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甜呀!(68)
一位临时群演的OL女人找到了江柚专属的休息室,江柚和其他人正在忙碌拍摄重要剧情,此刻的休息室周围只有只有哑妹一个小孩窝在角落里。
她拿了一支棒棒糖走了进去。
“你叫哑妹?”
女人温和地笑着,把棒棒糖送到哑妹面前。
哑妹看了看她,没接糖,低头继续玩手机。
女人声音柔和,充满蛊惑说:“你是不是忘了以前的事,你生活在石爻村,你的父亲经常打你,你的母亲经常被村里的男人们欺负,可是你只会哭,什麽做不了。”
哑妹猛然瞪大眼睛,黑黝黝的眼眸惊望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继续说:“你忘了,欺负你母亲的人里有一个叫张建成的男人,现在叫张伯,也在这个剧组工作,你还吃过他给你的糖呢。”
哑妹的小手开始抖动,黑亮的眼眸中逐渐晕上一道暗红,泛着憎恨焦躁的光芒。
女人握着她的手,低声如咒语:“欺负过你母亲的人还在,你的仇还没有报完,你的母亲还在地下哭泣。去吧,哑妹,去找他吧。”
哑妹‘咔’地一声捏碎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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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拍摄收工,江柚带着小何返回休息室,半路上遇到周亦行来给他探班:“柚子。”
周亦行喊了这个名字后,壮得跟熊一样的男人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一样不好意思地脸红了,问:“我能这麽叫你麽?”
江柚笑他:“周少随意。”
周亦行引起地提着几个保温饭盒,嘿嘿笑说:“我给你带了我家厨师做的几个小菜,正热乎着呢,你快尝尝。对了,我还给哑妹带来这个。”
周亦行见周围没人,悄悄打开冷藏盒给江柚看了看。
冷藏盒里装的是一带密封的鹿血。
江柚惊奇:“还可以这样装?能放很久吗?”
用这个方法的话,他可以一次买好多袋放进家里冰箱给哑妹存着,不用时不时地跑去偏远的鹿场了。
“新鲜抽取的血液及时密封冷藏,放一个月都不会影响口感。”
周亦行说:“这样吧,我每次保存时也给哑妹留一份,你放在你家冰箱里,随时可以拿出食用。”
江柚:“多谢啦。”
周亦行:“不客气,不客气,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而且主人也说了,让我好好照顾你。因为你,主人这几天找了我好几次呢。”
他憨憨地笑着,好像稷修能找他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
再想到以后江骁以后成为稷修的血仆后,会不会也跟周亦行一样受稷修的命令,过来讨好他。
光想想,江柚仿佛看到了叶婉的黑沉的脸色。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拉着周亦行,说:“走,咱们找哑妹去。”
他们到了片场临时休息室,却发现哑妹不在。
“哑妹。”
江柚四处寻顾,忽然看到哑妹的手机掉落在地上,屏幕碎着。他隐隐升起不详的预感,慌忙问小何:“哑妹呢?她去哪了?”
“我一直在拍摄现场等你,不知道她啊。我,我去找找。”
小何看江柚着急,急忙跑去问片场工作人员。
剧组的员工们都习惯了哑妹的安静,都知道她经常缩在一个角落不说不闹一整天,存在感很低。所以他们也习惯看不到她。小何和江柚问了一圈,也没有问道哑妹的下落。
江柚看着哑妹手机的破碎的屏幕,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
今天的片场在一幢写字大楼里,每一层都像是人来人往的工作间,出去就是喧闹繁华的街道,万一哑妹跑出去迷路了找都不好找。
她去哪了呢。
片场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张伯呢?咱们定了盒饭都到楼下了,怎麽不见他下去拿呀?”
“张伯!张伯在哪呢?”
片场寻找张伯的声音越来越多,江柚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张伯也不见了。
周亦行看到江柚不安的神色,说:“你要找哑妹吗?我应该能帮你找到。”
江柚问周亦行,“你!”
周亦行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说:“大概是她上次吸食我的血时,她的血素融进了我的身体,让我的身体记住了她的味道,现在好像能闻到她大概的方向。”
江柚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快,快帮我找他!”
周亦行聚精会神地嗅着熟悉的味道,顺着味道跟着身体的本能带着江柚走,一直走到外面车流如水,人群拥挤的大街。之后继续往前走到一个街心公园里面。
周亦行说:“哑妹应该就在附近。”
江柚皱着眉头,四下搜寻:“她来这种地方做什麽?”
周亦行又嗅了几下突然惊慌说:“柚子,不好,有很浓的血气。这边!”
说着,他朝着绿树茂盛的巨大花坛中央跑去,江柚紧紧跟在他后面,费力地跨过浓密山茶树林,双手扒开浓密的芭蕉树叶一直走到无人的看到花坛最深处。
“哑妹?”
江柚瞳孔震缩,他看到一个矮树丛中一个小女孩满嘴是血,面目狰狞地拧着一位老伯的脖子,老伯的身体不住抽搐挣扎,口中发出绝望恐惧的低呜声。
他的脖子应该是被哑妹嘶哑出来一道很大的伤口,血肉模糊地地淌着血,惊恐绝望地瞪着一双苍老的眼睛。
“哑妹!”
江柚惊骇,飞快跑过去蹲在地上抱住她:“住手!哑妹,你放开他!”
哑妹转身呲着锋锐的獠牙回头对江柚嘶吼,她黑葡萄一样明亮的的眼眸充满了猩红的血气,泛着骇人的血光。她失去了心智,成了一位被欲望支配的血族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