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世界融合后我成救世主了(38)
杨昱猛的推开卧室门,只见他那天天只知道工作的朋友,衣裳皱巴的贴在身上,面色焦急,眼眶泛红,神色狼狈。
而他怀里的人,正低着头,手心扣出血迹,浑身都在抖,看不清面容。
盛承擡眼大怒“愣什麽!过来看人!”
盛承的童年
盛承跟弟弟差了八岁,弟弟出生那年,也是家境败落那年。
盛承从家境富裕的盛家少爷,变成了身负债款的穷小子,那年他不过八岁,还是小孩。
警察来的那天,盛承被母亲带出去了,只是回来听说,家里的财産包括住所都被封锁了。
母亲带着他投奔到了朋友家里,那年母亲怀着孕,差几个月生産。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并没有受到为难。盛承还不懂为什麽突然变成这样,只是偶有閑言碎语入耳,说是他的父亲盛辉偷税漏税,牵扯财政金融案,甚至命案。
那时候的盛家是刚起步两代的富贵家庭,算不得世家,更比不上天生大家族的富家子弟。
所以这案件虽无确切凭证,却硬是把人带进了牢狱,让他们一家流落街头。
那时候临近生産,母亲心情不好,总是以泪洗面。盛承听的最多的,是对父亲的怒骂。
不是骂他牵扯这些案件,而是骂他识人不清,被人耍的面临牢狱之灾。
于是盛承小时候就知道,在绝对的权力、金钱及地位面前,别的什麽都不是。
他人一句话,这罪名就安你身上了。
弟弟出生后的几个月,母亲身子骨恢複了点,就要离开朋友家。寄人篱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何况,还有父亲的案子悬在头上,让人睡不安稳。别人不紧不慢,拖着不处理。可他们不行,很久没见到父亲了,也不知道人怎麽样了。
那时候的盛承并没有听到多少信息,因为他年龄小,那是大人的事。
他只能在家看着弟弟,看着母亲跟自己家里人联系,他们周转求人,请不同的人吃饭,陪着笑脸。
盛承只跟着去过一次,那次她们是跟一个商界的老板吃饭。
对方有个跟他差不多年龄的小孩,但个子要比他高很多。在对方面前,盛承就是个营养不良的毛头小子。
那人一再而再的逼问他,欺侮他。沖他吼着杀人犯的儿子,一脚一拳的招呼在他身上。
盛承蜷缩着捂着脑袋,紧握的手控制着自己。
来之前母亲说了,今天的客人很重要,他要跟人家的孩子好好相处。
他没还击,任由对方打着。
只是露着阴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记住对方的脸。
直到大人们吃完饭,在公园里找到他们。
他就静静的缩在地上,浑身是血,鼻尖炙热混乱的呼吸,眼前模糊一片。
他听见母亲从后方喊他,猛的抱住他。鲜血从头上顺着眼角滑落,刺疼的他眼睛血红。
盛承擡着眼,赤红的眼睛对着那人,轻轻的勾起了唇,分外讽刺。
后面是什麽,他就不记得了。
隐约听见对方看到他的挑衅后,气急败坏的还要沖上来。
再醒来,是在医院。
母亲就坐在他旁边,满眼憔悴。盛承看着对方哭着向他道歉,说对不起,没办法帮他讨回公道。
甚至因为有求于人,后期还要拿礼物去讨好对方。
太可笑了。
盛承扯扯嘴角,再次浮现脑海的念头告诉他,有了钱权才是一切。
后来盛承再也没跟去过酒局,弟弟被舅舅他们带走照看。
母亲让他在家学习,不需要去想任何事。
那次谈话,盛承仰着头,紧紧的拉住她的衣裙。
很想问一句,那你呢。
这句话在嘴里翻了许久,终究是咽下去了。父亲还在蒙冤,他没权力阻止母亲。
之后盛承便安静的在家里学习,不再听外面任何的声音。可母亲一次次回来那愁眉的面容,都告诉他,事情不顺利。
直到半年后,事情有了转机。
一个有背景的富商,愿意保释父亲。对方就轻轻一句话,一年多没进展的的案件,向前挪了一步。
盛承内心发笑,想当初他们家底掏空去保释,对方只是摇头,告诉他们,得罪人了,回去吧。
可最起码,父亲从牢里出来了,脚上带着电子铐镣,限制範围。
那天母亲拿着棍子把父亲打个半死,后来又哭着抱着他。
人回来了,母亲的心一下就定了。
父亲只低垂着头,红着眼一句话不说。他自己都不知道犯了什麽罪,甚至不知道得罪了谁。
那天晚上,盛承头一次在路上晃悠的走着,他在想,他要成为权利的主人,成为商界的至高点。
小巷安静,身后的动静很明显,有人跟蹤他。
盛承顿了顿,停下了脚步。
映入眼帘的人很意外,是他见过一面,那家老板的孩子。肥头大耳的,错不了。
只是这都半年多了。
盛承讽笑,难为对方还记得他。
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几个人,都有棍子。
对方骂的难听,是来找他出气的。
盛承冷着脸,手指勾着衣角。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父亲好不容易出来,万一得罪了对方,保不齐又出变故。
于是少年人在黑夜奔跑,瘦弱的身躯胸膛在起伏。
直到拐到一个巷子里,面前一堵墙拦住了去路。
盛承汗水顺着额头滑落,身后愈来愈近的声音不容他多想。
后退几步,盛承猛的翻墙而上。
可经验不足,到了墙头便失了平衡,直直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