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美强惨对朕真香了(54)
太皇太后忽视掉付孤舟,问楚霜汵:“你叫什麽名字?”
楚霜汵微微低头,“臣楚霜汵。”
“楚国人?”
“是。”
“呵,楚国素来与我姜国不合,乃姜国兵家手下败将,曦儿竟然会收你入他后宫。”太皇太后语气高傲不可一世。
楚霜汵:“是。”
太皇太后被人扶着转身走了,对付孤舟一句关怀的话都没有。
原本看不上付孤舟的大臣,此刻也替付孤舟感到心疼,突然想到,他们似乎也没说过哪怕一句关心陛下身体的话。
他们一直忽略了,今日经过太皇太后与陛下的对话,才意识到陛下伤得有多麽重。
而陛下被行刺伤这麽重,太后寿宴都不能下地走路要让人抱着,早朝要让人擡着进来,都还坚持给太皇太后庆寿和给他们上早朝,却因为没吃过葡萄而当着他们一群朝臣的面受到呵斥。
他们竟然还觉得陛下荒唐胡闹,唾弃陛下的行为上不了台面。
明明,陛下与楚质子只是再寻常不过地让楚质子抱着他,还是陛下名正言顺的贵妃。
是他们眼髒心髒,他们有罪!
一位中年大臣向付孤舟跪下:“臣向陛下问安,臣给陛下备了份薄礼稍后送到陛下宫中,祝愿陛下龙体早日康複、查得行刺的真兇!”
接二连三来庆宴的大臣向付孤舟跪下问安:“臣也给陛下备了薄礼稍后送到陛下宫中,祝愿陛下龙体早日康複!”
剩余一些不是清官一党、不想给付孤舟送礼的,见一大半元臣都备了礼,也只好硬着头皮向付孤舟下跪,重複着他们的话。
付孤舟什麽都没做收获了一大批礼品,一一笑纳叫他们平身,一边说着,一边虚弱地扯着楚霜汵的白衣服继续咳,楚霜汵衣服也被他的血染红。
大臣们再次心头一窒,感叹他们陛下实在太可怜了。
陛下平日在朝堂上说话是猖狂了点,可说到底也是真心实意想为姜国好,他们现在回忆付孤舟做的种种,才发现,陛下很多时候并不是在胡作非为、真的只为了自己作乐。
而且……而且陛下会这样说话还不是因为他们经常顶撞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试想在朝堂上一点都没有,换哪个皇帝能不气恼?
又有哪个皇帝,真甘愿背上昏君的骂名呢?
陛下做的已经够好了,陛下比他们还不容易。
老臣们说着,再次热泪盈眶,齐刷刷又一次向付孤舟下跪道歉:“陛下,臣反省,自知近段时间在朝堂对陛下多有不敬,臣有罪,以后不会再忤逆陛下了!”
付孤舟声音虚弱地说叫人起来,心想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这群老东西,虽说大多对姜国是有功劳的,在朝廷上却一个比一个对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特别效忠太上太皇与太上皇的清流一党。竟然有对着他哭的一天。
他这还没死呢?
哭完了唠完了,人都一一走了,付孤舟又抓着楚霜汵的衣服擦了擦嘴,这次是真难受地咳了几声。
付孤舟面色痛苦,指着桌子上面前的葡萄果桨,让楚霜汵给他拿,要喝。
楚霜汵面无表情,没有听话地马上把葡萄浆给他拿过来,不知为何付孤舟觉得他脸色不太好。
不高兴了?
怪弄髒了他的衣服?
付孤舟怕被人听到伏在他耳边小声道:“再忍一下,等回去朕带你去买新衣服。”
楚霜汵声音没什麽温度淡淡地道:“陛下怎麽流血了?”
说到这个,付孤舟自豪地把脸埋在他身上,只有两个人能看到的角度弯唇无声大笑:“怎麽样,朕装得像不像?像不像你吐血的时候?”
“装的?”
“嘶!”付孤舟舔了舔唇内侧,疼得直咧嘴,脸上痛苦表情跟刚才如出一辙,“真痛啊,早知道咬轻一点了。快,朕的葡萄汁呢,给朕拿过来。”
楚霜汵拿过一整壶葡萄酿递到付孤舟手里,冰凉细长的手指捏住付孤舟下巴,微微用力捏开付孤舟的嘴巴。
风流当少年
“嘶……轻一点, 痛!”付孤舟被他捏着嘴巴,口齿不清支吾道。
楚霜汵那看到淡粉的下唇内侧,一道不算浅的伤口, 刚才血就是从这里流出来的, 嘴巴中口水还混着血。
楚霜汵身上没帕子了, 擡起另一只袖子给他轻轻擦了擦还在流的血,轻轻松开他的下巴。“你对自己, 一直这麽狠吗?”
付孤舟捂着下唇,另一只手拿起葡萄酿的酒壶,仰在他怀里吨吨灌了几口。“还行, 跟你比起来当然不算什麽。”
“而且你没看到吗,那老女人刚才连血是真的假的都要看, 谁让朕这个皇帝是傀儡呢。”
付孤舟这样说着,脸上却并不在意, 相反吃喝得很开心,如果嘴巴能不痛就更好了。
寿宴还没开始,宴席园林有舞女琵琶女正在表演,付孤舟吃水果和糕点吃饱喝足, 叫楚霜汵抱起他挨个走到每一个大臣的座位前问:他从没吃过葡萄、也没喝过葡萄酿, 能不能把自己桌子上的给他带回去吃。
大臣们热泪盈眶, 歌舞也看不进去了,每个人把自己桌子上的青红各一串葡萄和葡萄酿全部递给付孤舟,双手颤抖着。
付孤舟一一笑着接过来,以身子不适, 在宴席正式开始前, 带着整个园林所有的葡萄和葡萄酿大摇大摆离开。
皇宫里,今天所有下人分到了陛下带回来的葡萄。
今天的主场是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不语,看着付孤舟收葡萄的眼神却是不屑,只是看多了楚霜汵几眼。
她轻声,招了招一旁的老侍女,“传哀家命令,一日之内,哀家要知道这个楚质子的所有信息。以及他是怎麽成为这姜朝曦男妃的,是他勾引的姜朝曦,还是姜朝曦强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