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死对头当夫郎(61)
“你就这麽是非不分!如此这般纵容他?!”老夫人气得差点握不住拐杖。
封近溪回头道:“无论允墨去了哪里,见过什麽人,做了什麽事,我都相信他的人品!无须任何人代为操心。今天就到这里了,诸位散了吧!阿奇,快去请秦大夫到家里来。”
“是,大少爷!”阿奇赶紧跑了出去。
“这种事不要让我再见到第二次。我不会放过任何伤害允墨的人。”封近溪看着姑老爷道。
姑老爷后退几步,一直退到脚靠到椅子才站稳。
“老夫人看他……”
“哎,竖子不可教也!”老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封近溪不再理会衆人,抱着江允墨走了出去。
封近溪把江允墨抱回睡房,刚想把人放在床上,江允墨就立刻“嘶”了一声,揪紧了他的衣襟,似乎不愿下来。
“背疼是不是?”封近溪在他耳边柔声道。
“嗯。”江允墨点了点头。
“你也真是,出门也不告诉我,害我好找,我不在你又吃亏。”
江允墨趴在他怀里不说话,看样子是真痛得紧。
“那你趴着,我先给你解开衣衫,这样黏在身上,伤口更难受。”
江允墨摇头,眼睛里红红的,方才他一直忍着不哭也不叫疼,不知怎的,看到封近溪回来就崩不住了。“疼,不脱。”
封近溪叹了口气:“好,你趴在我身上,我先给你解开衣衫,你乖乖听话,汗湿的衣衫黏在伤口上更疼呀。”
他坐在榻上,面对面把人抱在怀里,轻轻解开他的衣襟。江允墨哆嗦了一下,把脸埋在他怀里。
“疼的话就咬我,我要碰到背了。”封近溪柔声道。
江允墨把脸埋得更深了,却不肯咬他。
脱下他的衣衫,背上一条条血痕露了出来,触目惊心。
封近溪拳头都捏紧了,他的宝贝从来自己都舍不得骂,却被其他人打成这样。
“你这个傻子,他们要打你,你不会跑吗?”封近溪咬牙道。
江允墨的声音闷闷地从封近溪怀里传出来:“我跑了,他们怀疑你怎麽办!”
封近溪心疼得要命,也不敢乱碰伤口,只好轻声对江允墨道:“我抱你去床上躺着,等秦大夫来了给你上药好吗?”
江允墨擡起头,一双小鹿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封近溪:“古代有麻药吧?不是有什麽麻沸散的?”
封近溪哭笑不得:“这时候怕痛了,逞能的时候怎麽不知道怕。你先躺好,你总不至于这样让秦大夫上药吧?你要愿意的话我倒不介意,反正我是你相公,也不怕让人看见。”
江允墨脸一红:“你想得美,我警告你,在这边世界发生的事,回去后你绝对不许提。”
封近溪把人抱起来:“行,不提就不提。”
他一边抱着人一边朝床边走去,心里想的是:回得去再说吧。虽然燕云离有些本事,但是对于回去这件事,封近溪本能地觉得没那麽简单。穿越过来后,种种迹象都没有要他回去的意思。江允墨虽然一门心思想要回去,可这事不是自己说了能算的。
秦大夫来了,江允墨老老实实趴在床上,没再闹腾。
秦大夫给他背后上了药,缠上了绷带,又开了方子。
“按这方子煎药,喝个三天就好了。药膏我留下了,每天记得换药。”
“好,多谢秦大夫。”封近溪接过药膏。瞄了一眼床上的江允墨,他紧闭着眼睛,手攥得紧紧的,看起来脸色发白。
“允墨好像很难受?”
秦大夫叹了口气:“这药膏是有些疼,但是疗伤好得快,每次换药都会有些疼,坚持一炷香的功夫就能缓解了。”
“有止疼药吗?”封近溪问。
秦大夫看了他一眼:“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最好的止疼药就是丈夫的安抚,上次我教大少爷的有用吧?”
封近溪脸一红,小声道:“有用……”
秦大夫怀疑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需不需要老夫给大少爷开些……”
“不需要不需要!”封近溪马上打断他,“我行得很。”
秦大夫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道:“对了,这种事最好别再发生了,少夫人这段时间就算做错了什麽,大少爷也都忍一忍,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封近溪一愣:“允墨他怎麽了?”
秦大夫又递给他一张方子:“这里还有些安胎药,如果少夫人最近感觉不适的话,就煎了喝。”
“你说什麽?安……安胎药?”
“是啊,少夫人已经怀孕了,你不知道?”
封近溪看向床上的江允墨,果然发现他拳头攥紧了……
等秦大夫走了,封近溪关上门,安静地走到床边。
“你听我说。”
这消息若是发生在江允墨恢複记忆前,对两人来说可能是一件甜蜜的事,但现在……
江允墨擡起头,眼神阴鸷:“封近溪,你对我做了什麽?”
封近溪头上滴汗,举起双手:“老天为证,我没干什麽……“
江允墨瞪眼:“没干什麽?那我怎麽会怀孕?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哪里来的?”
封近溪拉住他:“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你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哥儿,本身就是可以怀孕的,而且我们为什麽会成亲的原因我也告诉过你了。在你恢複记忆之前,我不知道你也是穿越过来的,我们感情很好到了你情我愿的地步才走到夫妻之实的!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占你的便宜。你不是也有过去的记忆吗,你回想一下之前的事。”
江允墨闭上眼睛,过去与封近溪的点点滴滴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里回放,贡品大会场里第一次心意相通,河边石桥上的牵手,青田村山涧里的互诉衷肠,这些记忆都清清楚楚地浮现在他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