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你都不要?(69)
“……”灵泽有些疲惫的闭上眼,他不知道江潮生这样的报複还要做多久。
江潮生将头埋在他的颈部:“在想什麽?”
灵泽:“……”
灵泽问:“你还要玩多久?”
“不用说这种话挑战我的耐心,”江潮生亲了亲他的脖颈:“对我好点儿,说不定我能对他好一点儿。”
他对着灵泽的耳朵吹了吹气:“我会让他死的不痛苦一些。”
第二天,灵泽头一回赖了床。
昨天晚上两人不知道怎麽又吵开了,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
灵泽去浴室快速洗漱了一番,然后照常下楼,但一楼餐桌上没有一个人,只有给他準备的那份早餐。
扫了眼,一楼没有一个人影,他没有吃那份专门给他準备的早饭,去了二楼的会议室。
“…如果遇到他,想尽一切办法抓住他。”江潮生在布置接下来抓罗文的人物。
灵泽推门进来,整个会议室全都安静了下来。
像是没觉察到周围人的异样,他顺手从余松手里拿过来会议上写的笔记看了眼,然后擡头笑道:“怎麽没人和我说?我知道罗文手下有多少秘密基地,让我加入,保证你们事半功倍。”
不明事实真相的余松认同的点点头,刚想说些什麽,对上自家老板的视线,犹如一只突然被掐脖的鸡:“……”
“怎麽样?”
灵泽看向江潮生:“左右你只是要抓他而已,我可以帮忙。”
江潮生看了他好一会儿,脸上才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可以。”
会议结束,江潮生率先离开。
余松这个时候才敢小声八卦:“你和老板怎麽了?你俩……”
他想要找个形容词,奈何距离念书已经有三十几年,那些学校学的词早就被他还回去了。
“没事。”
灵泽笑了笑,说:“这也算是我恢複记忆后第一次和大家一起行动,希望合作愉快。”
余松哑了哑,不知道该说什麽,只是道:“老板有时候说话难听,你别放在心上……”
灵泽打断他的话:“我知道。”
灵泽去一楼把饭吃完,拿着手机出门打车离开,就在车驶离街道的瞬间,三楼窗户被人推开。
江潮生就定定的站在窗户口,看着那辆车离开。
司机开出一段路都没有得到具体的目的地,问:“小伙子,去哪儿?”
灵泽回头看着千客家的大门在眼中一点点消失不见,道:“先随便绕两圈吧,”
“好嘞。”
车带着他在南平市各处绕了一圈。
南平市这两天一直在下雨,今天出了太阳,整个室外温度没有之前那麽炎热了,他按下车窗,上午的风便吹了进来。
南平市很注重绿化,所以空气相比其他城市来说要好很多。
这些也只是灵泽在新闻上看到的,对于他这个离开实验室没多久的实验体,怎麽可能知道空气怎麽才能算好怎麽才能算不好。
城市中有高楼有小巷,来往匆忙的人们都带着任务,似乎只有小孩和老人才能有享受自己的时间。
尽管被束缚,但自由依旧浓烈。
将整个南平市简单逛了一圈,已经是下午了,灵泽说:“去围云山山顶。”
江潮生早就让人处理了山顶上周明志的尸体,整个山顶只有邬子云新堆起的坟堆。
他静静看着小坟堆,说:“你很幸运。”
你还有一个坟墓,那些早早死在实验室里的文物他至今都不知道被那群人扔到了哪里,甚至时间过去这麽久,他已经不记得他们的名字了,所以想要立个坟墓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风吹过树梢发出森森声响。
其实从他选择保护罗文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站在了对立面。
“你就当我永远懦弱好了。”灵泽说:“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
上了车,灵泽终于给出了具体的地址,他报出了一家私立医院的地址,到达目的地后,灵泽扫码给了钱,来的路上听他专门买了帽子,此刻压低帽檐,在门口买了一盒果篮才朝医院里面走去。
“三天前被送到医院落水的外国人在哪个病房?”灵泽走到服务台前问。
护士擡头看了他一眼:“叫什麽名字?”
“罗文。”
护士在里面翻找了一圈,道:“五楼五零八病房。”
“谢谢。”灵泽朝安全通道走去,很快爬到五楼,找到了护士口中说的那间病房,他在门口站立片刻,环顾四周,然后推门进去。
罗文躺在病床上,旁边还站着一个负责给他削果皮的蝎子。
从他一进来,两人的目光便齐齐落在他身上。
灵泽看向蝎子:“你先出去。”
“……”
蝎子放下手里的苹果,大踏步朝着外面走去,等门关上,他才看向罗文,说:“你腹部的伤怎麽样了?”
罗文并没有先回答他的话,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笑容:“我在这里等了你三天,我都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我就知道,我对你是不同的。”
灵泽拉开椅子坐下,目光极为细微的扫过墙角的监控器,恰好他是背对着摄像头。
罗文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眼中笑意越发浓厚,直到他看见灵泽脖颈处的红斑。
“……”
罗文几乎是瞬间从床上坐起来,指着他脖颈的位置,面色不善道:“那是什麽?”
灵泽没有说话。
罗文脸色发青:“他碰你了???”
灵泽反问:“这很重要吗?”
“……”罗文咬了咬牙:“不重要,只要你在,无论过去发生什麽,我都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