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死对头当夫郎(18)
“你们两看到什麽了?”封近溪问。
“都怪王衍,说什麽鬼故事,结果我两到了后院真看到个白衣长发的鬼。”封近言道。
“胡说。”封近溪拍他的头,“读书人,怎麽胡思乱想,这世上哪来的鬼。要是真有鬼,人间都挤满了。”
“封大哥,你这麽说更吓人了。”王衍也挤过来。
封近溪无奈:“你们两个,都给我好好读书,夫子教的东西你们都学到哪里去了!王二公子,晚上留下来一起用晚膳吧。”
“不了不了,我还是赶紧回家,回太晚我娘要教训我了。”王衍行了个礼,“封大哥,近言,我先走了。”
“好,明天学堂见。”封近言对他摆了摆手。
“王衍这孩子懂事,跟他哥完全两个人。”封近溪摸着下巴道。
阿奇和何伯把府里的灯都点着了,小菱去厨房做了饭,不多久,衆人就聚在了花厅用晚膳。
“允墨呢?”封近溪问。
“少夫人说他刚洗完头,不想吃饭。”小菱一边布菜一边道。
封近溪叹了口气:“允墨这动不动就不吃饭的毛病真要改一改,等会我给他送点吃的去。”
“嫂子方才在家?”封近言问。
“是呀,允墨下午不太舒服就留在家里了。”
封近言抓了抓头,忽然想起方才他们见到那条修长的白衣人影好像有点像江允墨……都怪该死的王衍,说什麽鬼故事,瞎营造气氛!
“都怪王衍!”封近言脱口而出。
“怪他做什麽?”封近溪给他夹菜。
封近言又把王衍说的故事说了一遍。
“这麽说,这个王公子还有特殊癖好?”封近溪话一出口,感觉自己在打自己的脸,谁都知道王公子是他的狐朋狗友,物以类聚,他骂王公子就跟骂自己差不多。
“咳咳,我的意思是,王公子最近有什麽行动吗?”
“没有,上次闹了那麽一出之后,他都不跟王衍说收购铜器厂的事了。”封近言吃了口菜,“对了,哥,你方才说出了些事,你们今天都去铜器厂了,是什麽事?”
桌子上的另外几个人都紧张起来,封近溪为了缓和气氛,笑道:“没什麽,就是去抽查,看看工人有没有偷懒,有没有按进度完成订单。”
“哦,那贡品大赛的準备呢?哥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要说。”
封近溪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你呀,好好在学堂念书,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忙。”
月上枝头,封近溪用托盘装了些吃的回房了。
“允墨,你又不吃饭,我带了些吃的给你。”
江允墨回过头来,刚洗漱过的长发微微还湿润,面容显得更加白净。
“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点,你太瘦了。”封近溪拉过他在桌子旁坐下,“你进门的时候,我爹不是叫你好好管教我,你倒好,自己都不按时吃饭。”
江允墨擡起头,诧异道:“你记得?”
“当然记得啊,为了这个我才故意跟你作对的。”封近溪夹了块糕点,送到他嘴边,“吃一口吧,就当我跟你赔罪。”
江允墨脸上微微一红,低头偏开:“你放下,我自己吃。”
封近溪把筷子递给他:“吃吧。”
江允墨窘道:“对了,方才我见到近言和他同学王衍回来了,本想打招呼,不知为何,他俩见了我就跑,跑得比兔子还急……”
封近溪联想到前面封近言和王衍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麽?”江允墨不悦,“下午你们去铜器厂,可找到图纸了?”
“没有。”封近溪捂着肚子,还是忍不住笑了半天,要是江允墨知道近言和王衍把他当成鬼了,估计更要气得几天不吃饭。
“那你还笑得出来?!”江允墨放下筷子,“若是被对家得了去,你该怎麽办?”
“你放心!那些图纸只是图样,就算王公子拿了去也没用,他只知道样子不知道工艺,是模仿不出来的。”封近溪也不知怎地顺手就握住江允墨的手,好像成了习惯似的也不别扭。
江允墨心急家里的事业,倒也顾不得此刻被封近溪拉着手,急道:“可是,就算他只抄了个形,到时候说咱们抄袭也说不清楚!你还是要重新画个图样才行!”
封近溪想了想,点头道:“你说得确实有道理,贡品并不要求材质,他以别的工艺做出与我图样相同的工艺,我也有理说不清。不过,允墨你放心,在铜器上做出掐丝珐琅的工具,只有我们一家会!别人是模仿不来的。”
“可是那个图纸我记得你画了快半个月才画完,眼下又要重新设计,你还来得及制作吗?”
封近溪一根根摩挲着他的手指:“时间很紧,很有可能来不及。”
“那怎麽办?”江允墨抽出手,“你这麽不急不慢的,是不是不在乎我们的死活?”
封近溪明白过来,江允墨还是担心他丢下家业和家人,自己跑路。过去的伤害太深了,要让江允墨对他放心,不是一朝一夕能实现的。
“不如这样吧,允墨,你精通绘画。你来帮我画图样,如何?”
“我?”江允墨的语气明显缓和下来。
“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两个人的速度肯定比我一个人快,你帮忙画图样,我来制作,这样才有可能赶得及贡品大赛。你看如何?”
事业上的死对头变成了身边的娇软夫郎
“我……真的可以吗?”江允墨犹豫着问道。
他自幼饱读诗书,喜爱琴棋书画,但生在将门世家,他的才华不仅无用武之地,还被父亲哥哥视为异类。嫁入封家后,更是被封近溪打压虐待,想都不敢想有一天封近溪在事业上会邀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