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死对头当夫郎(99)
奶娘道:“小少爷醒来见不到爹娘就哭,这是吵着要找人呢。”
小铁子一直到封近溪抱在怀里了,才停止了哭声,一双小鹿般圆溜溜的眼睛怔怔地盯着封近溪看。这孩子高鼻深轮廓跟封近溪一模一样,唯独一双眼睛遗传了江允墨的。
这孩子不得了,还是婴儿就黏爹。
“允墨,你说小铁子这模样以后算浓颜系还是淡颜系?”封近溪问。
江允墨凑过来,手指摸了摸小铁子的脸,忽然说出来一句很不像允墨的话:“管他呢,自家娃,不好看还能咋地”
“那是。”
生小铁子的时候,江允墨痛了两天两夜,把封近溪慌得要命,以后这种事不能再来了,他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搂住允墨:“我们生这一个就好,家里孩子够多了,不能再让允墨宝宝受罪了。”
江允墨捂住他的嘴:“你先别立flag ……”
封近溪一想也是,照他俩这个亲热的频率,危险得很,他以后得注意些才是。
江允墨脸上飞着红云,估计也是跟封近溪想到了一样的事,贴着他,脑袋软绵绵地靠在他肩上。
“爹,弟弟什麽时候能跟我们一起去放风筝?”乐儿拉他的衣角。
封近溪笑:“要能跑能跳,还得几年,到时候你们都长大去学堂了,恐怕不想陪弟弟玩了。”
“不会!照顾弟弟是我的责任,我一定会陪弟弟长大的。”小青团一脸严肃,一副大哥的样子。
封近溪看着围住他的四个最爱的人,恍如在梦中。
人生赢家,不过如此了吧……
影帝的剧本(一)
妖相祸国, 业遭天谴,焚其祀神,以息上怒。
在一片讨伐声中, 燕云离被押上了祭天台,脚下青铜大鼎中沸油滚滚。
“我要见陛下!”
“燕丞相, 这就是陛下的旨意!”监斩官把圣旨递到他眼前, “死心吧。”
“我不信,我要见陛……”
燕云离话音未落, 已被两名行刑者举起。他侧目看着远处皇城的方向,当初结拜时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还在耳边,终究是错付了……
不甘啊!他燕云离一生操纵天下棋局,大业刚成,却要死得不明不白。
燕云离闭上眼睛。
赴死这一刻似乎格外漫长……
真的不甘啊!!!
不知过了多久,燕云离的意识逐渐回複, 为何感受不到剔骨脱肉的痛?难道我已经死了,失了肉身的束缚, 灵魂飘蕩于地府?
不对, 身体好像还在……似乎被一个温暖舒服的怀抱拥着。
燕云离缓缓地睁开眼帘, 一张俊美华贵的脸出现在面前, 那双熟悉的黑不见底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是你?
你还有脸看我!
一团怒火瞬间从燕云离胸口升起,火苗急速上窜喷薄而出。
他一把抓面前人的衣襟:“混蛋!淩宵白!你为什麽这麽对我!你还当我是你的兄弟吗!”
君臣十三年,这是他第一次直接叫淩宵白的名字。
对面那深邃眸子里的眼神由温柔变为诧异, 好像在思索燕云离的每一个字。
“装什麽蒜!你回答我!你为什麽不等我查清楚, 为什麽不相信我!你说过要同年同月同日死……”
燕云离的怒吼还没发完,忽然整个人晃动起来, 两人所处的马车猛地往旁边倒去,外面传来骏马长嘶的声音——
就在燕云离的头要撞到地板的一瞬, 淩宵白的一只手及时地挡在他脑后,把他整个人护在怀里。
然后燕云离就感到嘴唇上贴住了两片温润柔软,他瞪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碰到了淩宵白的睫毛……
臣罪该万死……他下意识想说这句话,但此刻嘴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来。
马车终于稳定了。
外面响起一个声音:“小侯爷,小的该死,车扎到石头,里面没事吧。”
车里两个人脸都涨得通红,淩宵白猛然擡头,“没事,姚铮,你继续驾车。”他应了一句,又低头看燕云离,“卧云先生,没事吧”
燕云离愣住了。
姚铮?车骑将军!他不是在三年前已经战死了吗!卧云先生?这个称呼又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淩宵白怎麽生份成这样?
他惊讶地盯着身上的淩宵白,一时忘了两人正处在一种尴尬的姿势和氛围里。
倒是淩霄白先坐直了身体,把燕云离也捞了起来。
“这是在哪?”燕云离问。
“回卧云居的路上。先生方才落水,还好郎中看了无大碍,只交代莫要着凉。”
落水?燕云离思忖,我不是落油锅了吗?怎麽成落水了?
眼前这个淩宵白神态与平日不同,样貌细看似乎也更加年少,燕云离洪炉点雪,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来。
正想着,马车停了。
“小侯爷、先生,到了。”
掀开车帘,果然是姚铮。他的脸也还是年轻时血气方刚的样子。
淩宵白先下了车,转身又把燕云离拦腰抱了下来。
燕云离还没来得及细想哪里不对劲,就看到自己的书童子都从竹门里跑出来:“先生可算回来了,听说先生在山下落水,真吓死我了,幸好有小侯爷相救,不然,不然……”子都眼泪都要掉下来。
看子都流泪,燕云离鼻子一酸。
他
忠心耿耿的书童子都,在临都之乱时为救他被乱剑斩断四肢,后来几年燕云离每每想起他惨死的样子都心痛不已。
淩宵白见他脸色发白,柔声道:“先生这几日还需好好休息,子都,你把我前些天送来的千年人参煎了给先生补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