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真少爷失忆后[娱乐圈](63)
“我们将它翻译成诚实勇敢。”
楚清筠拿出放在托盘里的一个骰子:“我们每人投一次,点数最小的人喝一杯酒,选择诚实地回答一个问题或是勇敢接受挑战,无论什麽要求,都不能赖账,否则——暴毙而亡。”
话音落下,他终于不是那副游离在世界之外的表情,扬起下巴,挑衅地朝大帅笑了笑。
就像一个突然拥有了生命的精致人偶,仅仅是一个笑容,就把看惯了美人的大帅给看呆了。
宋旭阳扮演的五姨太也被这个难得的笑惊豔住,呆愣几秒后又反应过来,眼神不满地在两人中间徘徊,最后趁大帅傻愣愣地盯着月如,翻了这段戏里第三个白眼——只不过,这次瞪的是大帅。
诚实和勇敢,对不谙世事的学生、生活中只有柴米油盐的百姓来说,并不会带来多大的代价,但对于手握几十万兵马的军/阀,或是潜伏人员来说,代表的是巨大的危险。
大帅在前一天救出这两人时,就已经猜到了月如奸细的身份,只是他不信一个小丫头能翻出什麽大浪,总想先征服芳心,再按规处置。
他冷笑一声。
狡猾的女人,嘴上说着玩游戏,其实是破釜沉舟,将命压在赌桌上,对他发起挑战。
“一个只能给老子做妾的小东西,还能翻了天不成。”
大帅一改刚刚装出的绅士,拿出随身的一把手/枪,拍到桌子上,大喝一声:“好!以此为证,我们遵守游戏规则,敢撒谎或是不勇敢,就拿它自我了断!”
“啊!”
五太太被吓得小声尖叫:“这,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麽……”
“五太太别担心。”
楚清筠伸出双手,为五太太斟满酒,摇晃的墨绿色翡翠手镯衬得他手腕的皮肤更加白皙,在灯光下有些晃眼。
“一个游戏而已,只要遵守规则,大帅言而有信,不会杀人的。”
他瞥了一眼何月。
一男一女,一女一男,两人的身份悬殊,但处于下风的旗袍女子没有丝毫畏惧,他,不,是她,她将自己的美貌和特别当作武器,将自己推向和觊觎者同样的高度,以平视的角度向想要征服她的掌权者发出挑战。
看似自不量力,可她坚韧的灵魂却让人不敢小觑,散发出无穷的吸引力,引得猎手跟从她的脚步。
观衆在大帅的角度,被这样微弱又顽固不灭的烛火吸引,又随着镜头来到楚清筠的角度,看到了被男人掩盖在轻蔑下,深深的癡迷。
何月似乎是入戏了。
无论是戏中人,还是戏外的观衆,都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欺欺人。
不,是他的眼中。
他深陷其中,被她牵着鼻子走,却以为自己是猎人,洋洋得意。
“玩,必须玩。”
大帅拿起骰子,塞进五太太手里。
这位可怜的,被两人波及的小动物颤抖着扔出骰子。
四点。
月如打出六点,大帅打出二点。
“我选诚实。”
他倚进紫檀木的太师椅,双手极有气势地握在扶手上:“我倒是想听听,我的妾,想问我什麽问题。”
被迫成为男人的妾是月如心中的刺,但她表情淡淡,仿佛听不出对方话里的轻视。
“整个江城大街都在传,满/洲来的倭族商人要跟您合作,您同意了吗?”
五太太原本自顾自地害怕,听到这个问题,吓得瞪圆了眼睛:“啊?”
大帅眉头压低,紧紧盯着月如,半晌,突然笑了:“同意了,字都签了。”
月如握着酒杯的手猛然收紧,瞳孔微缩,平静的双眸下洩露出一抹杀意。
五太太更是没有想到大帅会回答,把嘴也张大了:“啊?”
大帅将一杯酒仰头倒进胃里,给自己满上,然后拿起骰子:“我诚实了,再来。”
这次是五姨太最少,她选了勇敢。
大帅举起腰上的马鞭,点了点她:“你……解一颗扣子。”
“什麽?”五姨太擡起手指,护住领口,为难地将视线瞥向月如:“这,这不好吧?”
她本不是羞涩的性格,只是最近总跟月如一起出门,听她说话说多了,看过她被学生如何尊重,莫名地不想在她面前解扣子。
“啧。”
大帅对她没有对月如那样的耐心,擡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原电影里捏的是下面半张脸,但何月的手小,三人商量过,为了观感,改成了捏下巴。
但这并不会减少五姨太应有的屈辱,那手指捏得紧紧的,几乎要嵌进皮肉里,给她掐出了泪花。
“你组这个局,不就是想让我享受齐人之美的?装什麽良家子。”
月如抱臂,听见“齐人之美”时,忍不住开口:“龌龊。”
她从入府以来,一直都是这样对大帅毫不客气,可今日的博弈,让他立刻拉下脸:“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不等大帅动作,五姨太尖利骄躁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程月如!”
她猛地站起来,给了坐在椅子上的月如一个耳光。
月如愣住,连大帅都一时说不出话。
这个耳光声音听着挺大,但一点不疼,也没有在月如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五姨太不依不饶,又伸出双手,那双染着鲜红蔻丹的手捏住那张漂亮的脸蛋,左右扯了扯,力道不大,声音确是咬牙切齿。
“你这个疯丫头!什麽都敢说,要是再敢骂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大帅看着总是不茍言笑的冷美人脸被捏得变形,哈哈大笑:“你以为她在骂你?”
“她当然是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