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好看的嘴巴这麽白，丑死了。

付孤舟爬下床去拿胭脂唇脂，他当然不用这种东西，他的寝宫里有是因为上次给楚霜汵準备的，命令楚霜汵道：“你躺好，不準动。”

楚霜汵由着小皇帝趴在身上给他涂粉涂唇脂，轻声道：“陛下，折磨人不是这样折磨的。”

付孤舟给他涂得差不多了，正準备拿一旁提前準备好的小铜镜给他。闻言，道：“你想去蹲大牢？”

楚霜汵默声。

付孤舟：“你这身板蹲不了大牢，你直接就死了，朕就没得玩了。”

付孤舟拿起圆镜给他看：“看看，是不是好看多了？朕的技术怎麽样？”

楚霜汵顺应地看了眼小皇帝手中镜子里的自己，不回答。

付孤舟替他回答：“非常好看，美极了，好想亲上去。”

楚霜汵神色终于变了一下。

付孤舟已经重新捧起他的脸，“就亲一下。”

“你不推开，朕当你愿意的了。”

付孤舟慢慢凑近。

楚霜汵还想躲，被付孤舟按住头：“别动！”

楚霜汵神色变化：“陛下，胭脂不能吃。”

“就吃一次，死不了的。”

楚霜汵：“陛下，我腰上还有伤。”

“哦，不能压是吧，不早点说。”付孤舟按着他一翻滚，自己滚到了下面，让楚霜汵压在他身上，势在必得笑嘻嘻：“这样，你压着朕。”

“陛下……”

楚霜汵还要推拒，付孤舟按住他的脸道：“闭嘴，朕今天一定要亲到你。”

楚霜汵不再动了，放弃挣扎一般，两人四目相对许久，付孤舟躺在他身下一点点擡头往上凑。

两唇相贴，凉凉软软。

很快就分离，付孤舟松开他笑嘻嘻，唇上还残留着仿佛胭脂的淡香味，付孤舟看着他仿佛被狗咬了的表情心满意足。

“好软。”付孤舟笑意盈面，轻薄完美人还给出评价。

楚霜汵格外安静，一言不发。

付孤舟睡觉去了。

因为刚轻薄完美人，不好一次欺辱得太过，付孤舟这几日里难得第一次没有再缠着他，爬走去到另一个被窝里。

“晚安，楚楚。”付孤舟把自己蒙进被子里之前，朝一旁僵硬着的楚霜汵眨着桃花眼笑。

楚霜汵也睡了，盖起被子闭上眼。

不知为何，脸发烫得厉害，许久，像付孤舟喜欢的那样往上拉住被子盖住整个头，摸了摸发烫的唇。

楚霜汵又几乎一晚上没睡，第二天天亮醒时，小皇帝还没睡醒。他的脸已经不烫了，心却还起伏得厉害。

付孤舟一睁开眼，看到楚霜汵掀了一点他的被子把他蒙着的头露出来，面前楚霜汵已经洗漱穿戴整齐，昨晚的胭脂都被卸掉了，坐在他床边静静看着他。

付孤舟吓了一跳，回想自己都做了什麽：“不就亲了你一下，你想谋杀朕？不至于吧？”

楚霜汵移开眼睛，站起来道：“陛下睡够了吗？要不要现在伺候陛下起床？”

付孤舟呼了口气，不是来谋杀他的啊？

付孤舟从被子里伸出双臂，要他抱。

挂在人身上时，楚霜汵动作一如既往的轻柔，没有一丝杀气。付孤舟相信了他不是来杀自己的，虽然付孤舟不怕他杀自己，但是现在被美人伺候着，伺候得很舒服，他想多享受两年再死。笑吟吟问道：“是不是发现朕也挺好看的，趁朕睡觉偷看朕？”

楚霜汵不回答，给他穿完衣服又抱他去帮他洗漱。

付孤舟甚至全程眼睛都不用睁开，只负责挂在美人身上，闻着美人身上淡淡的茉莉香。

付孤舟觉得，当个有人伺候的废物真好。尤其被未来的夺命仇人当牛做马伺候。

不行，今晚还得再亲这美人一下。

气死他。

当然是没有亲到。

三天之后。

早朝跟太皇太后寿辰撞了，小皇帝接管朝政以来第一次取消朝会，陛下带重伤去给太皇太后庆生。

太皇太后老人家果然不喜欢他，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笑得格外假、像个恶毒的巫婆。

看到楚霜汵的第一眼，两眼放光。再看到楚霜汵与付孤舟左手右手一根红线各自绑一只手腕绑在一起、还有楚霜汵脖子上的咬痕时，再次像个气急败坏的巫婆。

付孤舟：……就是说要不要这麽明显。他的美人已经名花有主了。

楚霜汵脖子上的咬痕是付孤舟昨晚睡觉时趴上去啃的，特命令他不準遮。手腕上红线绳是付孤舟今天早上绑的。为的就是宣示主权，以及告诉人他这个皇帝多麽荒唐。

付孤舟虽然总是不想干，还是有一点脑子的。

姜国最厉害的两个人物，摄政王和太皇太后，实权几乎都在二人手上。

直接拿头去跟人斗，他肯定斗不过。一个荒唐不被所有人认可的皇帝，有时候才是安全的。

太皇太后手上挂着一串长长的小叶紫檀佛珠，绕了好几圈缠在腕上，据说刚从山上香火寺庙里出来回宫，常年拜佛诵经。

付孤舟还见到了章之珣，以及状元郎。

他才从天牢里把这人放出来三天，据说两人已经成亲了。

只是状元郎今日脸色好像不怎麽好。虽然脸上带着文人豪客浅淡大方的笑意，少了点往日的风骨，以及，他看林惊羽似乎对章之珣多了点排斥。

与前两次他见到的细微不同，一般人不会留意到，付孤舟擅长观察人心，一眼就看出来。

还看到了丞相和二小姐章芷樱。以及朝堂上一些他认识脸叫不出名字的一品二品朝臣。几乎姜国的大人物都来给太皇太后庆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