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的漂亮宠儿[无限](21)
“在今天早上的例行检查里,我们发现,有一些人没有听话吃药。”
他翻开手中陈旧的记事本,表情夸张,“邹志明、邱欣欣、临一,一共300克的药,你们三个就分别藏了99.9克。对此,院长亲自发话,要将你们关禁闭室两天。”
“南林,”男医生转动的不太灵活的瞳孔盯向南林,“藏药50克,被罚关禁闭室一天。”
“至于你,阮虞......”他故意拉长语调,死寂的眼中忽然爆发出兴奋,“你居然将药全部藏了起来!一克不落!”
“你是最不听话的病人!”
其余玩家无不惊讶地看向阮虞,哪怕是南林都皱着眉,眼中闪过些许疑惑。
阮虞所有藏起来的药都被发现了?这也太倒霉、太...可怜了些。
在几人複杂的目光中,阮虞成为了第一个被拖走的玩家。
他甚至来不及回头,便被粗暴地掐着脖子推出门外。
医生没有说他会被关在哪儿,也没有说他会被关多久。
很快,剩下的几人便被分别送去了不同的禁闭室。
沉重且坚实的房门被打开,紧接着南林便被推了进去,随着沉闷的关门声随之响起。
黑暗瞬间包围了他。
没有一丝声音,也没有一丝光亮。
而等手腕处的麻痹感散去,疼痛便细密地涌了上来。
南林沉默地揉了揉手腕,摩挲着墙壁走到角落,环抱着自己坐下。
在这样缺少对比物和参照物的环境中,人往往会丧失对时间的判断。
南林在黑暗中睁着眼,却感觉和闭眼没太大区别。
瞳孔渐渐失焦,但他却在想,自己好像找到了成功藏药的办法。
之前病房里的小纸条说,“试验了上百次,却从来没有成功过”。
如果一件事情的基数达到了一定数量,却没有一次成功案例。那麽到这时,往往就要开始怀疑这个概率是否真实,是否存在。
邱欣欣和邹志明房间的字条都在教玩家藏药,可他们却忽略了两点。
第一:既然没有人成功藏药,那玩家为什麽要沿用失败的办法?
第二:这些藏药方法,地点从来没有离开过病房。
南林想:如果以前病人的所有藏药地点都没有离开过他们原本的病房,又加上百分百的失败......
那这些护士和医生,是不是对病房有着绝对的检察和了解?
所以无论病人和玩家如何在房间内进行藏药,结局都会被发现。
而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药带出病房。
南林看了眼自己脚底沾着的白色药粉,眉眼低垂。
自己带了一半的药成功离开病房,刚才那男医生的话也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那些医生和护士不会搜身,将药带出病房也没有相应的惩罚,反而是唯一出路。
没有惩罚...又是唯一的办法......
下次可以试着把这个方法告诉阮虞他们。
不过说起阮虞......
难道他真是个小可怜?
均摊下来不过1克的差距,很可能是邱欣欣几人藏药的时候,药粉不小心沾在手上,反倒是阴差阳错地带出了病房。
南林将自己的半张脸都埋进了手肘,只露出一双形状优美的眼睛。
在难以忍受的黑暗与封闭中,他眨了眨眼,睫尾上挂着点点晶莹。
过去多久了?
外面天黑了麽?
好困......
......
并不安稳的一觉,期间一直断断续续地做着梦。
梦中,南林回忆起了自己第一次被抛弃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小,耳边声音嘈杂,有人说恨他,有人又说要将他带回家,有人还在扯着他身上裹着的薄毯。
只不过不需要人力拉扯,很快,那唯一的保暖物什便被大雨给浸湿浇透。
他被人推倒在地,地上的碎玻璃扎破了他的手指。
血渗了出来,他有些害怕,本能地将手指含进嘴里,浓郁的血腥气呛得他喘不上气......
南林猛地睁开眼,急促地喘上一口气。
不是梦,鼻尖的确萦绕着浓郁的血腥气。
他擡头看向房顶的透气口,摸索着站起身来,敲了敲墙。
这声音...隔壁还有房间,里面会是谁?
不安感陡然袭来,却又被南林给强行压了下去。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云淡风轻地坐回原地,表情仍旧平静。
“留有余地也不是不好。”南林嘀咕着说给自己听,可是这句话又很快便被他自己所反驳。
什麽留有余地,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惯犯的自我辩解......
该死,隔壁被关着的该不会是阮虞吧?!
疯人默剧:12
想到这儿,南林贫瘠的感知中难得生出了几分担心。
那小可怜...该不会真的被弄死了吧?
还就在自己隔壁、一墙之隔的地方。
后背靠着的墙壁坚实无比,硌得人脊背发疼。
一段时间后,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南林发现自己能隐约看见墙上的一道划痕。
他开始在黑暗里顺着墙壁摸索。
禁闭室不大,甚至可以说很是逼仄,呈现出一个标準的正方形。
而在这样的天气中,里面气温也比外头闷热不少,血腥气被这样的温度捂得更加难闻,翻涌着往人鼻孔里钻。
南林皱了皱眉,手上动作不停,终于顺着划痕摸到一处凸起。
他低下身子,凑近观察。
那是一个很小的圆形孔洞,切割面毛糙喇手,并不光滑,又被像是红酒木塞一样的东西给堵住了。
只是摸上去仍有余量,似乎塞得并不紧。
南林掏出蝴蝶.刀,用锋利的刀刃贴边一点点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