家里他最喜欢粘着我,哪怕我对他并不好。”
“那日我本来不想答应他,但看见那张脸我就狠不下心,所以我还是答应了。”
“那日我刚买完糖糕,就看见黎北被一个人掳走,情急之下,我追了过去,竟一路追至阵法边界,那个人受了很重的伤,他想要黎北的妖丹,当年母亲为了让黎北活下去将自己的妖丹分了一半给他,那个人就是看中了那半颗妖丹。”
“我趁那个人不注意,救下黎北后便往家跑,但我没想到,这个人是魔,是被魔界通缉的前魔尊手下。”
奚长漠眼睛微眯,“那个时间我确实在夺位,察觉到少了一个之后一直在搜寻,只是没想到他跑到了妖族。”
“对,我们被逼到了阵法边缘,为了活下去,我将黎北推出结界,而我自己去引开暗浮,也许是我的妖丹太过普通,暗浮抓住我之后只关了我一个月,便因为黎家找人的动静把我吊在悬崖边后离开了。”
“这麽多年,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件事,因为我知道,暗浮一直都没有死,他还会回来,母亲的半颗妖丹对他来说是绝无仅有的灵药,他一直在暗中窥伺着我。”
“黎北不应该回来,他应该一直待在外面,不然我这麽多年的隐忍又有何用处?!”
黎应清情绪激动起来,多年一人独行的痛苦早就将他折磨的痛不欲生。
奚长漠神情未变,只淡淡问道,“一年前,给临江暗中提供暗浮线索的人是你?”
“是我,妖族避世,所以我只能将查到的线索借由莫狐长老三个月一出山的机会送出去。”
奚长漠垂了垂眸子,起身推门离开。
黎应清想要再说些什麽,却见催簿站在原地对他行礼,“黎大人,现在您最应该对其解释这些的人是黎仙师,放心,尊主只要答应下来的事就不会毁约。”
说完他是在忍不住又加了一句,“黎大人啊,尊主现在情绪很不对,还是别去触他霉头了。”
催簿自己都打了个寒战,尊主刚才是一直笑着的,完了完了,要出大事了!
记忆(一)
妖族禁地,月亮高悬于洞口之上,这里无论何时都是夜晚,没有白天。
神木巨大的树根下面露出一扇门,藤蔓与各种白花打造出的永恒棺材暴露在了微冷月光之下。
走近了才能看见棺材里躺着一个人,青衫墨发,瓷白的肌肤上点缀着微红的唇,仿佛下一秒这个人就会醒来再一次弯起眼眸。
顾白只记得自己被恒那的残念击中,封印在心髒处的本体受这一缕沖击开始不断躁动,想要挣脱束缚。
他失去了感知,再睁眼,他便站在了一片黑暗里,周围是爬满枯黄藤条的石墙,昏黄灯光勉强照亮前面的一寸地方。
一棵巨大的神树悬于正前方,晶莹剔透的枝条上挂着铜铃,在黑暗里宁静无比。
他挥手想要召出一簇灵火,却发现自己没有了修为,浑身充沛的灵力一息之间消失殆尽,他完全变成了普通人。
“顾白,裂隙已经被封印了,但我们进不去禁地。”
“祭司大人,你的狗还在我这里呢。”
“……”
忽然,四周的墙壁上出现了几段文字,他一一看过去恍然觉得这是帆与奚长漠在对他说话。
他想要触碰这些文字,却摸了个空,随后这里的廊灯熄灭,文字消失不见。
而前面的廊灯依旧亮着,无尽长廊里,只有他所站的地方熄灭了灯。
“这是,在让我往前走?”
顾白犹疑着往前走了两步,身体甫一接触到昏暗灯光后,周围的墙壁上立刻浮现了文字。
“这位便是傀儡族族长吧,不知如何称呼?”
“我姓奚,叫奚长漠,这位是?”
“这位是妖族的祭司,过来商谈些事情。”
这段对话他熟悉至极,是当初奚长漠以傀儡族族长身份出现在妖族时,妖王与他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