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世界融合后我成救世主了(147)
白榆侧身默默退至后面,瞥了一眼并没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位。
太监清清嗓子,脸上笑容恶狠狠:“奉天承运,皇帝昭曰。罪臣阎析,通敌叛国,枉为人臣,以权谋私,意图动摇国之根本。证据确凿,不得狡辩。于今日午时在正安门前,敲钟问斩!”
话未落,老妪手颤的已经握不住扶杖,她发丝花白,神色枯槁悲怆,满腔愤恨只有一句:“我儿,冤枉!”
“放开我!你松手!”
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只是那时的他性子薄凉,总是波澜不惊,语调平平。而如今入耳的声音,饱含焦急愤怒,还有少年的稚嫩。
白榆定住的身型直立,他几乎闻声而动,一眼锁定了那个少年。
阎镜黎。
小镜黎身上套着墨青色的衣服,头发有些淩乱,大概是因为挣扎了好久,脖子上有一道血印子,他一眼便看见了。
身后的随从紧张不已:“老夫人,小公子他非要来…”
“凭什麽关我!父亲都要被他们冤死了,还不让我去!”
“放肆!”
太监一甩拂尘,皱着细眉狞道:“证据确凿,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小镜黎没吭声,只是盯着老夫人看:“我要去正安门,你不让我去,我自己去。”
扶杖猛的一砸地,老夫人低声摇头:“罢了,来人,去正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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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安门前人挤人,里三圈外三圈。白榆就跟在小镜黎身后,或许是都急着去正安门,也没人在过问他的问题。
人群有人认出来来人,默默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是叛国贼的家眷。”
已经有人这麽叫了。
小镜黎压着声音反驳:“我父亲是将军!不是叛国贼!”
围观人群只是笑笑,都上刑场了,还狡辩呢。
白榆垂眼,手心紧攥。几步走到小镜黎身边。他啓唇,说出了许久未喊过的称呼:“主子。”
小镜黎撇他一眼便急匆匆收回了,拉住旁边老夫人的袖子带上了哭腔:“真的救不了父亲吗。”
老夫人嘴唇微抖,道:“等。”
她给信王传了信,虽然信王早已远离朝堂。但毕竟是皇帝名义上的兄长,看面子总要拖上一拖。
午时三刻,太阳当头。
座上的刑官擡手一挥:“押犯人阎析。”
白榆皱眉,难不成真是斩首而死?可镜黎明明说是毒酒。
“系统,我若动手会影响世界走向吗?这里是平行世界吗还是曾经…”
‘每个世界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什麽所谓的平行世界,不同分□□种只能分成小天地,算不得世界。’
所以…
这或许是梦,或许是曾经,他若出手便可能影响后续一切。
白榆垂眼看着小镜黎红通的眼睛,恍惚释然一笑。
“最多不过是不再相见,若他能从此过的顺遂开心,少一个我也未尝不可。”
“大人!大人!”
远处吵吵嚷嚷的声音逐渐大声,那个去押犯人的衙役猛地跪在地上,嘴唇哆嗦着:“犯人…犯人已经死了!”
犯人,指的阎析。
白榆心里一咯噔,不是斩首,镜黎没说错,那看来就是毒酒。只不过后续萧南笙自导自演加了个斩首示衆的流程,好让阎析的死更合法合规。
而且…
监刑的大人冷笑一声,竟然毫不意外:“看来此人是畏罪自杀了。”
死无对证。
“不可能…”老妪踉跄着往后退着,手里的扶杖歪斜。
恰在此时,信王的人远道而来,骑着马匹高呼:“刀下留人!”
巧,太巧了。
一切都那麽巧合的晚了一步。
阎析早已死亡。
信王,当真不知情?
“你胡说八道!”
“我要见父亲!让我见父亲!”
小镜黎疯狂的往前沖,白榆眼疾手快的拦住他,以防他撞在侍卫的刀口。
“让你见见又如何。”监刑擡擡手:“把人擡上来,让百姓们看看卖国贼的嘴脸什麽样。”
信王来使眉头一皱,不满道:“死者为大,出言三思。”
人躺在木板架上,被人擡着出来,面上盖着白布,手指处已经乌黑。
死了这麽久,毒素早就蔓延全身了吧。这群人可真是有恃无恐,如此光明正大的将人露在这里。
风吹过一角,露出死者半边苍白的脸颊。人群中一阵抽气,推搡着往后退去。
小镜黎就愣愣的站在那,一动不动,像是突然被按了关机键的玩偶。
白榆上前拽住他衣服一角,炙热的午后慢慢传来悲戚的哭声。
监刑不耐的摆摆手:“既然罪臣已死,时辰也已过,今日便到这。”
“大人。”老妪声音沉重:“我儿尸首可让我阎家带回。”
监刑顿了顿,视线飘忽与人群中一个带着闱帽的人对上。然后咳了几声,厉色道:“少废话,带走带走!”
他这可不是让阎家带走,而是对着站那的下属催促。
老妪身型颤颤:“你们一群畜生!”
她儿枉死,阎家背上子虚乌有的罪名,如今就连尸首都不被允许带走。
信王来使瞥眉,想说什麽,但回想起出门前王爷的交代,终究是闭了嘴未发一言。
“放手,你们要把尸体带去哪?!”
一女眷猛地挣开阻拦,高喊着扑过去:“朗朗乾坤竟然还有如此冤案!阎家上下满门忠烈,世代为民为国,如今被污蔑被陷害的罪名,竟是如此荒唐仓促的决断,无审查无铁证,就连冤者也要被你们毒死,当人眼瞎看不出来?真是苍天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