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跟前任同居了(63)
殷楚玉少见地“鼓励”了关和璧一句:“你们很有妻妻相。”
中听的话里,就算是藏着点阴阳怪气,关和璧也会直接地忽略。她觑了殷楚玉半晌,才扬眉说:“谈恋爱会让你变得更有耐心吗?”以往,她跟妹妹提自己感情生活,早就被妹妹彬彬有礼地请出去了。
殷楚玉睨着关和璧,冷哂一声。
关和璧福至心灵,追问:“你有事情需要我帮忙?”
殷楚玉擡眸,从容道:“学习资料。”
关和璧:“……”她吃惊地瞪着殷楚玉,这进门还没多久,一次又一次被妹妹的离谱话语刷新认知。是怎麽顶着这麽副不涉人间烟火的淡雅神色说出这句话的?是她误解了吗?难不成只是为了钻研技艺写剧本?
在关和璧的错愕中,殷楚玉又不冷不淡地说:“我找云无心也可以。”
“不行!”关和璧终于给了点反应,她霍然站起身,赤红着脸否了殷楚玉的话。
从殷楚玉家中离开的时候,关和璧还很是恍惚。
问了,但好像什麽都没有问出来。
她想再从云无心那儿打探点消息,可惜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
那天被扫地出门前,云无心答应跟她交往,但不谈恋爱、不结婚,还要她只在晚上出现。
这不是人能理解的话,但关和璧还是答应了。
她难道是吸血鬼吗?关和璧想着就气闷。
不,一定是云无心白天要忙。
在关和璧念想中忙得不可开交的云无心正在给殷楚玉发消息。
从几分钟前,关和璧发的关于殷楚玉感情经历的小作文里,云无心推测这姐妹俩已经见面了。
她先前被色相沖昏了头,多说了几句话,十有八.九要遭报应。
殷楚玉:“没事的,她只是死心,又不是伤心。”
关和璧:“?”经验之谈?死了就不会痛了是吗?
殷楚玉没再管恨海情天里的那两人。
她的手机很安静,没有等到宁簌的消息。
在坦诚相待后,她们就是朋友了,但具体会做到哪一步呢?她终究不能像陈散那样吧?
宁簌在抱怨工作时候的“妙语连珠”,不会来找她,也许只能在陈散的朋友圈遇见。
开会、写方案、审稿占据了宁簌一个早上,等到从工位站起来,她才睨了眼聊天框。
殷楚玉没给她发消息。
朋友是这样吗?
再看陈散……表情包飞满天,牛马怨气浓得无法超度。
宁簌到了楼下的面馆点了碗牛肉拉面。
动筷子前,先拍了张照发给殷楚玉。
“你吃了吗?”
在看别人聊天时候的“一日三问好”,宁簌只会觉得那些人不会说话。
可她给殷楚玉发了同样乏味的话语,心湖仍旧掀起了壮阔的波澜,体察不到那种无味和干瘪。
就在亮起的屏幕即将熄灭时,殷楚玉的一个“嗯”字,又续上了光芒。
宁簌抓起手机,快速地敲字:“我早上一直在忙。”
“我知道了。”很快,殷楚玉又回複一句,“你先吃中饭。”
细嚼慢咽在一股沖动的主导下,顿时变成风卷残云式的扫蕩。
没几分钟,宁簌就抄上了手机脚步匆匆地从拥挤吵闹的面馆奔出去,一边走一边给殷楚玉发消息:“我吃好了。”
殷楚玉没有第一时间回複。
宁簌捏着手机在公司不远处的小公园游蕩,五月的槐花风还没有难耐的热浪,长椅上落叶落花堆积,偶尔见着几个行人从穿过草坪的青石板上穿过。
宁簌拍了张湖水波光潋滟的照片,点击发送。
一会儿,殷楚玉消息进来:“没在工位?”
还没等宁簌回答,一个语音通话就拨了过来。
宁簌的瞳孔缩了缩,舔了舔唇,泛起一股莫名的紧张。
她点了接通。
“——楚玉?”
她用手掩着唇,灼热的吐息在掌心滚动。
她的尾音缠绵轻柔,模糊中又藏着缱绻。
殷楚玉“嗯”了一声,问她:“在小公园里消食?”她的嗓音清冽,像是冰水。可发烫的手机还是给宁簌的耳朵传递了热意,她从左手换到右手,吸了吸气,才顺着殷楚玉的话说:“是的。”
这是宁簌首次在工作閑余给殷楚玉打电话。
绯色沖上她的脸颊,只是一通再简单不过的通话,因为她们逐渐变化的关系,也酝酿出了欲说还休的缠绵悱恻。
这通通话持续了半个小时,宁簌起初还苦于没有话题,可话匣子一打开,便能做到喋喋不休。
最后是以殷楚玉的一句“午安”结束。
宁簌的心如在云团中飘蕩,唇角带着笑。
将殷楚玉的话语在脑海中反複回味。
末了,慎重地摸出手机,给陈散发消息:“我注定要认识她的。”
陈散:“?”
宁簌:“那种在喜悦的火焰中燃烧的感觉,你理解吗?”
陈散一点都不想理解,她在手机里翻翻找找,最后找到了一张截图,发给宁簌。
是她们的聊天记录。
在互相哭诉孤寡的某一天,宁簌“文艺”了一把,複制了一句佩索阿的诗:愿诸神应允我从爱情中脱身,在虚无的高处拥有冷冽的自由。
宁簌:“v你50,请删除。”
陈散切到正事:“簌宝,今天霍桐妹妹旁敲侧击,问你的事情。”
宁簌:“你说了?”
陈散:“我没说,但是还有其它人长了张嘴。”这事儿有点棘手,没直白说出来的事情,不好去处理。她又不忍心去怪吊死在殷楚玉这棵树上的宁簌。“你发点动态,一方面断了妹妹的心思,另一方面,跟你前妻姐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