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孤舟被亲得愣愣的，母单十八年来从没想过，这是，舌吻？

但是他被亲得挺舒服的，不想推开。再说是他让楚霜汵亲他的。

付孤舟眨了眨眼，近在咫尺看着那张脸，他还想伸手去摸一摸，捂住楚霜汵那双眼睛。

可是他的手被按住了。

付孤舟脑子懵懵的，无事可做，于是也舔了下楚霜汵的唇。

好软，好薄的唇。

于是，他发现，楚霜汵似乎僵了一下。

很细微，但是付孤舟很敏锐，什麽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哼，只準他强势地对自己，不準自己反击是吧。

付孤舟又舔了一下。

很遗憾，这次那人什麽变化都没有。

难道是错觉？

付孤舟觉得不可能，可是对方就是再什麽反应都没有，脸上冷冷淡淡，谁都看不出他被逼迫的还是主动的。

吻得好轻。

连松开他动作也是轻轻的，付孤舟还没发现，那张唇就离开了，楚霜汵道：“陛下满意吗？”

“满意。”付孤舟脑子酥酥麻麻，桃花眼微微笑着盯着他，“这张嘴，以前有没有亲过别人啊？怎麽这麽会亲？”

楚霜汵问什麽答什麽：“不曾亲过别人。”

付孤舟：“那你放开朕的手。”

楚霜汵低头，见到被自己抓在一起的两只手腕，松开。

小皇帝全身肌肤都格外嫩，手腕也是如此，被他捏出两道粗粗的红印。

付孤舟没说疼，从人身底下抽身出来，在一旁继续死鱼躺。

“你为什麽不是一，不然咱俩凑一对，正好谁都不去祸害别人了，多好。”

楚霜汵像没听懂：“嗯？”

“没事，睡觉去吧，你想要的朕都不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楚霜汵把他四仰八叉的四肢放好，把小皇帝扔到床上一角的暖婆子重新放到他手中，将人盖紧被子里。然后，自己也进了来。

外面又下起了雪，今夜格外冷。

付孤舟本来平躺着，翻过来侧对着他，笑。“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崩人设了？你应该，高冷，不屑一顾，朕说什麽你都无所谓，宁死不屈，然后再找个机会把朕捅成麻花。”

楚霜汵确实无所谓他说什麽，道：“陛下如果不这麽美，我可能会陛下说的那样。”

付孤舟听后脸上依旧带着笑，用手捏住他的脸。“承认朕也很好看了？”

楚霜汵不否认，“陛下一直很美。”

付孤舟：“那你吃胖一点，朕天天宠幸你抱你睡觉，你现在这麽瘦，朕都不想抱。”

楚霜汵把被他掀开的被子又盖好，拿起他的手放在被子中，抱住他。道：“陛下，睡觉了。”

付孤舟觉得离谱。

都会主动抱他了。

不过今晚确实很冷，付孤舟也遵从本能地往人身上拱了拱，擡头：“你是不是真喜欢上朕了？还是在找机会谋杀朕？”

楚霜汵闭眸不答。

付孤舟：“你要杀朕很简单的，不用计划这麽多，朕一杀就死了。要不要试试？”

楚霜汵轻轻睁开眼睛，鸦羽般的眼睫轻轻翕动，将小皇帝的头放回在床上，枕在自己身上。

道：“陛下，睡觉。”

付孤舟靠在他怀里，“你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

这晚，另一边。

林惊羽看了半本记载各地民患的书睡了，以为章之珣不会回来。

成亲之前，章之珣对他百依百顺，他脾气不好甚至有点差，章之珣处处顺着他。

那一刻，他感慨世间竟真有如此完美之人，不顾父亲信中劝阻留在京城，嫁入了相府。

新婚夜那晚章之珣原形毕露，林惊羽才知道，这人多麽龌龊阴暗、平时藏得又有多深。

他来京城之前就听闻过丞相之子风华绝代的章才子，真正第一次见到他是今年三月殿试中，而真正与章之珣交往，只是在三个月前。

他以为他们志同道合相见恨晚，却在新婚那晚才知道，一切都是章之珣预谋好的。

章之珣陪他演这一出戏，仅仅只是为了得到他的身子，说看不惯他这副傲慢的模样，怪他抢了自己的状元风头。

殿试出分时，他与章之珣仅差了一分。他欣赏章之珣，以为章之珣也会欣赏他，没想到竟是这样。

原来，丞相当初几次来见他，告诉他章之珣未必是他的良人之选、叫他慎重考虑，并不是因为他的家世和个人看不上他。

又是一晚夜深人静，相府各地方全部熄灯了，一片漆黑中林惊羽被拿东西堵住嘴巴捆上双手和脚，像块破烂抹布一样倒在地上。

他呼救不了，最多只能发出如蚊蚁般的细鸣，却引得那人更兴奋，口中说着谩骂他的话，对他又是用粗针和棍子，又是拳打脚踢。底下是黏糊糊的液体，林惊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流血了、流了多少。他甚至不敢想自己还能活多久。

章之珣一个人打累了，重重一脚踢在他身上，将他身体踢滚出去好远，林惊羽几乎无意识。林惊羽今天从刚才在知道，章之珣、他这个新婚不到七天的光风霁月的夫君，还抓走了他的父亲。为的就是知道他骨气硬，钳制于他。

“你跟小舟，真是比不了一点。”

“知道他那日是怎麽打我的吗？在皇宫大门口，当着所有人的面，让我下跪！本公子打你几下怎麽了？”

“你不是骨气硬吗，去啊，尽管找我爹告状去，看看我们的状元林大孝子，是不是不管他爹死活，哈哈哈哈！”

章之珣谩骂完去睡了，林惊羽被踢一脚身体撞在桌角上，今夜下了一夜的大雪，他是睁眼到后半夜晕厥过去的。