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美强惨对朕真香了(13)
说着,他爬下床去给楚霜汵倒了杯水来。茶水放在床头,他又手足无措地将人扶起来,把水递给他。
楚霜汵没接,付孤舟觉得他应该是太痛了没力气,将杯子放在他嘴边喂到他嘴里。
楚霜汵喝了一点,温水顺着嘴唇洒出来少许,付孤舟连忙拿走楚霜汵捏在手里的帕子给他擦掉。
付孤舟:“所以……我把你弄成这样的?”
楚霜汵修长手指蜷曲抵着唇坐起来,“与陛下无关,我自小身子不好,让陛下见笑了。”
付孤舟若有所思半信半疑:“那你经常这样?”
楚霜汵:“我已习惯。”
楚霜汵气色似乎平缓了些,擡眸,“请陛下放我下床。”
付孤舟刚才还觉得自己被他的外表蛊惑了竟然怜惜他,此时满满的无语。
“你都这样了,躺着吧,下什麽床。”付孤舟没好气将他按回去。
接着,听楚霜汵又咳起来。
付孤舟吓坏了,不会又要吐血吧?
这要一直吐,把血吐到他床上……不是,这一直吐血,真不会把人吐死吗?
付孤舟:“你还是躺着吧,朕离你远点就是了,朕今天不折磨你了,明天再折磨你。”
楚霜汵挣扎着坐起来,咳得更厉害了。
付孤舟很头疼,恶狠狠道:“你再敢吐血,信不信朕亲你!朕这人最喜欢辣手摧花了,朕的前任现在还在外面跪着。”
楚霜汵面无一丝血色,整个人仿佛地狱来索魂的白无常。
付孤舟:“行,那你下去吧,朕今天不管你了,但是明晚朕不会放过你的。”
楚霜汵腰脊笔直,颔了颔首,“谢陛下。”
付孤舟很生气。真是不知好歹,让他睡大床还不乐意非要睡地上。
爱睡地上你睡去吧。
付孤舟扭头钻被窝里继续睡觉,不想理他。
突然的,被子还没再次暖热,付孤舟听到耳边砰地一声。
像人摔倒的闷响声。
付孤舟:“???”
付孤舟从床上爬下来朝外面大喊:“来人!叫太医!”
……
付孤舟很无语。
主角受果然就是来克他的,两年后杀他就算了,两年前还让他不能安息。
正值深夜,寅时三刻。
皇宫里人尽可知:“当今陛下荒唐无度,把安分守己的楚国质子绑来当男宠,还给人深夜折磨晕了。”
付孤舟:“…………”
太医到时,两人皆是衣衫不整。
既然是自己干的好事,就不问太医‘他怎麽了’这种无聊的话了,付孤舟:“他多久能醒?”
“回陛下,不出半时辰,应该能醒来。”
付孤舟:“醒来后还会不会晕?”
“这个……不好说,要看楚质子身体状况,和后续受到的照疗。”
付孤舟:“他身体状况如何?”
“回陛下,不太乐观。”
付孤舟:“………………”
付孤舟让几个宫女和太医看好他,自己回去接着睡觉了。
姜国摄政王掌政,早朝也是摄政王代为进行,起初原主刚被接回来时还会让原主在一旁听着,后来直接不让原主参与了。
美名其曰:陛下年幼,早朝太辛苦了,体谅小陛下。
付孤舟:他爹的。
谢谢他的体谅,他明明可以自己当皇帝却还是选择只做个摄政王。
早朝时间在五点,他还有一个小时可以睡。
讲真,这一刻体会到了当皇帝的不容易。如果可以选,他肯定不选当皇帝。
好在姜国的早朝是每三至四天才举行一次,按照单双日来轮,就是每个星期要上两次早朝。
早上五点,天还没亮,付孤舟在第一声鸡叫声中醒来。
满目困倦但穿好衣服,摆出一张六亲不认的脸。
王善道:“陛下,这麽早您要去哪里啊陛下!”
付孤舟:“去上早朝。”
王善:“啊?摄政王不是说您不用去早朝的吗?”
付孤舟困到面无表情,嘴巴闭成一条直线朝外走。
笑死了,朕才是皇帝,姜如晦他一个王爷,朕凭什麽听他的。
付孤舟一路上边走边打哈欠,甚至天子上朝时的皇袍都没穿,裹了件厚厚的墨绿白领毛茸茸大氅,走上一早备好的皇舆。
路上摇摇晃晃又差点睡着。
这种影响他睡晨觉的活动付孤舟一般是不参与的,但是此次不同。他等着去早朝上好好玩一玩。
付孤舟心想回去后一定好好补觉。
贬人
付孤舟算好摄政王上朝的时间赶在他前面一点,进入朝殿时大臣们已经陆陆续续到齐了,摄政王还没来。
付孤舟在衆多双惊讶的眼睛中走上朝殿正中央龙椅,面色威仪一屁股坐上去。
紧接着,摄政王进来了。
朝殿鸦雀无声,只能听到摄政王鞋靴擦过地面的轻沙声。
更安静了。
付孤舟随意地手撑在龙椅扶手上跷二郎腿:“衆爱卿为何一言不发?是见到朕不高兴吗?”
满堂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有疑惑的,有讽笑,少一部分人牙关打颤、险些要老泪纵横。最终目光无意外都落到摄政王和付孤舟身上。
“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最左侧一名身穿一品绿色官袍的武官率先跪下来,双手交叠缓缓叩首到地,他是当朝的太尉,与丞相一样曾经辅佐过太上太皇、之后又辅佐先皇,见证着姜朝从以前的鼎盛雄辉时刻到如今家不家国不国。
他拜的并不是付孤舟,也不在乎如今姜国的皇帝是谁、明君还是废材,经历过一次次先皇血脉无故逝世之后,只要这人身上还流着太上太皇的血、姜国不再是摄政王一人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